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针就扎出针感,常不为还是有点把握的,毕竟常不为的阿赖耶识已经十分的强大,已经能够“听”到方圆五公里以内非常细微的“运动”轨迹和方向以及力量了。
但是,常不为在运用阿赖耶识“听”人体的经络,脉搏,气血,病机等等方面还是没有什么经验,这些经验方面的东西,如果只是靠老师教,并不能完全的教到“会”。
什么叫“会”?
所谓的“会”,就是用的时候可以信手拈来,就是用的时候完全胸有成竹,就是用的时候使的易如反掌。
所谓的“会”,就是碰到发病的人,能够迅速,正确的诊断出病因,然后出手治疗,一针下去,戕断病机,几分钟之内,平衡人体内的阴阳气血,解除病痛。
一句话,所谓的“会”,就是能够手到病除。
经验,靠的是积累,积累,就是得亲手去做,只有治好了病,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握了“一针就扎出针感”,而且,治好的病人越多,经验积累才能越多,“久病成良医”,一方面的意思说的是病人自己的体会,另一方面的意思是说医生得经过长久时间的医治病人才能积累经验成为良医。
火车到了桑海,简志钧带着蒋纫媚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桑海国际饭店。
具有七十多年历史的桑海国际饭店,由当时的四大银行共同投资兴建,原来不是饭店,而是银行,叫“四行储蓄汇大厦”,后来又被改名为“派克饭店”、“花园饭店”,最后才叫“国际饭店”。
这是中国人自己筹资建造的第一幢摩天大楼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亚洲最先进的酒店。当时,饭店前方正对跑马厅,旁边的黄河路当时叫“派克路”,故名“parkhotel”。
饭店由匈牙利建筑设计师拉斯洛·邬达克设计,陶馥记营造厂承包全部建筑工程。由于当时楼高惊人,故有“仰观落帽”之说,半个世纪以来,一直都是这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
简志钧和蒋纫媚住进了国际饭店,住的是“1212”房间,而且和在燕京一样,马上就包租了一辆出租车,这样,就能够保证有最灵活的行动自由。
常不为自然跟着简志钧他们住进了国际饭店,而且就住在简志钧他们房间的隔壁,“1214”房间。唐金萍则住在简志钧他们的对门的房间,1213房间。
简志钧住进国际饭店之后,马上开始了频繁的活动:先是陪着蒋纫媚逛了一趟“京南路”,这个跟踪的任务就交给唐金萍了,女人么,逛街那是第一“天性”,而且还是“寓工作于逛街”。
常不为留在饭店偷偷溜进给简志钧的房间里安装了一个“窃听器”,这样就能够随时掌握简志钧的所有的想法和目的了。
简志钧回到房间之后,就指示蒋纫媚,晚上六点半,准时到国际饭店的大门口,手里拿一张卷起来的“文报”,上面别着一支钢笔。
这时候如果有人来问你:“同志,请问您有最新的《东方杂志》吗?”
你就回答:“《东方杂志》,已经停刊了,我只有有《西方杂志》。”
那个人会继续问你:“您的《西方杂志》我能订阅吗?”
你就回答:“我的《西方杂志》不能订阅,只能借阅。”
他会继续问:“借阅多少钱啊?”
你回答:“0.03元。”
他还会问:“可以借阅多长时间呢?”
你回答:“一小时零一分钟。”
他这时候应该拿出一盒“迎春”烟,给你递过来一根烟,你拒绝,掏出“握手”烟,递给他一根烟,他接受,你就回房间来,他会跟着你回来。
如果有一句话对得不对,你马上就出大门,搭一辆出租车离开这里,到桑海火车站等着我。
果然是特务,接头暗号都是这么出人意料的专业。
六点半,监视蒋纫媚接头的是常不为,因为蒋纫媚跑不了,但是来接头的那个特务,就需要继续跟踪了,所以还是常不为更方便一些。
不得不说,这个简志钧,哦,不对,到了这里他已经是郑子真了,这个郑子真选的这个接头的时间还真的是选的好,这个国际饭店吧,在这个年代来说,实在是太高级了,平时一般的老百姓谁上这地方来呀,所以六点半之前,国际饭店的面前基本上就是没几个人的。
但是,一到六点半就不一样了,原来,国际饭店这儿有一个舞厅对外开放,六点半开场跳舞,所以,六点半前后的这个时间,人来人往的各色人等就熙熙攘攘的来了。
蒋纫媚拿着一张卷起来的《文报》,上面别着一支钢笔,两只胳膊抱在胸前,靠着大门边站着,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中看来看去的似乎在找什么人。
突然,一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蒋纫媚面前了,吓了蒋纫媚一跳,往后一仰身子。
“同志,请问您有最新的《东方杂志》吗?”
蒋纫媚本来就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儿来呢,听见眼前的这个人问自己话,连忙上下打量打量这个人,只见问话的人穿一套灰白色的西装,头发打着发蜡,梳的一尘不染,脚下是一双打的贼亮贼亮的皮鞋。
蒋纫媚定了定神,回答道:“《东方杂志》,已经停刊了,我只有有《西方杂志》。”
那个人继续问道:“您的《西方杂志》我能订阅吗?”
蒋纫媚回答:“我的《西方杂志》不能订阅,只能借阅。”
那个男人继续问道:“借阅多少钱啊?”
蒋纫媚回答:“0.03元。”
那个男人又问道:“可以借阅多长时间呢?”
蒋纫媚回答:“一小时零一分钟。”
这时候,那个男人拿出来一盒“迎春”烟,抽出一根,递给蒋纫媚,蒋纫媚摆手拒绝,掏出“握手”烟,抽出一根,递给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接过香烟,蒋纫媚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这个男人跟在蒋纫媚后面,蒋纫媚上了电梯,这个男人跟着也上了电梯,蒋纫媚到了十二楼下了电梯,这个男人也跟着下了电梯。
蒋纫媚来到“1212”房间面前,转头看了看走廊里没有其他的人,来到门口,敲门:“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这是“长长长,短短短,长长长”的敲法,和紧急求救的摩尔斯码正好相反,而摩尔斯码国际上通用的紧急求救明码,是“短短短,长长长,短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