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五年(182年)元月,由于去年北方发生雪灾,南方发生洪涝等灾害,蔡邕突然对宦官与外戚发难了,这里的宦官指的是十常侍,外戚当然是何屠夫,此时的何屠夫去年已经被任命为大将军。他在上朝的时候上奏,认为宦官、外戚干预政事是发生怪异的原因,认为刘宏不该如此宠信宦官,并且认为何进屠户出生,没有才德就任大将军,就这份奏章,将外戚和宦官全部得罪了。好吧,你说实话没关系,没人会怪你,可是你也不能当众揭人短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蔡邕不懂,他太刚正太正直了。他只想将自己认为有利于朝廷的数出来,他不懂政治,他可以成为一个好老师却无法成为一个好官员。作为一个官员,你脸皮要厚,懂得说瞎话,说一些上面开心的,这些都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蔡邕所无法学会的。
三年之前,当刘宏开始大量任用宦官,并对大汉官爵进行买卖的时候,他还有希望,他是刘宏的老师,他知道刘宏很勤奋也很聪明,他有潜质成为像汉武帝那样的皇帝。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失望了,他不光光对刘宏失望也对整个大汉失望,他觉得大汉就像一棵腐朽的大树,树干已经空了,很难再救回来了,所以他用这种方式想要发最后一次言,也是他最后的一次努力。可是,他失败了,刘宏不可能跟他将原因,他也无法参透这些。这时候的刘宏不得不牺牲蔡邕,来继续计划着如何将大汉弄的四分五裂。
蔡邕被贬官了,但是好在,他还有个好学生,刘绩。蔡邕的心思,刘宏懂,刘绩也懂,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蔡邕贬到遥远的吴郡去做老师。这一天蔡邕心情很差,他喝了很多酒,想要通过醉酒来麻醉自己。当刘绩来到蔡邕府上的时候,蔡琰哭泣的扑到刘绩的怀里,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下朝后就一直躲在房内喝闷酒。刘绩摸了摸蔡琰的头让她不用担心,并带着她去找蔡邕。
“老师,很快就有诏书下来了,皇兄让你去吴郡教书”刘绩看着醉酒的蔡邕说道。
“吴郡教书啊,比我意料中要好太多”蔡邕苦笑的说道。
“父亲我们要搬家了吗?”蔡琰一脸紧张的问道,她还小,才12岁,很多事还不懂。
“是啊,我们要搬家了。”蔡邕对蔡琰很歉疚,因为自己的事,导致她也不得不离开,吴郡虽然也不错,但是处于江东,还没有开发出来,地广人稀,这样也算是流放吧,不过至少他们不会吃苦,那是刘绩的地盘,其他人被流放还要被人欺负,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这些。
“那”蔡琰一脸不舍的看着刘绩。
“放心吧,我跟你们一起走。”刘绩爱怜的摸了摸蔡琰的头。
“倒是连累你了。”蔡邕还以为刘绩是因为帮自己说好话惹得刘宏不开心,而不得不提早回到自己的封地。
“其实也不是,我迟早要去的,洛阳不属于我,皇兄已经决定提早对我进行冠礼,只是有点舍不得这里的人罢了。”刘绩笑着宽慰道。
“嗯,到了那里我就不用为朝政而烦心了”蔡邕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哈哈,老师想的太简单了,我要在越国开一家书院,到时候还要老师主持呢,我也会去那里授课。”刘绩也拿起酒樽喝起酒来。
“你授课?”蔡邕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刘绩,眼中充满了不信任,虽然你文采好,现在的名声也很好,但是毕竟年龄还太小,阅历不够丰富,做老师还是不行的。
“试试就知道了,我对自己还蛮有信心的,其实我最在手的不是诗词歌赋而是算术,我要开办一所全大汉最好的书院,成为全天下学子的求学圣地。”对于自己能否成为好老师,他是有信心的,他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两世已经快四十岁了,做老师够了,而且他学的都是后世的知识,教这个时代的学生跟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不知《九章算术》你学的如何了?”蔡邕眼前一亮,刘绩的算术比他的诗词歌赋还要好,这点他倒是不知道。
“那东西跟小孩子玩一样,我随时可以写出比《九章算术》更好的书”刘绩自信一笑,九章算术算什么?不就是加减乘除还有一些求体积这类的,他小学三年级就全部学完了。
“那倒是蛮期待的”刘绩的为人蔡邕知道,他还是很谦逊的人,不会说大话,他这样说,那么他就是这方面很有才华。
“那我可以学吗?”蔡琰一脸崇拜看着刘绩,眼前这个男人给她一种什么都会的感觉。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