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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显得有些破旧的老宅,红色的砖块上长满了爬山虎,深绿与浅绿交杂在一起,又有几株蔷薇缠绕在一起,吞噬了一半的墙壁。在炎炎的夏日,这老宅也笼罩着无法除去的阴寒之意,若是在夕阳西下时,便有几分鬼气森森。

二楼的彩色玻璃花窗已被封死,沾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弃用。老旧生锈的铁质雕花大门今日敞开着,咿呀咿呀的摇晃。

这是,段家老宅。它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如今只留下二人——段家少爷段瑞祺和一位不知姓名的老管家。

虽说是段家少爷,但却是凯安公司总裁凌中华的私生子。段瑞祺本来和母亲段姝芳一起住在T市,然而在他15岁时,母亲出车祸去世。被正妻赶出父亲给母亲安顿的小别墅,他不得已和老管家一起回到母亲老家F市,靠父亲每年给的五十万生活。外公外婆早在他出生前就已逝世,所以现在这老宅中仅有他和管家二人。

平时段家老宅很静,也不大会有什么人踏足,但是今天,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走进去,地面是有些暗黄的大理石地砖,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却因年久而氧化发黄。大而空旷的客厅仅有一个餐桌和茶几,那茶几上的茶还冒着腾腾热气。往里头,是个狭长的走廊,边上一扇扇门各自通往一个房间。走廊成四方状,围出中间的花园。

而就在那走廊的最里处,一扇门的边上挂着红木雕漆的小牌子,上书“医务室”三字。屋内,虽然显得有些小,仅有一张病号床和凌乱的仪器,却看得出来是用心打扫了一番的。

段瑞祺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两只眼睛瞪的滚圆,眉毛都要竖起来。

“我绝对不会脱的!”他梗着脖子,脸涨的通红,抵死不从。

管家花了二十万雇来的私人医生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穿着白大褂带着听诊器,长得也文质彬彬的样子,据说还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学院博士毕业……但是,但是……

二十万真的能雇到?

他十分怀疑。

“配合一点。”楚雲深皱了皱眉,诧异于这家伙性格的变化,抿唇,表情格外严肃:“根据你的描述并不能直接判断到底是什么炎症,我需要看一下。”

“不要,哪有看那种地方的!”他小心翼翼的往门口挪,“我拒绝。”

“少爷,配合楚医生一点。”管家把他拽回来,随即转过头去看楚雲深,“之前少爷不肯去医院看,没过多久就又严重了。疼成那样还不肯去医院,没办法才请了楚医生您。麻烦您了,一定要帮少爷把这病治好。”

“嗯。”楚雲深点了点头,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我会对病人负责。”他戴上乳白色的橡胶手套,握了握拳,测试手套的弹力。

而这个动作让段少爷极为惶恐。

“少爷,就配合一点吧。”管家在边上低声的劝着,然而段瑞祺却拼命的摇头。

“不要,绝对不要!”被一个陌生人用手指性骚扰?

楚雲深看他的目光带了一丝探究,“没事,这里由我来吧。”他微笑了一下,声音温和而平静,“您在这里也不方便。”

“哦……好好好,”管家叹了一口气,“我家少爷脾气不大好,麻烦楚医生一定要多担待啊!”

“嗯,没问题。”他微笑应下。

“少爷,一定要配合一点啊。”管家又不放心的嘱咐,随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医务室。

“我不要!”段瑞祺说罢就要跑出医务室,却被楚雲深像拎小鸡一样拎回来。他努力的做出凶恶的表情,龇牙咧嘴,狠狠的瞪着他。

“瞪的眼睛不累吗?”面前的男人显然没有被吓到,定定的看着他。那目光让段瑞祺莫名的心虚起来,在心里不断嘟囔着,却不敢再说什么。楚雲深走到门边把门关上。随后打开酒精瓶,开始清洁双手。

“裤子脱了,躺在床上。”

“……就不能不做这种检查么……”只剩下他们两人,段瑞祺没了方才了气焰,弱弱出声。脸皱在一起,格外不情愿。

“根据你的描述,可能是肛肠类疾病,也可能是前列腺疾病。”楚雲深走到他身边,低笑,“你就算去医院也是一样要做指检的,所以,躺下吧。”

“……”他明显还在犹豫,然而就在此时,菊花又开始疼起来。捂着肚子,面露便秘之色,结结巴巴的问:“你就不能给我开点药……巴豆什么的……”

“巴豆?”楚雲深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拽住他的裤子,“吃了巴豆你可以等着拉到脱水了。”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他的手直接按在了拉链上,吓得段瑞祺浑身一抖。

“放开我的裤子!”他挣扎起来,“你……不过是,我雇来的一个医生……别忘了……你的工资,我付的钱!”

“我帮你脱。”楚雲深显然没有被他威胁到,眯着眼睛,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拉开拉链。段瑞祺不断挣扎,然而面前的男人仿佛力大无穷,很轻易的就把他控制住。裤子被一点一点往下拽,白色的内裤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我自己脱,我自己脱!”他叫起来,楚雲深放开他,段瑞祺立马抱住了自己的屁股。

菊花那里又痒又疼……好痛苦。

“你,转过去。”他瞪着楚雲深,“不准看。”

“好。”楚雲深转过身去,重新给手套消毒,顺便拿出凡士林。段瑞祺无比纠结的脱掉了外裤,望着自己的内裤,久久没有动作。

是脱,还是不脱?

“好了没?”楚雲深转过身,看见他还穿着内裤,并且认真的盯着自己的两腿之间,仿佛在思考国际问题。

段少爷傻愣愣的抬起头,看见他盯着自己……的内裤,立即炸毛:“说好了不回头的!”

