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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黄雀在后(1 / 1)

而司空南召提着长剑就往外冲。

“南召!”裴芊芊突然唤道。

“娘……”司空南召猛然收住脚,回头看她的时候,一双黑眼仁中泛着水光。

也只有在裴芊芊面前,他才会流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也只有面对她,他才会有孩子原本该有的性情——无措和委屈。

裴芊芊心揪的一痛一痛的,可面上她却轻扬唇角,柔声道,“你注意安全,拿到证据再动手。”

“嗯!”司空南召咬着唇点头,快速的跑出了院子。

裴芊芊也没让任何人跟上去,儿子有做‘间谍’的能力,他独自去还不容易打草惊蛇。知道的人都在这里,她也不担心有人通风报信。

如果真是肖芹做的,这一次,她不但要撅了肖芹,连裴文安她也不会放过!

而那些听着母子谈话的外人,一个个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不明白她怎么会让一个孩子去做那样的。唯一让他们松口气的就是那个劫走的孩子的人有眉目了,至少不会牵连到他们。

可他们也只是松了片刻气,接下来裴芊芊拿着登记手札认真翻看起来。偌大的院子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她翻册子的动作和神色,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没多久,裴芊芊总算抬起了头,将册子递给一旁的管家,“周管家,你来点名,除去离开的人,剩下的在册上的人都点一次,看看人数是多了还是少了。”

周管家赶紧接过,“是,王妃。”

他沉着脸将院中的人全都看了一遍,指着另一处空地,冷声道,“被点到的人请到那边。”

小春同小冬搬来椅子,裴芊芊坐下,眯着眼安静的等待点名结果。

几十个人,也没用多少时间。很快周管事就将手册呈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禀道,“王妃,在场的人同簿册上的人都吻合。”

裴芊芊眸光倏然变冷。都吻合?!

难道真是肖芹干的?

若不是她,难不成还是府里自己人?

若把这两种可能都排除,那打晕小夏并把布布劫走的人肯定有几把刷子,能潜入他们府中也能无声无息的离开。

前两种可能都还好办,要是后面一种可能……

“启禀王妃,已四处搜查过,没有发现芷晴小姐。”搜查的侍卫前来禀报。

裴芊芊扭头看向他们,意有所指的问道,“后院可仔细查了?”她故意把仔细两个字咬得很重。但凡是府里得人都知道有个肖永岩正在后院养伤,只是他们不知道肖永岩的来历罢了。虽说肖永岩瘫痪着也做不出什么事,可也不能漏掉他。

侍卫严肃回道,“后院彻查过,也没有芷晴小姐。”

院子里人多,可自从裴芊芊带着数十名侍卫到来之后就变得格外安静,原本那些哭丧的人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搭建好的灵堂之中,白芷君的棺材还在那里摆着……

裴芊芊冷眼扫过每个人的神色,突然指着棺材对冷凌道,“去,看看棺材里面。”

她这一声令下,白夫人从人群中跑出来,在她脚边跪下,哭着哀求道,“王妃,求您不要这样……我女儿已经死了,您就高抬贵手让她静静的去吧……”

裴芊芊还没来得及将她踢开,小春和小冬已经上前将她往后拉扯,小春还对她怒道,“别靠近我们王妃!”

两个丫鬟的反应裴芊芊还是极满意的,看着泣哭不止的白夫人,她面无表情,冷声道,“容你们在南赢王府办丧事,已是我和王爷最大的宽容了。可我们宽容不代表我们什么都能忍,发生偷盗孩子的事,如此恶劣,难道不该查?更何况我乃南赢王妃,在南赢王府主事难道还要看你们脸色?”

白夫人依然哭求道,“王妃,芷君已经死了,您就让她安息吧……求您了……”

眼看着其他人一个个露出对自己的不满,裴芊芊声音更冷,“本王妃只是让人开棺看一眼,又没说要动死者,谁敢阻拦,我定当他是偷孩子一伙的!”语毕,她朝冷凌递去眼色,“开棺!”

