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老潘竟然会给我来这一套,顿时气的我牙根痒痒,刚要破口大骂,便不由想起来,临走的时候,ん..
我一直以为是钱呢,并没有打开看,这次回到卧室,打开信封一看,竟然在里面现了一张完整的当票。
这个当票,就是有关蝴蝶标本的。
我左右翻看了一下,并没有现什么奇特所在,按道理说,现在这个交易已经完成,这种当票,是需要做销毁处理的。
老潘不但没有销毁,反而以送礼物的形势送给了我,这就让我感觉到奇怪了。
再加上老潘鬼使神差的不接电话,让我觉得整件事情都充满了古怪。
这一晚上,我自然没有怎么睡好,满脑子都是蝴蝶,烦的我几乎要吐血。
好容易到了天亮,我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迷糊之中,我听到王成打开了店铺的房门,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伴随着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我睡得倒也舒服。
不过很快,我的睡意再次被打破。
“吴常他人呢?”来人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王成一愣,支支吾吾的说:“吴老板他不在,今天有事儿不在。”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才怪。
那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来:“吴老板,你在吗?”
我知道,在躲着也没有啥意思了,于是直接穿好衣服,从后堂走了出来。
到了外面,果然看到了昨天的女子,薛东林的老婆。
“怎么,检查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我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医院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了,这才刚刚大早上,她就带着薛东林检查完毕了?
薛东林的老婆摇头道:“我没有带他去检查。”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薛东林老婆声音充满讥讽的说:“医院帮不了他。”
我突然又想起来,当日他们在店铺门口说道话,一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点头答应下来;“既然这样,我就随你走一趟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能帮忙的话我会尽量,如果我帮不上忙,希望不要为难我。”
女子闻言,立刻喜上眉梢说:“你放心,我杜悦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但是说话还是算话的。”
“你叫杜悦?”我一愣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便招呼我向外面走去。
我对王成简单的交代几句,便跟着杜悦离开。
她的家,是在东南方向一带,有一套面积不小的四合院,装修十分上档次。
从车上下来,我向四周看了一眼,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子,看起来整齐划一。
“我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富人区。”我有些开玩笑的说。
杜悦也不在意:“这一代住的人,都是搞科研或者教育的,房子是国家补贴的。”
我恍然的点了点头,便跟着杜悦进入她的家中。
在一个四周是透明玻璃的方面外面,我再一次的见到薛东林。
只是三两天不见而已,那个我印象中的薛东林,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不修边幅,衣着也邋里邋遢,和之前那个衣着考究的知识分子摸样的人,简直是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状况的?”我问向杜悦。
杜悦思索片刻:“自从他那天回来之后,就突然开始疯。”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悦似乎在掩饰什么,眼睛不断的乱转。
此时的薛东林,蹲坐在地上,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试管,里面有一团东西,远远看去,像是一个蝴蝶的标本。
“我看除了邋遢一点,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和疯似乎没什么关系吧?”我有些不解的说道。
杜悦刚要解释。
却听到里面的薛东林,大手在地板上一拍,斥责道:“上课时间,不许说话,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的课堂上,绝对不允许出现类似的情况,谁再敢说话,就站到讲台上来,我让你说个够。”
薛东林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眼神带着一丝威严,看着前方的空白地带,煞有介事。
我愕然的问道:“他这是在和谁说话?”
“我也不知道,自从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总是自言自语,更多时候会把自己当做一个老师或者老教授,甚至有的时候会手舞足蹈的哈哈大笑。”杜悦详细的介绍道。
“还在说话,难道把我刚才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那个同学,就是你,给我站起来。”薛东林很是生气的样子,用力的拍打地面。
我一看,这人八成是疯了,我虽然有点儿小小本事,但是治疗疯子这件事情上,还真的没有把握。
我摸了摸鼻子问杜悦:“那个,能问一下,现在薛东林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哦,这个当然可以,我们都是在一家国营企业做科研工作。”杜悦公事公办的说。
“平时领导对你们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工作压力大,或者在工作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或者事情?”我尽量想要多了解一点,以此找到薛东林疯的原因,也好对症下药。
“我们一直很努力工作,领导也是十分器重,对于工作压力的话,虽然有点儿,但是不至于到今天这样子,特殊的人或者事情,这个真的没有……”杜悦说到最后,微微颔,似乎要掩饰什么。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有很多次她都是很巧妙的避开我的问题。
也就是说,她的这些话,我根本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无从分辨。
我刚要借口离开,却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了,你为什么说,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去医院?”
杜悦显然被我问住了,眼睛一转,有些愕然的说;“呃,这个嘛,是这样的,我们科研工作要严格遵守保密条款,他现在这个样子,一旦胡言乱语,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这个责任,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她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我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