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柄单刀已‘插’向他的肚部。-www.79xs.com-索七命使出了十成的功力要史松林的命,史松林慌‘乱’中感到危险在向他‘逼’近,怎奈他却避不得,慌‘乱’中双臂轮舞,眼见史松林要血溅当场,只听“嘡啷琅”一阵兵器的碰击声,一人已经站在了史松林的前面,挡开了这一刀。
索七命不成防备,这一下用力过大,收不住势,单刀给抛了出去顺势滚到了树下,一把捡起了蛇鞭。
索七命瞪眼望去,一个十**岁的黄衫少‘女’,单手持剑拦在了史松林面前,这个姑娘看起来眼熟,想了一下,原来是晚上吃饭时旅店里那个‘女’孩,此‘女’孩正是黄莺。索七命那个气一下就顶到了嗓子眼,心里暗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黄‘毛’丫头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等下次让我碰到我非扒了你的皮。”因为背部有伤,他没有发作,强作笑脸上前问话。
索七命说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为何要管我等闲事?”
黄莺说道:“路见不平,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家,你们羞也不羞?”
索七命强忍怒气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此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我们官府的要犯。我们追查了好长时间,才查出此人下落,今天我们要将他缉拿归案,他已经杀了我们两名公差,希望姑娘不要被他‘蒙’蔽了。”
黄莺说道:“官府有穿夜行衣的吗?官府有穿夜行衣晚上出来用卑鄙手段杀人的吗?”
索七命说道:“那就是说,今天这事你是管定了?”
黄莺说道:“本姑娘最看不得欺负人的事。”
索七命被呛了个张口结舌,知道多说无用,一使眼‘色’,其余四人“哗啦”一下就把黄莺围在了中心,使双枪的黑衣人排开双枪点向黄莺的下三路的太渊、足三里、三‘阴’‘交’三处大‘穴’,其余三人摆开兵刃轮番攻击。
但见黄莺莲足微跺,整个人仿如没有重量般飘了出去。使双枪的黑衣人只觉鼻中飘来一阵芬芳,眼前就没有了黄莺的踪影。
使双枪的黑衣人来不及多想,内力聚于双枪反身就是一抢,不料却刺在了空处。使双枪的黑衣人心中暗叫“不好!”,却见黄莺在空中左脚一踮右脚足背,好一个漂亮的纵云梯,衣衫飘飘之间已到了使双枪的黑衣人的左侧。
黄莺娇斥一声,长剑一抖直如灵蛇吐信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双枪黑衣人的左肋。黑衣人双枪连磕带刺,一口气攻出五六招,招招狠毒,其余人也不闲着,左右夹攻,黄莺一时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一时处于下风。
四名黑衣人你来我往上下翻飞,与黄莺斗得天翻地覆,竟然一时难分胜负。索七命看着空挡,甩起血蛇鞭卷向史松林。史松林听得一阵疾风来的甚急,知道不好,一个翻身,就地十八滚,躲了开去,黄莺一看不好,史松林要有危险,心中一惊,唰唰几剑‘逼’退眼前的黑衣人,转身要去救史松林。由于江湖经验尚浅,一个不留神,眼前白影晃动,无数粉末冲进眼里,鼻里,一时气为之窒,跟着双眼剧痛,犹似万枚钢针同时刺一般,心中暗自一惊:“不好,敌人故技重施,可叹自己疏于防范,真是又气又愤。”
此时黄莺心慌意‘乱’,双手去‘揉’擦眼睛,擦得一擦,手一松,剑从手中跌落。史松林眼睛恍惚看出黄莺的危险,大叫一声:“姑娘不要‘揉’眼睛,那是石灰粉,快走,不要管我。”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使双枪的黑衣人脸上‘露’出诡异的冷笑,双枪‘插’向黄英的小腹,黄莺‘花’容失‘色’大叫一声:“铁大哥,我们永别了,来生再见!”便闭上了眼睛。
只听“扑哧”一声,利刃穿透了身体声,一声闷哼,使双枪的黑衣人感到肚腹上一阵冰凉,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声来,一柄弯刀穿透了他的身体,手拿的双枪,“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他死的不甘心,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冒出来的,等他回过神来,一柄弯刀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他想不明白,他也不用想了,这个问题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他死了。
随着使双枪的黑衣人的倒下,‘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却又有情的脸。黄莺没有感到疼痛这才恍然:“啊哟,自己还没有死。”慢慢睁开眼睛,恍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黄莺一下扑了过去。
黄莺喊道:“铁大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铁无心。铁无心在吃饭时就已经留意上了这几个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晚上,这几个人出来,他就跟着出来了,看到黄莺也跟着出来,铁无心便在后面紧紧跟随,当黄莺从大树上下来时,铁无心便转到了树的背后。
他一直不出现,他是想听听这几个人的谈话,有没有和他父亲的死有关。当看到黄莺有危险,临死还大叫自己,他出手了,这就是经过。
其余三名黑衣人大惊,来人竟然一招要了同伙的命。虽然,使枪的黑衣人不成防备,但以他的功力,不至于就这么送命,但他确实死了,死的干净利索,死的那么突然,以至于眼前的情景都不敢让人相信。
索七命心都凉了,又死了一个同伴,虽然他们一直活在刀锋枪尖上,任何时候都有死的可能,他不信命,任何时候都不成怕过,包括二十年前史松林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相信在与对手的对决中,死的永远不是自己,不错,他做到了。
可是今天他有点胆怯了,运气好像不站在他这一边,死的都是他的同伴,已经倒下去三个了。而对手来的一个比一个强,尤其是眼前的黑衣年轻人,手中那把乌黑的弯刀,使他的心更凉了,这把刀使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嗜血狂刀高惊天。高惊天那把刀谁都想要,没有一个人拿得起,夺刀的人都死了,武林中的狂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即便是八大‘门’派高手孤雁山围攻高惊天也没有夺下他的刀。
虽然,此战过后,高惊天死了,但他不是死在别人的刀下。他看到那么多人死在他的刀下,他心惊了,他不想再杀人了,可是,世人不给他机会,一‘波’一‘波’的人找他寻仇,说白了是为他的刀。武林传言,弯刀一出鬼神惊,得此刀者,天下无敌,便可号召武林。
高惊天做到了,没有人可以打败他,即便是八大‘门’派的围攻,他也没有输,但他并没有统一武林,这把刀只是一个象征。他不想在为这把刀杀很多人,他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生活,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为了早日停止这种生活,也尽快了断与八大‘门’派的恩仇,他带着这把刀跳崖了。
很多人来孤雁山都是来找寻这把刀,来的人多了,也便有了今天的雁山镇。可是谁也没有找到这把刀,但是,这把刀出现了,就在他的眼前,怎能不让他心惊,他也想这把刀,但他也同样看到了刀的犀利。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高惊天的英气,提到高惊天这个名字就是让人绝望的三个字,没有人能从他的刀下逢生,今天这把刀就在眼前。
索七命忘却了疼痛,夜晚的疾风吹来,使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望了望铁无心,铁无心已经把黄莺、史松林安置在树下,回身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他,就像一匹夜晚的狼,在注视着自己的晚餐,显得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