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斓汐突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她被人挑唆了。
当然,她没把那个挑唆舒雅戈的人想到林千舞身上,而是想到林苏瑶。
林苏瑶不待见她,必然也不想让她过得太舒坦,碍于焰尘翼面,明着不能给她责难,就让别人来。
因知道舒雅戈对焰尘翼的心思,又只舒雅戈是个直性子,没有心机,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有意提了些她与焰尘翼的事,利用舒雅戈对焰尘翼的那点少女心思,让舒雅戈心中不快,来用言语侮辱她,给她一点不痛快。
“我能住在皇宫,还能被你翼哥哥抱,证明我有魅力。有的人想被抱,也未必挤得进他怀里。就比如你,想要挤进他的怀里,就一定靠得去。你今日一来就恶言相向,应该是喜欢你的翼哥哥,不甘心只做他的妹妹吧!”
烈斓汐不带怒气的话语,慢悠悠的放下茶盏,直接戳中她的心事,更加膨胀了她心中的嫉妒,足够让她记恨得快要抓狂。
“谁会向你这般作践,想着往翼哥哥怀里蹭。”
舒雅戈已然被截中心事,气得瞪着一双好看大眼睛。
她确实喜欢她翼哥哥,从小就喜欢。而且,她也一直以为,她的翼哥哥是喜欢她的。他现在是皇上,后宫无后无妃嫔。此次来,可是为自己争取机会,想着留下,成为她翼哥哥身边的人。
虽然,她的翼哥哥有位先皇赐婚的林千舞,成不了皇后,只要能够成为她翼哥哥的身边人,做妃嫔她也愿意。
“你不想挤进他怀里,那你在我这里大放厥词做什么?”烈斓汐言语逼近。
“一般口口声声说着别人作践的人,自己通常都很作践。因为没有贱.人会承认自己是贱.人。”
想糟践她烈斓汐,噎死她。
“你既然敢骂本郡主是贱.人?”
舒雅戈彻底怒了,眼中有着将要喷发的怒火,想要将人烧死。
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可从来没有受人这般言语上的刺激,一个战败国的郡主,既然敢这样侮辱她,心中愤恨至极。
“你看,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贱.人,还用我说吗?”激怒人的话,烈斓汐说得心平气和。
她非善类,就像一只刺猬,虽然不怎么主动攻击人,一旦被攻击,就会竖起满身的刺,无故伤她之人,她必还之。
“你……”舒雅戈气得想拍桌子。
“还有啊!我能被你翼哥哥抱,那是因为他中意我,我呢也中意他,日后呢还打算嫁给他当你嫂子。所以,你该说话对我客气点。不然作为嫂子,教训一下出言不逊的姑子,应该是可以的,想必你翼哥哥也不会多说什么?”
想在她烈斓汐面前找事,气不死她,那么爱嫉妒,那就嫉妒过够。
“你……你不要脸,谁要你做嫂子,翼哥哥是我的,你休想与他在一起。”
舒雅戈气极,脸上青紫交错,不服气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泼来。
烈斓汐一下起身,快她半拍,快速出手抓住她端着茶杯的手反向往她身上泼去,顿时,她胸前淋湿大片。
与此同时,门前出现一身影,逆光踏门而来。
从入门的角度,刚好看见烈斓汐泼舒雅戈茶水。
走来的焰尘翼不由蹙了蹙眉,这小女人,还真不好惹。
他听说舒雅戈来桃华宫了,知道她骄横,怕她使性子,给烈斓汐不痛快,就来了。
没成想,还真闹上了。
“翼哥哥,这位东旭国的姐姐好凶,雅戈只是来与她聊聊天,不小心说了句让她不高兴的话,她既然拿茶水泼雅戈。”
舒雅戈见来人,恶人先告状,吸着鼻子,挤出几滴眼泪,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烈斓汐目光淡淡的看着,不出言辩解。
“衣裙湿了,就先去换身衣裙,免得受寒。”
焰尘翼没多在意,已然是想打发舒雅戈走人,对于泼茶水一事,丝毫没有想要追烈斓汐的责。
“翼哥哥,她欺负了雅戈,你得为雅戈做主,不能让雅戈被一个外人欺负了。”
翼哥哥怎么帮着一个外人。
舒雅戈委屈得不行,不服气的对着焰尘翼撒娇。
“先换衣裙去。”
焰尘翼脸色一沉,摆出一个兄长不容忽视的威严。
“翼哥哥。”
雅戈不死心拖着甜甜的语调。
“还不快去。”焰尘翼严肃的厉声道。
“翼哥哥,你不关心雅戈了。”
舒雅戈显然被焰尘翼厉声的气势震慑住,最后极为不服的瞪烈斓汐一眼,十分委屈的哭着跑了出去。
“你刚才说的那话是真的?”
舒雅戈一走,他奏近烈斓汐,满是期待的问。
走到门外,他可是听见了,烈斓汐说中意他,日后还要嫁给他。
“什么话是真的假的?”
没来由的话,让烈斓汐有些迷糊得反应不过来。
“你中意我,日后要嫁给我。”他问得极为认真。
“咳……”烈斓汐一下惊得呛了口水,她刚才随口说来气舒雅戈的话,他既然听见了。这误会闹得还真有点大,不认账的打着哈哈,“那个……我就随口说来气气你的雅戈妹妹,随口之言,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我当真了。”他确实当真了。
娶她,是他一心想圆满的事。
烈斓汐顿感自己挖坑,自己找死自己埋的感觉。
“我很想娶你。”焰尘翼一手撑在桌上,俯身罩下一片暗影,眼中是深望的渴求。
“我刚才可用茶水泼了你的雅戈妹妹,你都不责问一下。”烈斓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
“你不是闲得无事随便用茶水泼人的人,就算是你泼的,也应该是她说了过分的话。”
简单一句话就是,她烈斓汐不会有错。
宠溺的目光中,心间漾动一丝感动的涟漪。
“你这样说,你的雅戈妹妹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烈斓汐一笑打趣,其实听到他那样说,心里挺乐的。
被人无底线的宠溺,真的特有愉悦感。
“她是个随风的性子,不会把什么憋闷在心里太久,就算伤心,没两天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你倒是很了解她。”
“呵呵,怎么?你吃醋。”他嘚瑟的笑。
“吃醋?本郡主会闲得无事到那份上去。她可不是单一的只想做你妹妹。”烈斓汐不屑的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