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依旧在奋笔疾书。.
当我们到来的时候,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我不认识的符号,他一脸认真的依旧继续算着,嘴巴不停的开合,不停的说着一个又一个的符号。
这应该就是一个科学家应有的态度吧?
只是他研究的领域,只会给人带来伤害,不然的话,也不会中途中断不是吗?
我除了看到薛东林之外,其实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儿,那就是蝴蝶标本。
说是熟悉,其实这句话是错误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蝴蝶标本。
之前见到它的时候,都是装在密封的瓶子里面的。
这一次却不然,它虽然依旧在瓶子,却是一个透明的瓶子。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用望气术看了一眼这个瓶子,果然,在瓶子周围,升腾起一股古怪的气体,这气体,呈现出一层暗淡的颜色,这从笔记上来讲,属于晦气,可以影响周围人的运道,变得倒霉,眼中的人,还会招致霉运破财或者丧命。
看来这个瓶子,真的如同老潘说的那样,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这也难怪,当时为什么用红布包起来。
只是,结合这次的事情,我顿时愣在当场。
难道说,他们说的项目,就是这个蝴蝶?这个蝴蝶,就是项目?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对待蝴蝶,应该是一个无比科学的态度才是。
那为什么这个蝴蝶会出现在我的当铺之中,还有,是谁提出要包这一层红布的?
红布有招邪辟邪两种功用,在不同的场合,有着不同的效果。
如果是在喜庆的场合之中,红色,可以招纳喜气。
如果是在丧礼或者坟地这样的场合,红色,可以招纳邪气晦气。
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婚丧嫁娶的时候,都有特定的服饰与之搭配。
在少数民族之中,更是会佩戴各种饰,其实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而在蝴蝶标本外面包一层红布,这实在很难让人理解,不过从作用上来看,起码这个东西在我们当铺的时候,并没有作怪,也就是说,红布起到了一个应有的作用。
“薛东林,你没有算完的题目,还是去牢房算吧。”高晓东冷冷的说,然后手上一抖,一个手铐,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上。
高晓东,没有犹豫,直接向薛东林走了过去。
我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连忙喊了一声:“先不要过去。”
但是为时已晚。
高晓东已经到了薛东林的身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薛东林大喊一声:“我算出来了,我算出来了。”
他终于算出了他想要的题目。
但是我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喜悦,在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担忧和恐惧。
我有些愕然,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得出了一个怎样的结果。
正当我想要上前看个究竟的时候,他竟然一张嘴巴,直接将那张纸吞到口中,然后抓起蝴蝶标本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他的反应度很快,我和高晓东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
“完了!”高晓东直接傻在原地。
我无语的喊了一声:“这是2楼,死不了人的。”说着我也跟着跳了下去。
高晓东似乎这才想起来,哦了一声,也跟了上来。
此时的薛东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奔跑着。
我和高晓东紧追不舍,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他很快就跑到围墙跟前,我以为他是想要翻墙跳过去来着。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头撞到了墙上。
这个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这是什么情况。”看到直接撞的晕倒在地的薛东林,我有些愕然。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瓶子,里面的蝴蝶徐徐如声,通体蓝色的蝴蝶,看起来十分好看。
高晓东立刻冲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头,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后听了听他的心跳,这才缓和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事儿,不然我们俩可就完蛋了。”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一脸的疑惑。
我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圈,真不知道,好端端的薛东林,为什么会直接撞击在这面墙上?
很快,精神病院的院长终于姗姗来迟,他带着几个胆子大的医生,将薛东林带了回去。
在抢救薛东林的时间之中,我们将这次行动的结果告诉了张默。
张默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激动,反而是十分平淡的恩了一声,一句话没有说。
过了十多分钟,他直接只身来到了精神病院。
相比于之前的傲慢态度,他这次倒是客气了很多,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敬了个礼。
“辛苦了两位。”
“应该的应该的。”高晓东十分激动的说,仿佛能和张默握手,他十分荣幸一样。
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品行了,不屑的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反正我们都是闲人,时间打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张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瓶子说:“这个东西……”
“这就是蝴蝶标本了,不过其中十分凶险,如果你不担心的话,你可以拿走。”我伸出一只手说。
张默刚要说话。
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出来之后,在高晓东耳朵边上仔细的交代了几句,于是就飞快的离开了。
我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医生对你说什么了这么神秘?”
高晓东看了张默一眼,欲言又止。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吴常即将成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员,这件事情完全对他公开。”张默平静的说。
可是高晓东听到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睛,仿佛眼睁睁看着我中了双色球第一等奖一样,一脸的不可思议,以及羡慕。
“什么?我可没有答应加入你的小组。”我满不在乎的说,和张默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简直太没有趣味。
高晓东立刻上来打断我的话茬,似乎他不想让我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