白夫人被小春和小冬拦着,无法靠近她,只能伏在地上痛哭,“我的女儿啊……为娘的替你难受啊……你死得太不值了……”

她哭丧的声音一起,其他人也都纷纷低头泣哭,哀声顿时又把整个院子都笼罩了起来。

要不是为了找到布布,裴芊芊都想把他们轰出府了!不是因为这场丧礼,布布能被人劫走?不是因为这些人,他们一家不知道有多开心快乐!

在此起彼伏的哭丧声中,冷凌带着两名侍卫进到灵堂中,将棺材板揭开。

除了白夫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外,其他人收了些声,都紧紧的盯着灵堂里。很显然,他们也想知道棺材里是否藏着孩子。

可惜冷凌一向只有一个表情,别说他们了,就算是裴芊芊有时候都看不透她的心思。这会儿,她也起了身,敛紧眸光冷冷的盯着灵堂里。

“启禀王妃,棺材里没有芷晴小姐。”冷凌面无表情的禀道。

“女儿啊……你太可怜了……为娘心疼啊……”白夫人突然哀嚎了起来,比之前的声音大了不知道多少,生怕震不聋别人耳朵似的。

“小姐……”被赶到空地的人纷纷跪在地上也跟着大声哭起来。

听着一阵比一阵响的哭丧声,裴芊芊不堪烦躁,猛得震吼了一声,“全给我闭嘴!谁再哭一声我立马杀了他!”

顿时间哭声小了,可一个个红肿着双眼瞪着她,有怨的、有恨的、有无法理解的……反正神色都有些不善,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裴芊芊指着白夫人,怒道,“白夫人,你最好给我闭嘴,要哭丧等把你女儿棺材抬回白府后随你怎么哭!左芷晴没找到之前,谁敢哭半句试试!我不杀你们,待左文筝来也会杀了你们。到时候别说我救你们,就是你们哭到皇上那里都没用!”

她现在烦都烦死了,这些人还不给她个清静,她不是威胁人,是真的有了杀人的心思!

芷晴不是他们家南召,她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除了会走路,连话都说不利索。这么小的她落到歹人手中,是什么下场她都不敢去想。左文筝不但不会放过这里的人,连他们一家三口都会记恨上。他信任他们夫妻,所以才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他们暂时照顾。可如今,他们连芷晴被谁带走的都不清楚……

他们拿什么去跟左文筝交代?

“王爷到——”外面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

全部的人纷纷看向院门口,人未进来,可一股危险的寒气却先让他们后背发凉,甚至比灵堂的气氛还阴沉。

男人一身玄黑色的长袍很快出现在众人眼中,五官是如此俊美出众,可俊美的脸上却犹如万年寒冰覆照,似乎连毛细孔都透着极其阴沉的气息。那没有温度的冷眸让一众人都不敢直视,似比棺材里的人还吓人。就一瞬间的功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将整个院子笼罩,阴沉得让人大气不敢喘,就连方才哭得撕心裂肺的人此刻都变成了哑巴。

“冥夜……”裴芊芊迎了上去,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了。

“来啊!”司空冥夜冷冽的眸光扫射着院中陌生的人,冷硬的开口声再次让前来赴丧礼的人背脊挺直发麻。

“王爷?”侍卫们齐声应道。

“给本王把他们拿下!左芷晴一日未找到,这些人别想走出南赢王府!”

“是!”

