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张含扑了过去,张含突然刹住了脚步,然后又急促地往后退了几步,只看那鳄鱼向自己扑了过来,慌忙之中又应付的很得当,往左边纵身一跳,躲开了它的攻击,却被鳄鱼的尾巴甩到了胸口,顿时感觉胸口就像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内骨都要断了,被甩出二米多远,重重地撞上一颗碗口大小的树上掉了下来水花四溅,鳄鱼毫不客气地又向他反扑了过去,张含连翻了几个滚,躲开了它的攻击,泛起一阵浪花之后,消失在水面上。
张烨肩上扛一个,背上背一个,站在哪里急的心都痒了,看着这个深潭。”哥,你可不能有事。“
这时鳄鱼,发现自己的猎物不见了,于是调头向张烨爬过去,”我的个去,“张烨慌张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叫道”哥,哥,哥。“
鳄鱼突然加快了速度踏着水花向他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张含突然从鳄鱼身边冒了出来,顺势骑在鳄鱼的背上,举起手里的刀就向鳄鱼身上扎去,鳄鱼居然在那里打起滚来,想把他从身上滚下去,张含只能死死地抱着它的脖子,鳄鱼滚了几圈后,就往潭深处游去,沉了下去,消失在水面上。
水面翻了几个大波浪后,恢复了平静,张烨被吓傻了,对着这个深潭愣愣地叫了两声,然后水面上又不断地翻滚,就像一个突泉一样,带着浑水飘了上来,还参杂着一股子鲜血飘在了水面上,几乎染红了半个水潭,然后水面上又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烨傻傻地站在哪里看着。
“哥...哥...你可不要吓我,”张烨叫了两声,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神色紧张了起来,心里估计他是出事了,“你说你好好的,装什么英雄呀。”
这时水面上浮出鳄鱼的尸体,尸体上插着那把短刀,紧跟着张含冒了出来,喘着粗气道,“你哥没那么容易死。”
张烨前后都背着一个,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站在哪里傻笑,“你居然没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说着又哭了起来。张含拔出了短刀走过来摸着张烨的头,“以为什么,你这傻小子说好请你吃鳄鱼肉的,——走,我们先上树说着便背起格格游了过去。
深潭里面冒出来一大像马蝗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地围上了鳄鱼,鳄鱼突然消失在水面上。
树上面很宽敞,足可以容纳五六个壮汉。把王将军和格格都弄上来后,张烨便嘻嘻地笑着说,“我去把晚餐拉上来,柴就交给你了。”说着便指着树上的枯枝,呵呵一声,便跳下了水,水上泛起阵浪花。
“哥,真没想到这居然还是温水,”张烨在水里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鳄鱼的尸体,“明明记得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会不会沉底下去了,”嘴里嘀咕了几句便潜了下去。
张含听他许久没有动静,便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一群密密麻麻不知名的东西在水面上游动。
张烨冒出水面拖着鳄鱼的尸体,大笑一声,“哥,找到了,找到了。”
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可能是刚才潜水的时候,耳朵进水了,骂道:“奶奶的,耳朵居然进水了,看来技术有些生疏了,”说着便用手掏耳朵。那群不知名的东西慢慢地向张烨靠拢。
张含大叫一声,“快跑,水里有东西。”
此时的张烨只顾着陶耳朵,更本就听不见张含在说什么。
“水里面有东西,快跑。”张含又叫了一遍。张烨这才发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大叫一声,“我的个妈呀!”丢下鳄鱼便疯狂里往树边游,估计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那群不知道的东西还是紧跟身后。
张含一只手抓住树干一只伸了下来,嘴里不断念道,“快点快点......,”只见那黑压压的一片迅速齐聚在一起猛追不舍。
张烨脚踏树根纵身一跳勾住张含的手,挂在半空。那群不知道的东西,居然凝聚在一起涌了上来。
张烨往下看了一眼,那东西居然像一个水中喷泉一样,涌了上来,大叫道:“我的个妈呀!还拉我上去。”
两人躺在树叉上对视一眼大笑道,“只是可惜了这顿晚餐,”拍了一下张烨的肩膀,“柴我已经拾回来了,晚餐你却弄丢了,——你去生火。”
“好呢”张烨嗯了一声,便起身去生火,爬起来的时候腰露了出来。
张含看着他的腰,脸色越发的难看,叫道:“别动,你把衣服脱了。”
张烨已然意识到不妙,便缓缓地把衣扣解开,把衣服脱了,顿时头皮发麻,后背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那东西,至少有大拇指那么粗。
张含把刀烧红了之后,站在张烨身后说道:“你忍着一点,”便用刀去烫,那东西被刀一烫,就缩成一团掉了下去。
那东西吸过的地方居然都有一个一毛钱硬币大小的黑点。
晚上,沼泽地上面冒出一团团白气,笼罩着这片沼泽地,变得异常的寒冷,他们几个嘴里吐着白气,王将军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周围一眼,问道,“格格怎么样了。”张含摸了一下格格的额头,“烧好像是退了。只是这里天气湿气太重,庆幸的是,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一晚该怎么过。”王将军望着被雾气遮盖的月亮,“我们这是在哪。”
目前还在沼泽地,张含回道。
然后他们不早说话,很快他们便睡着了。
