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葛三儿长的俊秀可家中没有钱,看他的眼神中就带着一丝蔑视,这种眼神和对待家中的用人没有什么不同。
后来村中长辈对葛三儿说,女方家看中你的人了,希望他做上门女婿。
至于葛三儿的同意大家都没有报什么希望,葛三儿又坐在那个石撵上,心中很矛盾。
这些年房屋每到了雨季都会漏水,都是村中的人帮忙修缮的。这年眼见着雨季又要来了,他决定出去挣钱自己修缮房子,不愿再麻烦村中的长辈了。
只见远处树林里,点点灯光来回流动着。下人们口中不停喊“小姐回家,小姐回家。”日暮刚拉下了许久,阳气渐渐被黑暗吞噬掉。流动灯光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远处的山脚下。
这时从树林的另一边却有一起灯光,向一座新坟接近。他将纸灯笼挂在坟前的一棵柳树枝上。
同行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孩子,他接过另一个人的给的袋子,从袋子中掏出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在新坟周围撒了一圈。
见毕,一人又接过三炷香,拜了拜,插在墓碑前三尺远的地方。
墓碑很重,两个大男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挪开。
碑是坟面,无碑坟无主,入墓盗财,小鬼莫怨。
孩子从墓碑下挖出一个正好容得下自己的洞,爬进去将棺材的一头砸出一个缺口。
棺材内一接触外面的空气,空气中瞬间都迷漫着小姐身上的香气。
孩子把小姐随身的财饰系数取下,就在他要翻身爬出棺材,突然一只手死死的将他抓住,他拼命挣扎手中的金银首饰散落在棺材中,他大声喊却只是无人应答。
孩子知道出不去了,蜷缩棺材一角,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不断的流下。
他心跳加速,希望中他保持一丝冷静,只听外面传进一阵狗吠。
愤怒的低吼,龇牙咧嘴的进攻坟墓外的两个人。在孩子爬进棺材后,墓外的两人就注视孩子爬进的那个洞。就在这时,一条恶犬突然从树后窜出,两只红色眼睛张着血色大口只咬向其中的一个人的腿。
就在孩子绝望时,墓外传来几声狗挣扎的叫声。
恶狗被处死了。棺材内的死尸,突然坐起凄惨的大叫一声同时松开了死抓住孩子的手。
孩子爬出坟墓,金银首饰也都带了出来,马车上一个人晦气的说道:“这恶狗差点咬伤了我幸亏你的反应快。”
后来听说附近的存在中有个年轻人在家中离奇死掉了,死相恐怖张着嘴露出两排牙齿做咬人状。
这天村中来了一个人说是招年轻人到城里做工,一年下来可以赚不少钱呢。
葛三儿正想着要出去找事情做好运就降临了。
那个招工人在人群中冲葛三儿说道:“年轻人要不要到城里做工,一年可以挣很多,可以先付两个月的工薪。”夜里葛三儿看着这笔钱,心中欣喜,暗想着一定在外挣足了钱再回来,个女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第二天葛三儿就跟着招工一起离开村子,上了大路向城里走去。
结果半路上葛三儿就被五花大绑的强行装进了轿子里。
家中有葛三儿签的字据,工期是一年。当时他签完字据招工就有意让全村人知道,葛三儿要在城里做工一年。这一年会发生很多事情,到时招工在借招工之名来到这个村子,说葛三儿赚了钱不原在回来了。
他就是呼天喊地,又有谁会感知他的绝望与悲痛。
夜里花轿又走了好久才停下,葛三儿明显感觉到他们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看着架势他要被捆着到天明了。果然在鸡叫三遍之后起轿子,直到西城门外在停下,然后又漫长的等待着。
女人走出坟墓看着三人走远,又看到心爱的人死去,泪水流了下来。
泪水炽热脸上流出两道泪痕,然后河水涨了退了,小树长成老树,老树死去却一直没有等到,于是女人选择沉默,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走出坟墓却看到一个孩子,后来他经常出现在孩子的生活中,后来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就到城里去了。
葛三儿离开的当天晚上就在东城门外的惶恐中,女人感觉到了,这来之不易的等待她不想再次发生,女人离开坟墓依靠白天葛三儿走过的踪迹找到了这里。
葛三儿的手还是被小姐死死的扣住,他跳下床拖着小姐的尸体到了地上。这时灯火摇晃,房间里瞬间充斥愤怒的气息,葛三儿出来冷汗,挣扎了好久小姐干瘪的手丝毫没有松动迹象。
老张头冲到门前又停下脚步,他不敢贸然进去。房间内的愤怒气息他在外也能感觉得到。
老张头正纳闷里头出来什么事,背后却传来了朱侗的声音,“老张头小心了。”老张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女鬼就飘进了屋内。
房间的愤怒气息更高了,灯芯的火苗很旺,一种非自然的力量加剧了蜡烛的燃烧。
葛三儿逃脱了,跑到了外面就要晕倒,老张头抱住年轻人走到假石前坐下,房间里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良久声音消失了。
老张头和小四不敢进屋察看,然房间的门看了,小姐的干尸走出了房间,穿着红色的嫁妆的小姐停在房前的空地上看着假山旁的他们。
老张头和朱侗此时都不敢出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们也不知怎样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他们的心里都生了一计,“走为上”。
干尸身体僵硬的站在哪里,与之前却又不同处,葛三儿似乎见过这种神态,虽然干尸没有表情,但他依然吓得毛骨悚然,洞房时的冷汗到现在还没干,他理解不了死人是怎么活动的。
勾老太太说完这件事,我第一反应就是前天晚上发生的冥婚,虽然办的事喜事儿,但四处透着丧事的气息。
“勾大娘,这件事是真的假的?”
“这事儿是从邯城传过来的,年深日久,谁也不知道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