山村里家家户户离得距离有点远,但是院子里的两个人或许有点乐不思蜀了,似乎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呢,在沈浪的迅猛攻击之下,田清雅几乎毫不遮掩地用声音宣泄着自己的快乐。《》
夏悠然现在有些辛苦,田清雅那种勾魂摄魄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刻意压制到后来的忘乎所以,特别那几次似乎从山崖上掉下来时才有的长音,夏悠然一声声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声声好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她心里挠着,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声音特别能够让人联想,夏悠然虽然真的经历人事,可也是见过的,那种覆.雨翻云的场景在脑海里越发地清晰,渐渐地,夏悠然竟然发觉自己有了反应,难受得在床上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最严重的时候,夏悠然真的想不顾一切冲出去让那个男人垂怜一番,可到底是勇气不足,只能苦苦忍耐着。
田清雅那似乎要快活到天上的声音一声声地传入耳膜,夏悠然既辛苦又黯然神伤,心道,如果那个女人是自己那该多好……可毕竟不是。
在夏悠然的心里面,田清雅才是沈浪的正牌女友,而自己充其量是个第三者,也就是传说中争议纷纷的小三!
夏悠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小三就小三吧,只要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小四、小五又如何?
实在受不得,夏悠然从棉被里揪了两撮棉花塞住了耳朵,可是事与愿违,耳朵被塞住了,那些声音似乎听得更清晰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能这样?难道真的像电视里面的大和尚所说的“境由心造,相由心生”?或者说自己从骨子里就是一个轻浮放.荡的女人吗?
夏悠然无疑是地往自己身下一摸,很悲哀地发现那里竟然已经是湿漉一片,天啊,怎么会这样?夏悠然有点惊惶无措,脸上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烫,证据确凿,就连听声音也能听到这个地步,自己真的没救了。
夏悠然一个劲地胡思乱想着,想到后来却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或许是真的累了吧。
正在睡着,估计睡得不是很死,迷迷糊糊之间便感觉一个身影到了自己床边,但是光线太暗,夏悠然却是看不清楚。
夏悠然有点害怕,这人是谁?他要干什么?
夏悠然想喊人,可是嗓子里好像被塞了东西,长大了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她想站起来,可是身子好像被固定在床上一样,连把头抬起来都觉得困难。
夏悠然绝望了,因为她看见那黑影朝着自己狠狠地扑了过来……
夏悠然心道,不能,不可以,自己是浪哥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自己,于是她使尽浑身的力气奋力一挣,终于坐了起来,同时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可是半天过去了,想像中的重物压身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夏悠然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无耻,哪里有什么黑影?
院子里那种“咿咿啊啊”的声音也没有了,窗外漆黑如墨,鸣虫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天地间一片静谧。
“难道这是个梦?”
下一刻,夏悠然把头埋在了被子下面,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把自己羞个半死,怎么会做个那样的梦?
第二天一整天,夏悠然都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只是机械地跟着沈浪和田清雅。《》
别人谈事情的时候她就像一只木偶一样呆在旁边,吃饭的时候就端着饭碗发呆,走路的时候经常会碰树或者撞墙。
弄得沈浪很纳闷,也有点自责,难道真的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可是一直也找不到机会问,示意田清雅找她谈谈心。
田清雅也是早就发现了夏悠然的异状,女人心细,很快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和沈浪两人就在院子里胡天胡地,夏悠然在房间里难保会听不见。田清雅也看得出来,夏悠然看沈浪的眼神有些异样,很快想通了什么原因。
刚才见到沈浪对自己使眼色,田清雅立刻明白什么意思,悄悄地把夏悠然叫到了一边,事情到底怎么解决,还是先跟她谈谈再说吧,如果她对沈浪是死心塌地了,自己也不好那么残忍;如果她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那么自己就好好开导一下她。
女人之间说话比男女之间方便多了,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两个女人没有去别的地,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田清雅竟然领着夏悠然去了昨天沈浪和夏悠然散步的地方。
夏悠然越走越不对劲,事情不会这么巧吧?想起昨天晚上和沈浪在这个地方做的那些亲密事情,夏悠然就觉得霞飞双颦,面颊滚烫,连走路都觉得扭捏了。《》
夏悠然的样子自然瞒不过田清雅的眼睛,可是她并不点破,只是心里了悟,恐怕两人直接的关系已经有所突破了,不然夏悠然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示意夏悠然在一棵大树下的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田清雅开门见山地道:“悠然,你有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夏悠然知道瞒不下去,可是心里还在挣扎要不要彻底跟田清雅坦白,如果坦白的话就有可能要离开青田公司,再也见不得沈浪。夏悠然心里没底,一个女人可能留着一个情敌在自己身边吗?