楚雲深的目光轻飘飘的滑过那小小的凸起,顿了顿,嘴角上扬了一些,“看样子还是要我帮你脱。”

“……不就脱个裤子么。”段少爷高傲的抬起脑袋,直接就拽下自己的内裤。楚雲深的目光在那毛发稀疏的东西上停顿片刻,随即挪到了那条短裤上。

他的眉毛跳了跳。

“你,多久没换内裤了?”

段瑞祺认真的想了想,“……也就一星期吧。”他的表情很认真,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在问楚雲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雲深沉默,他似乎知道了这小子生病的原因。

段瑞祺眨了眨眼,“你还看不看了?”这家伙……为什么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面前的人目光终于从他的内裤上移开,定定的看着他的脸,淡淡开口:“……跪在床上,把屁股撅起来。”

段瑞祺两只眼睛瞪的滚圆——那不是……后入式吗?!

面前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催促:“快点。”

“……”他真想现在就跑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不听这家伙的话。段瑞祺慢吞吞的跪下,无比羞耻的抬起了自己的屁股。

“看完了吗?”他着急的问。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天国的妈妈,他好方。

“你最好开始深呼吸。”楚雲深淡淡提示,右手食指上摸了些凡士林,左手按住他的臀。目光在那白皙的翘臀上定了定,又挪到那紧缩的小洞,随即伸出食指,轻轻在周边摸过。

段瑞祺浑身一抖,“你……摸边上干嘛……要戳赶紧戳!”

“直接插·入,你会很疼。”楚雲深继续在周边轻轻按压,并用手上下拨弄。他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丝毫别的神色。然而段瑞祺却紧张的不行,菊花不断收缩。

“不是肛裂,也没有肛萎。”他轻轻按摩起肛缘,看他紧张的样子,扬了扬唇角,“深呼吸,放松。”

段瑞祺用力的呼吸着,但是还是无法缓解那份忐忑的心情。

“你……能不能不要……”他结结巴巴的开口,“就这样看看……不行么……”

“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患了什么病。”楚雲深皱了皱眉,继续在边上按压,“开错药只会加重你的病情。深呼吸,并不会很难受。”

段瑞祺努力的呼吸起来,手指轻轻按压的感觉让他浑身都在抖。楚雲深又按摩了许久,那紧闭的菊花才略微放松了一些。又在边上转了转,才轻轻的戳了进去。

“疼吗?”

“……不。”颤抖着声音,确实不疼,但是那种感觉……

仿佛时光回溯的时候你刚好在上厕所。

手指没入一个指节,抚摸着内壁。段瑞祺皱着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好了吗?到底什么毛病?”

楚雲深没有说话,继续抚摸。

“啊……”突然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抚摸的地方传来,段瑞祺忍不住叫出声,浑身都在颤抖,这种感觉……

“你你你……在……干什么……”咬紧牙关才没再喊出声,这种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满面通红。然而身后的人依旧在那个地方不断按压,一波一波的快感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的声音都轻颤起来:“别……别摸那里了……”终于,那人手指移开,继续按压别的地方。

“刚才在查看前列腺。”楚雲深淡定的解释,“被抚摸前列腺产生快感是很正常的。”

“快感?!!!”他惊叫出声,“我才没有!!”然而话刚说完,又觉得疼起来。

为了尊严,他死死咬着牙关。

楚雲深在那小小的凸起上按了按,“是不是这里会疼?”

“……是……”艰难的吐字,“你别摸了……疼……”

抽出手指,段瑞祺立即爬起,拽着自己的内裤就往身上穿,一边焦急的询问,“什么病?”

“肛周脓肿,不过你的脓肿在里面。”脱下手套,扔进消毒垃圾箱,“还好,不是很大。但是长在里面,若是溃烂以后很容易感染,建议手术切开。”

“啊?”听到要做手术,段瑞祺整个人都不太好。

楚雲深坐到边上的凳子上,开始给他写病历。“个人卫生问题导致的发炎……我建议你以后每天都要换内裤。”

段少爷凑过来看。字很大气,还有一堆他看不懂的法文。目光挪到楚雲深的侧脸上,顿了顿,悄悄打量起他的私人医生。

鼻梁很挺拔,眉眼也很有型,长得确实……挺帅。

看他写完了,段瑞祺眨巴着眼睛问:“要吃什么药?”

“做手术,不用吃药。”写完病历,将其夹入边上的公文包,“手术越早越好,以免扩散。”说罢,楚雲深转头看他。

那目光中参杂了一丝别的情绪,他轻轻抿着唇,似乎在考虑什么。

段瑞祺也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楚雲深略微疑惑的看着他,脸比当初长开了些,然而却明显的感觉到性格的巨大变化。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当初让你等我……为什么等到他去找的时候就消失不见?明明是个富家公子,为什么现在只和一个老管家一起住在这个破旧的老宅里?

“你在说什么?”段瑞祺一脸茫然,“什么变化?”

楚雲深眉头一皱,心中划过不详预感,试探性的开口:“你,不记得我了?”

“什么叫……你不记得我了,”他的语气弱下去,面前这个人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段瑞祺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没见过他。

“我又不认识你!”小声嘟囔起来,那种目光看得他浑身发毛,“真是莫名其妙……”

他的私人医生,真是奇怪。

楚雲深盯着他许久,沉默站起身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段瑞祺,只穿着条短裤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他走出医务室。

他好像……生气了?

又在心里嘟囔了几句,他拿起裤子穿上。菊花又钝钝的疼起来,脸都皱在一起。一想到刚才被摸到前列腺……到现在都浑身一颤。

不对,他刚才说什么?段瑞祺脸一僵,整个人呆滞在那里——要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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