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应劫之人
“你那两个女弟子,正在试炼三生池水,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酿酒……”
紫熏看着白子画像是凡人一样,不用任何法术、法力,亲手将每一样素材处理后,丢入酒坛之中,
“她们两人的酒量太差,怎么能做我徒弟,至于,紫熏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白字画丝毫没有被紫熏影响到自己,拿出一个玉瓶,向面前这个如同大水缸般的酒坛中缓缓导入一滴,乳白色散发着醇香的酒母,可惜岁月的沉淀还不够,否则如果酒母能变成膏状,那才是顶级的酒母,
一点点酒母即便用清水化开,也能成为这世上最醉人心的美酒。
“开坛之日,你要来喝一杯吗?”不知不觉中白子画依然已经封坛。
“子画,你难道不知道,花千骨对你,依然是动了真情。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处置。”紫熏一脸不屑地说道,但是她似乎有意忘记了霓漫天,或许因为她们两个人很像吧,子画都没有选自己,怎么会再看得上霓漫天,她除了比自己年轻外,就没有比得上自己的了。所以不管怎样,花千骨才是大敌。
“不做处置!”
“什么子画,你难道也对她动了心,子画,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你徒弟!你可是她的授业恩师!”
紫熏立刻就炸了,激动之情难以平复,她难道要永远失去子画了。
“紫熏你太过激动了,就算小骨喜欢我,又怎样,长留哪条门规有禁止门下弟子的恋情!既然无罪,我为什么要处置小骨!不过是喜欢上了我,就像你一样,我也从来也没有阻止过你,而是放任你!”
白子画将酒坛收入墟鼎,回身一道寒气定住夏紫薰,帮她冷静一下,
“子画,可是,可是她……她是你徒弟啊!”
“伏羲和女娲还是兄妹呢?当初定下伦理的不就是她吗?”白子画意味深长地说道,
“子画,这种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胡言乱语?长留千年清誉啊!”
白子画的意思看来是不排斥,不管怎样,这对紫熏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唯一的好事是子画还没有爱上花千骨,如果是紫熏知道他会承认的。
“长留千年清誉?长留从来没有真正的清誉,你不懂,各派掌门不懂吗?我存在的这数百年才是长留的巅峰,我是这传奇的缔造着,我想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止?”
如此自负的话,从白子画口中说出,却是异常的冷静,听不出一丝得意自豪,应该说如此理所当然才是骄傲吧。
“可是她是你的生死劫不是吗?”紫熏终于问出了,她此行的最终目的,
即便是白子画身形也是一颤,这其实已经回答了夏紫薰的问题,“没错,不过你从哪里知道的,异朽阁?你主动去了异朽阁!”
当年东华的离开就像是在除了白子画以外的五个人的心中,插了一根抹不去的刺,异朽阁就是他们心中的禁地。
“是的,我去问是什么让长留上仙改变,竟然收徒了!”紫熏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白子画平静的望着紫熏,眼中无悲无喜,生死劫之事,他知道东方彧卿不会放过自己。
“子画你疯了,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你竟然还收她为徒,你忘了你师父的遗训了吗,生死劫,杀无赦!”
“如果你还记得我师父所说的话,那你应该还记得我最后说服他了!”白子画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似乎没有发现紫熏身上澎湃的杀气。
“你是长留的掌门,是六界正道的定海神针,更是我心中最重的人,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紫熏,你知道吗,在她们下山历练之前,我带她们去了一个地方?”
白子画的话,让紫熏的身体颤抖起来,跪坐在地上,如遭雷击,
“不可以,不可以,子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紫熏如此爱他,他却如此逼她。
“她们摘下了仙心冰晶树的花,我需要她们,何况你也杀不死她们任何一人!”
“子画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本来没弱点,为什么要自己创造弱点!把她赶走,是你宅心仁厚,杀了她永绝后患,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你竟然收她为徒!”
“小骨是我的徒弟,漫天也是,我有责任照顾她们,抱她们周全!为了自己,无端灭杀弟子,我做不到,你应该知道我死不了!”
“生死劫,不生不死便疯魔,生不如死,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种样子!”
紫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似乎是已经看到了白子画那副样子。
“天命难测,因果循环……”
“子画你不要废话了,我知道你根本不信那个,否则你根本不会放过花千骨!”
“不,我信,但是我更相信人定胜天!”白子画不想多说,眼神已经是逐客的意思。
“我知道了,但是我决不允许,花千骨伤害你!”
紫熏一脸怒容地离开,虽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心却更加不能平静下来。
“紫熏啊,紫熏,生死劫,就只是一个人吗,你我皆在劫难之中!你也是我的劫啊!”
………………
“小骨,你们伤势好了没!”
白子画突然的询问,花千骨可没有往日的甜蜜,至于霓漫天,白子画也没有厚此薄彼,依旧前去送去特制的伤药,与花千骨截然不同的心绪,她可是庆幸逃过一劫,没有被白子画责问。
“师父!什……什么伤势!小骨什么都不知道,小骨要换衣服,师父你先出去吧!”花千骨眼中写满了惊恐,但是却已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拙劣的演技,让白子画难得的觉得好笑。
“小骨,你以为在长留的发生的事能够瞒过师父,三生池水造成的伤,是这么容易治疗的吗?”
白子画微微一笑,看得花千骨发愣,无论多少次,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白子画发自内心的笑容。
“师父没有,没……没有……,我没有动情,我真的没有!”花千骨慌乱掩饰,
“我的笨徒弟啊,撒谎都暴露真相!”白子画心中飘过这个念头。
“爹爹,你怎么来了!”糖宝进门的时候显然没有发现白子画在此,手中的东西来不及放入墟鼎,下意识藏到身后。
“糖宝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爹爹了!”白子画微怒的眼神在糖宝身上扫过,
血脉上的悸动,和心中那弦的波动,糖宝瞬间就撑不住了,
“爹爹,不管我的事!是……”
“糖宝!”花千骨急道,她没想到糖宝这么不讲义气。
“骨头!我我……”
糖宝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骨,其实我都知道……”
白子画这句话,几乎让花千骨的心脏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