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锦也没有乘坐软轿,直接着人押着周福一路上浩浩荡荡的来到周氏的院子中。
由于是从前院一路走到了后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郡主满身冰冷的带人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私底下一些躲懒耍滑的婆子悄悄的跟在了人群的后面,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以后也好在别人面前多显摆显摆。
等沈姝锦到达周氏的院子的时候,也差不多块到午时了,正好碰上了出房门吩咐跑腿的小丫鬟去大厨房嘱咐下午膳做些清淡菜样的初雯。
今日沈姝莲离开将军府,周氏多少都有些不适应跟不舍,正在内室的软榻上斜斜的靠着,夏妈妈在她身侧轻轻的按着周氏的肩膀。周氏感觉这几天身上特别的不舒坦,一是沈姝莲不知道在忙什么,来她跟前也说不上几句话,没了解闷的人;二是回到将军府的沈姝锦跟和顺公主突然变的强势,让她无所适从,就连周福的事也不敢过多的动作。
“老夫人,郡主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周管家也在其中。”初雯进到内室后先是看了看夏妈妈,得到她的允许后才开口说话,说话的时候也特意放轻了声音。
初雯说完后就在站了一旁,低着头等周氏的吩咐,而周氏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还是夏妈妈又在她耳边重复的一遍初雯的话,周氏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请郡主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再冻出个好歹来,老身这院子可就不消停了。”
得了周氏的首肯,初雯屈膝行礼后又静静的出了房门,把沈姝锦迎进了内室,周福跟几个押着他的婆子都留在了外间。
“锦姐儿怎么的今日得空来老身这边了,这不早不晌的是来请安还是来用膳?”看到沈姝锦进来后,周氏依旧没有改变斜靠在软塌上的姿势。
“本郡主这几日一直跟在娘亲的左右学习掌家之事,实在空不出时间来给老夫人问安。不过莲堂妹一直都在老夫人跟前孝顺着,想来老夫人也不会太过无趣。今日本郡主来一是为了前几日周福的事,这么多天过去了,老夫人也应该有了决断。二是想跟老夫人核实一下,从今年六月开始将军府一直为二叔的兵部侍郎府发月钱的事。”
沈姝锦见周氏身后的夏妈妈看到自己进来后也没有行礼问安,并没有当下发作,只是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阐述了一遍。府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她可没那个时间再在这里浪费。
“这话锦姐儿从哪说起,侍郎府的月例银子怎么会是将军府在发放,你爹爹跟二叔早已经分府单过,两府之间虽说亲厚,但府中的账务是不可能有牵连的。”周氏的眼睑抖动了一下,稍稍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到底有没有这件事,老夫人心中明了,还是说得请老夫人移步外室,当面让周福说一说。”沈姝锦凤眸微眯,含着细碎的光看着周氏的双眼。
“锦姐儿这是什么口气,别忘了老身是你的祖母,嫡亲的祖母,哪家的小辈可以随意的质问长辈的,你跟着和顺公主还有宫中的教养妈妈学的就是这些吗?”周氏有些气恼的冲着沈姝锦吼着。
沈姝锦看着周氏突然炸毛的样子心中冷笑,想用这种方法转移话题,周氏你是真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
“本郡主的规矩跟教养很得教养妈妈的赞赏。周管家在外室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想必也等的有些累了,老夫人还是早些移步外室吧,眼看着也要到用膳的时辰了,若是让一个周福耽搁了老夫人用膳,那罪过可就更大了。”沈姝锦三两句的又饶了回来,还直接走到了内室与外室相连的门口处,亲手挑起了帘子等周氏出去。
“你,你这个……”周氏被气的有些头晕脑胀,最后“小贱人”这三个字在夏妈妈的拽扯下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能气狠狠的扶着夏妈妈的手踉跄了一下站起身。
“好好,真是长大了,老身这就出去看看那周福能说出什么样的话,现在可是什么样的污水都往老身的身上泼了。”周氏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出了内室,经过沈姝锦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来到外间,周氏很自然的坐在了首位的座位上,盯着周福看了还一会儿才望向跟着走出来的沈姝锦。
周福在周氏出来的时候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周氏满脸的戾气,心中颤了颤,可想到讨好了沈姝锦就可能再次坐上管家的职位,心中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还没等沈姝锦开口,周福就先一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自己接管将军府管家一职以后的艰辛,还有周氏私底下给自己的暗示以及后来侍郎府中所有开销都算在将军府上的事情。
还没等周福哭诉完,周氏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正巧砸在周福的嘴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泼了周福一脸,茶杯的底部刚好砸在前面的门牙上,茶水合着两颗门牙被周福吐了出来,脸上也被茶水烫的起了一片水泡。
“啊!”两个呼吸后,周福的惨叫冲口而出,吓的在屋外斥候的小丫鬟们也是一个哆嗦。
“你这刁奴胆敢在老身这里胡言乱语,原本老身看在你在外面的铺子中兢兢业业的做活,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在秦管家做出背主的事后才提携了你当上管家一职,没成想你竟然是个满口胡话的人,老身真是让黑纱蒙了眼,看错你这个刁奴了。”周氏气呼呼的用手指着满嘴鲜血的周福,像是气不过的样子,另一只手还在找别的东西想要继续砸。
“老夫人,下奴可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办事,怎的到现在您就翻脸不认人了。”没了门牙的周福说话有些漏风,沈姝锦好好辨识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话。
“你这刁奴还胡说,老夫人怎能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来。恐怕是你这刁奴把这些银钱都贪墨了去,事发以后还要污了老夫人的声誉。郡主可不能听着刁奴乱咬,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郡主可是最清楚的,而侍郎府二爷那边铺子里也都盈利,还有城外的田庄,怎么可能让将军府发放月例银子。”夏妈妈安抚了下周氏,看着周福的眼中也闪出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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