太阳照在脸上,枝叶上露水开始滴落,打在了张含的脸上,张含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慢慢地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头疼得特别厉害,揉了揉太阳穴,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升到上空。周围的雾霾也快散尽,连忙爬了起来,摸了一下格格的额头,烧已经退了,“格格,格格,醒醒,我们该走了。
格格揉了一下眼睛,“叔叔,我饿了。”
拍了拍张烨的肩膀叫道:快醒醒,然后又叫了几声王将军,王将军微微睁开眼睛,晃了晃头....阳光刺着眼睛有些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醒来时头也疼得厉害,可能是我们昨晚吸入了太多的雾霾,才导致重度晕睡,幸好有这堆火,不然我们......。”张含说着又看了一眼还在憨睡的张烨,“现在雾霾也已经散尽,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说着便一脚踢在张烨屁股上。
“救我,我被鳄鱼咬着了。”张烨猛地坐了起来,”哥,哥。“
张含冷笑了几声,“这小子估计又做梦了。”
张烨叫道;”都看着我干嘛。”格格突然抱住王将军的腿,“王将军救我。”然后张含回应,“我被鳄鱼咬了。”说完便大笑起来...。
“别笑了,你们都不许笑,格格都被你们带坏了。”张烨说着便爬了起来,问道:“别闹了,昨天那些倒底是些什么鬼东西,是不是蚂蝗。”
不是,张含回答,“应该是尸虫,它们以动物尸体为食,以污泥为穴极少出来活动,但对血特别敏感,血醒味会使它们就变得特别兴奋。
“哦!我知道了,所以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见,自从来到这里遇见鳄鱼,它们就出现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张烨烦躁地说道,“不会一直待在树上面吧!”说着便探头往下面看了一眼。
张含转身拉着格格的手,“他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你就算下去游泳都没事,只是.....。”还没等张含说完便跳了下去,在水里游了几圈,望着他们叫道:“真舒服,你们快下来呀!”
王将军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手下呢!还不赶紧上来,我们还要赶路。”
树的另一面有一条小路,歪歪曲曲也不知道往那里,但可以看出的是,这条路应该是人为的。只是这条路很久没有人过了,松懈的土壤上面上长满了草。
张烨吃力地爬了上来,“我得个乖乖,你们也不早说,害我湿了一身。”别废话了我们走。
张烨望着这毒辣的日头,滴滴咕咕地说了一路,“总算是走出来了,可这里倒底是哪儿呀!我都快热死了,”张含背着格格,一脚高一脚低地跟在后面。
天微微地亮了,一夜没睡的赵华爬了起来,望着这座天然搭建的蔓藤桥梁,心里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差点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到处长满了蔓藤,就像童话故事地的森林世界,绿茫茫的一片,而对于一个不懂欣赏的人来说,能让他目瞪口呆,足可以想象一下这里的风景。
蔓藤是从另一座孤立的山峰,横七竖八相互盘旋蔓延过来。由于早晨的雾,尚未散尽,如天空的云朵一样飘浮在脚下,让人有种置身在仙镜一般。
顺着蔓藤望去,赵华的脸上,喜悦的神情顿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紧张。
桥梁的一头直接延伸到洞穴的里面,像一条绿色的舌头,而那个洞口就像是一张,张开的怪物嘴巴,而让赵华感到恐惧的是洞穴上面三个字,“千尸洞。”
这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赵华也开始担心起来,踩在蔓藤上面,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肃亲王身边,还没等赵华开口,肃亲王便出声问道,“昨晚你又是一夜没睡。”赵华呵呵笑了一声,“习惯了,以前跟随王爷东征西讨的时候,都是我在您帐外值夜,现在想想,还是挺怀念的。
“是呀”肃亲王脸色一沉,半响之后脸色才有所好转,拍老人拍赵华的肩膀,沉声说道:“去把弟兄们叫起来吧!,我们该走了。”
赵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问了一句,“往哪走,”肃亲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敢面对而已,与其说肃亲王不敢面对现实,倒不如说肃亲王不敢面对死去的兄弟们,和福晋用死换来的生命。
赵华大吼一声,“都起来拉!我们要回家了。”将士们垂头丧气地爬了起来,“王爷?”
肃亲王指着那座孤山,“只要我们顺着这些蔓藤翻过那座孤山就可以走出森林。”
士兵都望着肃亲王指着前面的那座月形孤山,虽然近在咫尺,但又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地方。
“啊......”肃亲王隐约听到洞内传出惨叫的声音,“大家别动。”
所有人都往洞口望去,看着洞口上面,阴森森的三个字,“千尸洞。”大伙的心都跳到了嗓子里了。
突然蔓藤产生剧烈的晃动,赵华大叫一声,“快都往回跑,蔓藤要断了。”
这时一个土著人从千尸洞里逃蹿了出来。从我们中间穿过,身后紧跟着一个双头怪物,一把抓住正在逃窜土著人,用力一扯,肠子都被扯出来了。只听到土著人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射出来,全洒在了双头怪物身上,所有的人被这画面吓傻了。双头怪物对着赵华又是爆吼一声,赵华连退几步差点就掉下去了,幸好反应快顺手抓住一根蔓藤,肃亲王伸手把他拉了上来,才捡回一条性命。
双头怪物把土著人的尸体丢了下去,回过头来,两双金黄色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慢慢地逼近他们,肃亲王一群人缓缓地退进了千尸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