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艳艳跟着我的问题开始沉思。这回来米国边境,知情||人只有我和何艳艳,还有何奎。追杀者摆明了来意是受人之托,能请的起如此功力的杀手,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何艳艳不可能背叛我,那么,就只剩下何奎了。
会是他吗?以他的能力,就算七杀帮现在还在他手上,也未必请的动一位如此实力的大将,何况今日是整整十位!
“帮派里有内鬼!”何艳艳盯大了眼睛,看着我脸色变幻莫测。
是的,帮派里有内鬼,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了。
“怎么办?”何艳艳一脸惊慌。
“无需乱了阵脚,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高明头上翻跟头。”
我们再休息了会儿就计划从树林的另一端溜出去。南方男子的一道剑气,仅仅只是穿过我的肩膀,就能让我体内气息开始紊乱,功力之深,令人忌惮。
“这回我们从东边绕出去。”我的肩膀暂时不能动,上面的伤口被双肩包的背带很好的遮住了,可惜,被晕染开的血迹却挡不住,不过事以至此,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刚才我们是向南跑的,这回又为什么要沿着反方向出去?”何艳艳扶着我起来,想要一探究竟的小脸水灵灵的,好像能掐出水来。
“南方有三个敌人,东边只有一位,从我的观察的深浅来讲,东边的会更加厉害一些,在位置暴露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略逊的一边作为逃跑路线。”
但南方人多势众,要逃跑免不了受到攻击。不过东南两边的功力明显区分高低,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选择能力弱的一边了,不然若是挨了东方男子的一刀,指不定得修养几天。
“而我们现在位置隐蔽,他们战型的排列应该是固有的姿态,不会轻易变更,所以只有向着人少之处寻求生机了。”我给何艳艳分析战局时,已经领着她走到了分岔口。
“脱衣服。”我面不改色的吩咐。
“啊?”何艳艳俏脸一红:“现在不太好吧?”
这丫头,想哪去了?我懒得废口角跟她解释,放下双肩包两三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何艳艳见我动作如此洒脱,也犹豫不决的开始解扣子。
“我帮你。”我咧嘴一笑,坏笑着伸手替她解开剩下的扣子,指尖隔着薄衫摩擦到她腹部的丝滑肌肤。
何艳艳脸色绯红,害羞的低着头。
我长叹一口,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当今却不是时候调戏。
我把和她的外套绑在了右侧的树干上,在树底撒上了迷幻剂。这是我们最后的方法,迷幻剂也是包里最后的工具了,此剂适合远观迷幻敌人,用来声东击西再适合不过了。
随后,我带着何艳艳从右边树林逃脱。
我赌那人会料我会声东击西,我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幸运的是,我和何艳艳一路惊心的从树林逃脱,并没有被发现。
我们按着来时的路折回,司机在路口等着,我们上了车,叮嘱司机不必心急,平常速度开即可。
此次逃亡事关重大,只有按平常的来了,叮嘱完何艳艳万万不能用功力加速引人注目后,我便沉沉的睡了去。
醒来后何奎等人已在帮派门口迎接,我挡手拒绝了何艳艳的搀扶后,下了车面色发冷:“把帮派所有人聚集起来。”
何奎见我脸色不好,心头一惊,也知道此时并不方便询问一二,便应声下去聚集人手。
一分钟内,帮派大大小小的事物更停,所有人聚集在大型会议室里。
几个小罗罗见了我没敢说话,沉着脸等我发话。
“今日我去边境遇袭,敌方十人个个武艺不凡,九死一生。”
话音刚落,何奎倏的抬头,面露震容:“大哥,你可是连七杀帮都能轻松拿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有如此滔天实力让你败北?”