……
这边,沈浪和程广元等几个村干部依旧在谈着建设种子基地的事情。
沈浪道:“程叔,现在已经六月中旬了,我们必须在10月初冬小麦播种之前把基地建起来,工程量不小,主要包括实验室、温室大棚试验田、仓库以及员工宿舍,这一块就交给村里了,只要村里说准备好了,我们的资金立刻就到位。”
程广元欣然道:“小沈放心吧,虽然现在村里两个施工队手头都有活,但是都在扫尾了,月底之前肯定能撤回来,休整几天,7月初就可以开工。《》
不过我们都是泥腿子、野路子,你看能不能从城里给请几个技术员指导指导?怎么修怎么建,我们全听技术员的。村里的师傅手里还是有活的,我们有规矩,不超过10年工龄的老师傅肯定是不让掂瓦刀(一种砌墙的工具,大家应该知道)的。”
沈浪笑道:“哈哈,我相信村里的师傅,光看村里的房子我就能看的出来。我以前也在建筑工地打过散工,不过是力工,虽然没有掂过瓦刀,不过活计是好是坏还是分得出来的。
我会从夏京找几个工程师过来,反正不是什么形象工程,我们就图个实用、耐用、结识,大家和工程师们商量着来,我们不搞那些虚头八脑的。”
程广元道:“这个没有问题,虽然我们没有多少文化,纪律还是有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一定让他们好好干。”
沈浪接着道:“另外,程叔,我计划把村里的灌溉系统也改造一下,把供水管道直接铺到田间地头,该浇地的时候,咱把水龙头一拧,那河水就哗啦啦地直接流进地里了。还有那些什么喷灌的,滴管的玩意,咱们都搞一搞。”
程广元和几个村干部大喜,以前村里没有电的时候还是有人力灌溉,后来有了点却也没几个人用得起,浇一次地就能吃两年的盐了。
程广元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前只在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里见过那种玩意,一喷喷老远的那种,没想到俺老汉在有生之年也能用上。”
沈浪笑道:“程叔,这算什么,将来咱村里家家都要盖小别墅,冰箱、彩电、电话、电脑、空调、自来水都安上,咱也像城里人一样过日子。”
程广元和几个村干部听着沈浪给描绘的“宏伟蓝图”笑都笑傻了。
……
夏悠然心里正在天人交战,没想到却听见田清雅道:“悠然,你是不是喜欢沈浪?”
“啊……”夏悠然好像被踩住了尾巴的小花猫,一下子站了起来,吞吞吐吐地道,“田总,我……”
田清雅笑着把夏悠然拉下来重新坐好,道:“傻丫头,你的心思我怎么能猜不到?说心里话,沈浪是个好男人。”
夏悠然只能低着头听着,不知道田清雅要把自己怎么办。
田清雅悠悠地道:“我想,那次他送你去医院,接着送你回家,应该发生了点什么事情吧?”
夏悠然慌忙道:“田总,其实……”
田清雅打断夏悠然的话:“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是属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或者说秘密,我不想知道,或者我不能知道、不可以知道。
悠然,你知道吗,女人总是比男人不容易的,她们没有办法选择出身,这是她们的命运,所以总想着要选择个好出路,嫁个好男人也许是一条好出路。”
田清雅停顿了一下,或许是在考虑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这让夏悠然心里越发地忐忑,她甚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终于要揭牌了吗?
来吧,没关系!
夏悠然知道,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可是她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如果自己今天不表现得这么失魂落魄的让田总看出来,或许还是可能往后拖一拖的吧?
对于结果,夏悠然完全不抱信心,虽然沈浪曾经安慰自己田清雅不会太反对,可是夏悠然就是不能相信,她有什么理由不反对?自己抢的可是她的男人,分的可是她的爱。
来吧,不管什么结果,我夏悠然都会接受,就像歌里唱的那样:
今生爱过,就不后悔
不能厮守,只是前生犯了太多的罪……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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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