“不……”白夫人还伏在地上,突然就想爬起来。

裴芊芊刚转回头看她,手腕突然被捉住,白夫人一句话都还没说完,而她也还没来得及开口,司空冥夜已经带着她朝院外走去。

而他们刚走出侧院,院里又一片哭嚎声,但这次不是哀痛的哭声,而是像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喊叫。

可她清楚,不管他们再如何闹,眼下都不能让他们走。她还巴不得尽早把这些人撵了呢,可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谁也不敢保证劫走布布的人跟这里的某些人没有关系。

夫妻俩回到主院,小夏也已经醒了。

而她也跪在夫妻俩面前讲诉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奴婢带芷晴小姐小解过后,芷晴小姐看到花园里有蝴蝶飞过,就跑着去追赶。奴婢一路跟着她,可她却被蝴蝶引到了院外花园旁。奴婢正想把芷晴小姐抱回来,不想刚弯下身就被人打中后脑勺……王爷王妃,后面的事奴婢就不知晓了,但奴婢讲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裴芊芊朝司空冥夜看去,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小夏说得是事实。

有侍卫看到他们在追赶蝴蝶,从花园一直追到院外那处花坛边。她也把花坛附近的情况查看了一遍,小夏倒地是被人偷袭,而那个位置正好有一棵大树,她还在侍卫站岗的地方观察过,就小夏娇小的身形完全能被树干遮住,布布个子矮,也能被花坛遮住。

“你起来吧。”男人垂眸不语,裴芊芊知道他在思考,于是先对地上的小夏道。

“王妃,奴婢有罪,是奴婢没看好芷晴小姐……王妃,请惩罚奴婢吧。”小夏流着眼泪磕起头来。

“是否有罪我和王爷心里自有定夺,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惩罚人的时候,待找到芷晴小姐再说。你先回房休息,确认身子无恙了再开始做事。”裴芊芊严肃的看着她。

“是。”小夏从地上爬起,弓着身子退出了厅堂。

看着男人冷硬且阴沉的侧脸,裴芊芊低下头在发生的经过详尽的说出。说到最后,她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小夏应该没有问题,布布去小解是临时选的她,这点我能作证。”

司空冥夜抬眼看向她,“她们四人是冷凌从别处调来的,同外面并无过多接触,无需怀疑她们被人收买。”

裴芊芊点着头,“哦,难怪呢。难怪冷凌这么快就把人找来了,难怪你从头到尾都没盘查过她们的底细。”

司空冥夜将她放在桌上的手握住,牵起她到自己身前,轻抚着她小腹,冷眼不满的瞪着她,“那种地方再不许去,要做何事吩咐下去就可。”

裴芊芊懂他的意思,手掌盖在他手背上,“没事的,我也没靠近。只是一时气愤,加上白夫人又那种情绪,所以我才打算亲自去镇压他们。”

她明白他忌讳什么,这些忌讳对她来说不算事,可很容易引起他不安。

司空冥夜眸光依然冷飕飕的,甚至带着一丝不屑,“一句话的事!”

裴芊芊哭笑不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就他走到那都遍布阴沉的气场,没几个人不心惊的。其他人气场大,比如司空齐和瑞庆王,那是因为他们威风,身份地位在那摆着的,明面上当然让人敬畏。可她家这男人是骨子里就自带生人勿近的气息,往那一站就跟个冷阎王似的,比起什么帝王将相来,这种才是最可怕的好不?

眼下的情景,也不是他们谈论其他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忧心忡忡的问道,“冥夜,你说布布最有可能被谁劫走?瑞庆王同袁贵妃现在被看押着,应该没机会策划绑架人的事。就算有机会,可白芷君的死太过突然,他们应该没想到才是。”

司空冥夜扫了一眼厅里,不答反问,“南召呢?”

裴芊芊赶紧道,“你是不知道南召有多气,提着剑差点杀人了。听说那两刻钟就肖芹和福新出府后,他就追去了。”

司空冥夜神色沉着,一丝紧张感都未有,“让他去吧,追踪暗查这事一般侍卫还做不好,也只有他合适。”

裴芊芊咬了咬唇,“如果真是肖芹做的,我这次非要亲手宰了他们!”