我盯着何奎的眼睛,而后把视线转向众人:“详情目前还不知晓,但我怀疑,咱们里头出了内鬼。”
声音一落,底下开始议论纷纷,我知道此时说有内鬼只会让帮派的大家心思更散,但相对于找出内鬼来说,这种代价不值一提。
毕竟那内鬼,是能联系到十位敌人的存在啊。
“动用你们脑子里的所有回忆,身边有没有人的蛛丝马迹是值得怀疑的,此事事关帮派的生死存亡,必须侦查清楚。”我在高台上一一观察下面人的表情,等了大致半个钟头,依然没有人回答。
“老大,我们个个心系帮派,会不会是他人走漏了风声?可别错怪了帮派里的好人了。”队伍中站出了位精瘦男人,我脑子里有个模糊的印象,此人是七杀帮的老四。
“今日之事只是告知大家要盯防着内鬼,事情的真相我会探查清楚,也是麻烦各位顺带关注一下身边人。”我颔首,目光发冷,示意何奎可以叫退了。
出门的时候,我语气如常的叫住门口的守卫之一:“我办公室里有箱我带来的东西,待会来一趟帮我搬出去。”
这个办公室,自然不可能是密室。
我刚坐到皮椅上,大门就被推开,守卫朝我鞠了一躬:“请问高老大,您刚才说的东西在哪儿?”
“坐吧。”我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坐在另外一头。
守卫应声坐下:“这…”他看着我等待我给他一个解释。
在他坐下的一刻,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脸,无论他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我都是能够察觉出来的,哪怕是再细微的表情也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说吧,你知道的所有。”我低头轻轻呷了一口杯壁,茶香四溢。
“属下冤枉,属下哪能知道那些情报啊!”守卫被定在椅子上开始着急,憋红了脸,我耐着性子等他一通辩解。
“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不会亏待你,如若不然,你应该知道下场。”
守卫忽然停止挣扎,沉默了很久,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和耐心让他说出口。
“我告诉你,老大。”他低头沉吟:“你是我老大,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午饭后我例行在帮派里巡视,忽然内急上了躺洗手间,错过了中午的集合,然后路过小包厢时瞥见了人影。”我开始推敲他话里的真假:“小包平时就没有人,压根就不会有人去那,我寻思着不对头,等里头的人出来后就进去看了一圈,谁知道恰好门开了,门外进了两个人,情急之下我躲进了沙发底下。”
“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我顺着思路分析。
“是的,我听到了何奎的声音,他在训斥另一个人。”
这么一来,背叛我的人是何奎?
不对,何奎心机是重,可效服力确是毋庸置疑的。我示意守卫继续说下去。
“另一人在唆使何奎投靠其他帮派,何奎不从,一板一眼的训斥那人,说既然投靠了老大就不能三心二意,出尔反尔反倒会惹火上身。”他低着声音说完。
我当下了然,果真不是何奎背叛的我。
“另一人是谁?”想必那人也是帮派中人,唆使何奎,也是看何奎位高权重,窜反容易吧。
“老……老四……”守卫低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还请老大原谅。”
这么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行,这里就没你的事了。”我走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赞赏的说道,并且给了他一叠钱。
“切记,此事不能让帮派里第三人知晓。”我细声叮嘱,守卫顿住脚步,连声应是。
等他出去后,我开了书架后的暗门,从暗门走到了密室。何艳艳在那里等着我。
“你来了,快坐下我给你上药。”何艳艳见我推门而入,拉着我坐在椅子上,自己小心翼翼的蹲在身边替我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树林里的药草没被开发,只能遏制伤口不扩大,我刚调了新药现在给你敷上。”
我看着她的柔夷一片沉思,新药凉冰冰的,敷在伤口上却免不了刺痛。
“有内鬼的消息了吗?”她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有了点风声。”我沉吟几句,尽量简洁的告诉她情况:“老四是内鬼,我询问了守卫,在我的功力包裹范围内说假话的可能性不大,他劝何奎密反,何奎把他给训了一顿。”
“这个何奎,倒是够效忠你的。”何艳艳笑出声,上药的小手轻柔的点在伤口上:“前后也就一天的时间,你抢了他苦心经营的七杀帮,他还如此为你说话,实属难得。”
“所以说,万事福祸相依,此次虽遭袭,却也查出了内患,也检明了一人的忠心。”
“你倒是想得开。”何艳艳上完药给我在伤口处缠纱布,我盯着前方一片沉思。
虽然内鬼已经知晓,可是没凭没据的不能贸然出动,刚才召集大家说有内鬼一事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此事拖不得,只能尽早寻得证据了。
老四,看来又得密谋一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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