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慈恩被他抱得紧紧的,呼吸都快不顺畅了,感觉要换不过气了一般。(..l)
“关慈恩,我爱你!”他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了。”关慈恩在换气间隙,哑着声回应他。
是的,短短十天时间,不论是工作时间抑或休息的间隙,沈谦无时不刻的想念着她,想着初见之时,她甩他的巴掌;想着电梯惊魂之时那第一次的亲吻;想着十天前离开的前一夜,她被他拥裹在怀,心间的那一份充实……
想着她一次又一次如刺猬一般冷冷的竖着全身刺,他却次次都甘心扑了上去!
他以为他是在通过她找寻爱的感觉,却原来他早已深陷其中。
于关慈恩,又何尝不是呢,她的情感空白,然而她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思念的痛苦,每一个夜晚,她习惯性的抽支烟,透过缭绕的青烟白雾,她仿若听到沈谦说“我想勾搭的只有你一个。”
又似乎看到了曾经沈谦叼着香烟半倚车门的英俊性感……
半晌,沈谦终于松开她一点点,却仅是深情睇了一眼,他便果断的亲吻住了让他朝思暮想的潋滟红唇。
他深吻着她,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开始汲取纠缠。
关慈恩闭上了眼,静静去感受亲吻中的情意。
室内的温度仿佛就像夏日的高温般连连攀升。
别后再见,沈谦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面,而关慈恩体验着爱情的甜蜜,小巧的耳朵渐红,白皙的双颊渐渐蒸腾出本能的反应,愈发的红润。
在她感觉要窒息在这个吻里面的时候,沈谦才松开了她。
他深幽的瞳仁更加黑亮,**的色彩肆无忌惮的彰显,关慈恩酡红的脸庞满是羞意,她微垂眼帘,蝶翼般的眼睫扑簌着,红唇微肿,气息不稳的徐徐吐出,尽数喷洒在沈谦低垂睨着她的英俊脸庞。.l[]
他感觉更加的热,单臂将她箍紧,贴着自己,单手扯松领带,将衬衣的钻扣解开几颗,壮硕的胸肌因为急促的喘息起伏间,冲撞着关慈恩的脸颊。
她回抱着他,嗅着他的味道,觉得自己像是陷入泥沼般爬不出来了。
下一瞬,沈谦陡然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往她的休息间。
因为关慈恩的习惯,休息间长期拉着窗幔。此时窗外的夕阳晕进屋内,室内一片昏红。
他将她缓缓放至床榻,自己慢慢覆了上去。
他们再次拥吻在一起。
关慈恩闭着眼睛,享受着他轻柔的抚摸,脑子一片空白。
沈谦没有犹豫,他遵循着本能,慢慢的,慢慢的让她适应。
身上愈发的凉,关慈恩嘤咛一声,她缓慢的睁了眼。
一瞬间,所有的异样的感觉全然消失不见——天黑了,整个休息间全部黑沉沉一片,死寂,恐怖!
记忆之门再度被踹开!
沈谦尚埋着头在那里,然而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不过一秒之间,她抖如筛糠,紧接着她一脚狠狠的踹上他的腰际。
沈谦猝不及防下从床榻滚落下去,床头的灯亦被她迅疾打开。
见到光的那一瞬,沈谦似乎看到她清明了不少!
“对、对不起……”她开口,泪水大颗大颗的自眼渠中坠出。
沈谦闻言,瘫软的仰面躺在地毯上,他瞥见床榻上衣衫皆除的关慈恩,重重的叹了一声,而后哑声道:“慈恩,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需要一个解释,你说你没有过情感经历,然而却排斥这件事情,你的反应我很难理解……”
关慈恩哭得更凶,她甚至忘记要遮盖自己,只一遍一遍的抽泣着说:“对、对不起,我,我没有准备好……”
沈谦躺了几秒,才缓慢的坐了起来,拾掇起地上的衣物,扔回床榻,而后坐至床边,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关慈恩轻轻拉起,紧紧拥住,用他刺刺青茬的下颌轻蹭她的眉角,蜻蜓点水的吻一下她的额头,发丝,沉了声说:“慈恩,我可以等你,但是如若你有心病,我们一起看医生好不好?”
的确,从一开始接触他就发现她的某些反常,南山行以及送她回家那一次,她都坠入梦靥了。
而后他们确立恋爱关系,他更是看了个透彻。
那天,他以为是他醉酒了,她不喜欢,然而今天,她踹了他!
哭声渐渐由悲戚恸哭转变成抽抽咽咽,及后,她渐渐止了声。
他们仍旧紧密的相拥着,却全然没有任何的一丝欲念。
“沈谦,给我,给我点时间好吗?”她磕磕巴巴的问他。
“好。”他答得坚定且干脆。
随后,整个室内一片沉寂。
须臾,沈谦犹豫几秒,终是开了腔:“慈恩,我有个朋友研究心理学的,要不要……”
“不要,沈谦——”关慈恩骤然推开他,睨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很严肃道:“我没有准备好怎么和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切会解决好的。”
沈谦亦是有他的猜想,然而看着她此刻严肃坚持的神情,终是撇去了平日的霸道,轻声说道:“慈恩,我可以等你想好的时候告诉我,但是我不希望你讳疾忌医!”
“我没有,沈谦,我,我……”
她才发觉要开口说出那件事真的好难,好难。
她相信他不会介意自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该怎么说,说清楚什么,她不知道,不知道!
沈谦看着她的惊慌无措,紧张害怕,终是没再坚持,他将她重新扯入怀中,软声道:“慈恩,其他都不重要,记住,我爱你,我爱着你!”
这一句,却是让她再一次红了眼眶,她哽咽着:“沈谦,谢谢你,谢谢你你爱着我!”
那一晚,他们再一次相拥而握,关慈恩没准他关灯,他疑惑不解却是仍然由着她去了。
关慈恩实在太疲惫了,工作上,心理上,感情上的事情令她疲乏,焦躁,她没有熬住多久便睡了过去。
沈谦睨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睡梦中,她偶尔会紧蹙眉头,忧心忡忡,沈谦看在眼里,愈发疼惜。而后他将她的头放进柔软的枕头中,光着上半身走至窗边,虚开窗缝,打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他打给了高胜寒——“帮我仔细查查,谁在背后操纵股市想要收购关氏?”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齐明辉。
“明辉,我的女朋友,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她无法和我做……”
齐明辉接电话时,正好在翻看着关慈恩先前的一些心理辅导纪录——明天就是九月十一了,他不晓得明天他可不可以找她。
“不能做还是不愿意做?”他取下眼镜,揉揉眉心,关切的问道。
“应该是不能做!”沈谦基本笃定,“我很怀疑,她是不是曾经的性经历很恐怖”
沈谦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倏地叫他:“明辉,她似乎怕黑!”
他忆起了电梯惊魂那一次,黑暗中她的恐惧,今晚,同样是黑暗之中!
“明辉,明天,明天我带她见见你,也正式向你介绍她。”
齐明辉犹豫了一下,随即答应下来:“好,但是具体见面时间我来定吧,明天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去做的。”
沈谦应了声“你定下了明天打给我”之后,两人互道再见挂了电话。
约莫十数秒之后,床头柜的哆啦梦旁边,关慈恩的手机荧幕和着信息提示音,亮了一下。
沈谦背靠在窗边的墙壁,远远看着那手机,慢慢的朝着床头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