司空冥夜突然道,“肖芹动手的可能性小,而且她应该清楚,如果她动手抓走芷晴,我们第一个就会怀疑她。依我看,南召怕是会白跑一趟。”

“如果不是肖芹,那又是谁?”

“白家。”

“啊?”听到他给出的答案,裴芊芊还有些不相信,“可是白家来的人并未离开过,而且府里上上下下都搜了,也没发现他们把芷晴藏起来。”

“你忘了么,白家是何出身?”司空冥夜沉着脸提醒她。

“对啊!白义平是武将出身,那白家功夫好的人肯定不少!”裴芊芊恍然大悟。宫里来筹办丧礼的人都是礼部安排来的人,据说礼部侍郎是太子名下的人,他们是可以排除的。其他来赴丧礼的宾客也让人怀疑,可谁的疑点也没白家的疑点大!

见她总算明白过来,司空冥夜抿紧唇也没再多说了。

裴芊芊沉着脸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白义平是瑞庆王的部下,瑞庆王一直对左家都有敌意,如今他被关在天牢反省思过,白家抓走布布是绝对的事。看来,我们把所有的人都扣押在府上,也是对的!”顿了一下,她朝司空冥夜看去,“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没确凿的证据,白府肯定不会承认的。”

司空冥夜对她伸手,她走过去重新站在他身前,听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我回府之时已经让人去白府传话了。左芷晴乃左家宗祠嫡系血脉,其父左文筝为两国邦交使节,如今左芷晴在我南赢王府出事,我同你自禁府中等待皇上彻查,凡是今日出入南赢王府之人,皆不可擅自离开,谁若离开,当劫走左芷晴之人处置,杀无赦!”

“你就这样传话的?”裴芊芊有些不赞同,“关他们就好了啊,你让我们也不出府,那谁帮忙找芷晴?”

“你切莫急躁,此事只能暗中进行,不可打草惊蛇。我们只是扣押白家的人,并未没明说是谁做的。”

“可……”裴芊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我现在就怕两件事,一是布布遭遇不测,二是找上门来。”拉着他的手,她低声问道,“冥夜,你说他看到我会不会打我?”

“他敢!”司空冥夜俊脸顿时就黑了。

“是啊,谁敢啊?”一道磁性的声音突然从听门外传来。

裴芊芊猛的绷紧身子。让布布出事的人是她,理亏心虚的她连头也不敢回。虽然左文筝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好听,可细听还是充满敌意的。

“怎么,还嫌左某不该来?”左文筝摇着把纸扇,如玉般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袭白袍虽然让他出尘卓绝,可他狭长的眸缝间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气。

“左大哥……”裴芊芊低着头转身,心虚的不敢看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毕竟他不是司空冥夜,可以由着她使小性子。而且这事不是小事,事关布布的安危,纵有百口,她也难辞其咎!

司空冥夜突然起身,搂着她腰身往身侧带,沉着脸迎向左文筝暗藏杀气的双眼,“左文筝,本王已派了人手出去,两个时辰之内,定会给你答复。”

左文筝唇角的笑猛然一收,眸底怒火乍现,纸扇合上指着他,“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女儿交给你们的,你们父子俩就是这样待我女儿?司空冥夜,别怪左某说话难听,若芷晴有个意外,我左某饶不了你们!”

司空冥夜紧抿着薄唇,许是知道这事他们失责理亏,所以罕见的承受他怒火。

裴芊芊红着眼眶看着他,“左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回芷晴的。她要是出事,我拿性命作陪也要替她报仇!”

没想到左文筝丝毫不给她面前,冷声朝她喝道,“你给我一边待着去,男人说话没你的事!”

裴芊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她没听错吧?左文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司空冥夜突然将她搂近怀中,她脸被他按在胸口,只听他也不客气的朝左文筝怒道,“你要是在意你女儿就给本王安分些,要不然休怪本王把你扔出去!”

