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皇上,见过东旭郡主。”李淳行礼。
“她手上沾了皮肤奇痒的药粉,快给她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给她止痒。”
焰尘翼对李淳吩咐,拽烈斓汐到座椅上坐下。
“致手奇痒的药粉?微臣也只是曾听闻世上有种药粉,虽不置人于死,沾到人身上,但是会奇痒无比,而且药性持久,让人深受折磨,痛苦程度生不如死,难以形容。微臣并未亲眼见识过此药,对于此药,微臣力感无能,请皇上恕罪。”李淳抱拳,显得束手无策。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焰尘翼威慑力十足的问。
“微臣对此药知之甚少,实在难以着手。”李淳小心翼翼的回,生怕焰尘翼动怒发难于他。
“焰尘翼,你先放手好不好。”
烈斓汐手痒难耐,不停挣扎,极力想要挣脱,求着焰尘翼放手,她真的受不住了,很想挠。因为焰尘翼扼制的力道十足,她挣扎得手腕都发红了。
焰尘翼见烈斓汐难受的模样,好是心疼,对李淳施压,“你是太医,还不赶快想想办法缓解药力,别让她那么难受。”
“冷水,要不将手泡入冷水中,或许可以缓解痛苦。”
李淳也是没辙了,急中生智,抱着试试的心态出法子。
“快去打盆水来。”焰尘翼急着一吼。
晓菁速去打了盆冷水来,为了防止烈斓汐挠手,抓伤皮肉,又让晓菁找来丝带,把她两手合并着捆起来,泡入冷水里,那种让人抓狂的奇痒一点没减少。
痒痒药粉,冷水怎么可能缓解得了药力。
烈斓汐感到有些庆幸,还好痒痒粉只沾到手,要是全身沾上,不被痒得折磨死人才怪。
“有没有觉得好点。”焰尘翼问。
“还是痒得很难受。”烈斓汐一副受不住的样子。
“取块手帕来。”焰尘翼吩咐。
“皇上,手帕。”
晓菁很快拿来一块方形的手帕。
焰尘翼把烈斓汐的手从水里弄起来,用手帕抱着她的手,像按摩那般,加重力道的捏着她的手,帮她缓解难受。
“这样会不会好些?”焰尘翼捏着手问。
旁边人看着,为烈斓汐好生幸运。
他们皇上为她,可算是完全放下了身份,亲自为她捏手。
“焰尘翼。”
烈斓汐被感动,看着他暖心的举动,为她心疼得着急的模样,突然有些愧疚得后怕。
她只是沾到手,就被痒得受不了。焰尘翼要是躺上了床,后果可想而知。
不多时,湛潇等人回来,那个买药的人,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被萧衍提着跪在焰尘翼面前。
“药粉的解药。”
不等卖药人开口,焰尘翼直入主题逼问。
“没……没有解药,这种药粉没有解药。”卖药人颤抖着语调回。
“没解药?”焰尘翼眼色一冷,透出几分不悦的危险。
萧衍会意,拔剑架在卖药人的脖子上,“我家主子面前,还不快说实话。”
“这位爷饶命,这种使人奇痒的药粉真没有解药,药粉不会致命,药力两三个时辰后,就会自动散出。”卖药人被剑架着,脖子发凉,身子发抖,哪还不敢不说实话。
“什么?两三个时辰才能自动散出,这是打算要让我受两三个时辰的折磨吗?”
烈斓汐要紧牙关强忍,一听就炸毛起来。
两三个时辰,那可是五六个小时,照此下去,她且不是要折磨得生无可恋。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虽无解药,还有一法子,可以缓解痛苦。”卖药人说道。
“快说。”焰尘翼急知下文。
“就是冰敷,如有冰,这位姑娘可将双手埋在冰里,皮肤受冷失去知觉,就感觉不到痒的症状了。”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焰尘翼省略的话意,否则后果自负。
“小人说的全是实话,绝不敢有所欺瞒。”
刀架脖子,哪个是要命的事,他一个小小的卖药人,还哪敢糊弄。
“如此最好,带下去。”
卖药人被萧衍带了出去,交给门外的护卫带出行宫,折回屋。
“这三月天,哪来的冰?”晓菁犯难。
“过了冬季,一般皇宫会有冰,皇宫有特建的冰窖,常年有冰。”李太医提醒。
焰尘翼手指敲击几下桌面,眉头紧锁的深思了一下,拿定主意起身,“去皇宫。”干脆利落的对萧衍吩咐,“萧衍,速去备马车入宫。”
这个时间段,也确实只有皇宫特建的冰窖才会有冰。
“我不去皇……”一听去皇宫,烈斓汐畏惧了,话未说完,就被焰尘翼打横抱起,抗议道:“啊……焰尘翼,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皇宫。”
去皇宫?开什么玩笑?
这一去皇宫,事情就闹开了,她整人未成,自己中招,且不成了一个大笑话。
还有,对异国皇上下药,实为罪无可赦,有毁两国建交,可不是小事。就算焰尘翼不追究,皇上舅舅不责难,大罪可免,小罪怕是也难逃,父亲知道,定不饶她。
“现在知道怕了?”
焰尘翼没好气的瞥眼,无视我的挣扎,直接大步往行宫外面走。
最终,烈斓汐是心不甘情不愿,即悲催,又狼狈的被焰尘翼带往皇宫。
很快到了皇宫门处,守卫宫门的士兵拦下马车,“何人夜入皇宫,请出示令牌。”
“我家主子乃西黎皇上,有要事进宫面见你们皇上。”萧衍亮出身份。
士兵一听,即是西黎皇上,不敢直接放行,也不敢得罪,只得好言,“西黎皇上请稍等候,属下这就速派人去禀报皇上。”
“还不速去。”萧衍道。
“是。”士兵对另一士兵挥手,“速去禀报皇上,西黎皇上有要事入宫觐见。”
士兵跨上马背,火速往宫内赶。
黎佑天还在御书房翻看折子,得知焰尘翼要入宫觐见,不由放下手中的折子,蹙起了眉。
他今日宴请焰尘翼,为他接风洗尘,这人才出宫不久,怎么又要入宫来见了?
虽然不明焰尘翼来其意,一国皇上来见,总不能回绝,便让宋高带人去迎接。
很快,宋高带着一行人,提着琉璃宫灯,急匆匆赶到宫门处。
马车进入皇宫,过了数到宫门后停下,焰尘翼二话不说,将烈斓汐打横一抱,走下马车。
烈斓汐一抬眼,就见宋高领着一行人太监,提着琉璃宫灯等候。
宋高等人见到烈斓汐,尤其是见着焰尘翼抱着她下马车,不由一愣,实为疑惑。
可是出了什么事?西黎皇上怎么带着郡主来见皇上,还抱着人来。
宋高躬着身子,先道礼,不明所以的琢磨着问,“郡主这是……”
“快带朕去见你们皇上。”焰尘翼不废话,也不耽搁。
“是,皇上在乾清殿恭候,西黎皇上请。”宋高收起暗自琢磨的心思,恭敬的做请。
烈斓汐已经被手上那股难耐的奇痒折磨得心毛意乱,像个霜打的茄子,奄得没有活力,任由焰尘翼抱着她踏入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