裴芊芊看不到左文筝的反应,可却听到他重重的冷哼声,然后是凳子被踹翻的声音。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火,在南赢城的时候就见过了。那时候他们南召说布布是他媳妇时,左文筝就一副想杀人的摸样。可今日,左文筝的怒火又不同,听着桌椅重重的落地声,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不是说曼罗国的男子性格都很温和吗?不是说他们都很尊重女性吗?

谁造的谣?

她被司空冥夜很好的护在怀中,也幸好没回头,否则定会被身后某个白衣似仙的男人吓掉眼珠子。

……

此刻,某处大宅的书房中,中年男子看着地上晕迷的小女孩,略显惊讶,指着抱小女孩来的蒙面人问道,“这不是小世子,你抓错人了。”

蒙面男子一身灰衣,看不清长相,可露出的眉毛却细如柳条比女人的还秀气,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微挑,眼神狡猾犀利,更特别是出口的嗓音,低沉都掩饰不住尖细,“将军,我知道抓错了人,可这女孩也不是普通人,她乃左文筝之女。”

白义平魁梧的身躯一震,有些粗犷的脸布满了惊讶,两鬓的络腮胡都抖动起来,“真的?你确定她是左文筝的女儿?”

蒙面男子很肯定的点头,“我不会认错的,在南赢追杀他们的时候我见过这女孩。”

白义平一听,绕过桌子走到小女孩子身前,低头仔细的打量起来,突然狂笑,“如此更好!哈哈……”

蒙面男子附和道,“抓司空南召确实不易,但我们只要有这个小女孩在手中,一样可以威胁到他们。”

白义平点着头,“是的,这小女孩的作用比司空南召还大。”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书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将军,小的有急事禀报。”

蒙面男子目光一沉,快速的将地上的小女孩抱起,藏到了角落书架旁。

白义平这才冷声唤道,“进来。”

侍卫推门进来,急声禀道,“将军,南赢王让人来传话,说左文筝之女在府中被盗,为了查出盗走孩子之人,暂时要将夫人扣押在南赢王府。”

白义平浓眉一拧,“什么?他敢私自扣押人?”

侍卫又道,“将军,南赢王还说如果您不满,可以去找皇上,让皇上定夺。”

闻言,白义平忍不住动怒,脸上的络腮胡都跟着一抖一抖的,粗犷的脸因怒而布满了狞色,“他好狂傲的口气!当真以为瑞庆王一时被罚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侍卫低头没说话了。

白义平背着手,眯着眼冷哼道,“扣押就扣押,老夫就不信他还敢动夫人一根毫毛!你且下去,此事我自有定夺!”

“是。”侍卫躬身退下。

房门再次被冠上,蒙面人抱着小女孩走到他身前,“将军,南赢王肯定会怀疑上您,我看我还是先把人带走吧。待皇上查过之后,我再把这小女孩交给你。”

白义平看着他腋下晕迷的小女孩,沉着脸点了点头,“也好。待风声过后我们再按计划行事。”

蒙面男子走向窗边,“将军,那我就先走了。”

语毕,他快速的跳出窗外——

……

冷冷静静的小山上,一女子从灌丛中出来,手里逮着刚抓到的野兔,得意不已,“今晚有烤肉吃了!一会儿再去爹的酒窖中偷点酒,今晚……嘿嘿……”

而就在她决定下山时,远处传来的异响声让她耳朵动了动。不似风声吹过……

她也就怔了一瞬,随即灵敏的隐进了灌丛中并屏住气息。

直到那抹灰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她才从灌丛中探出头,两只眼仁儿转了又转,一脸的疑惑。

谁啊?怎么从白府后院出来?

如果她没看错,他胳膊下夹着的应该是一个孩子。

哪里来的人竟然跑到白府偷孩子!

她刚要抬脚,又觉得不对。他们白府里也没这么大的孩子……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不管了,看看再说!就她爹和大娘的德性,指不定这人和孩子就同他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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