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仙剑大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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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岁月平静,无事亦是蹉跎,时光如白驹过隙,六年时光恍惚间即逝,
白子画已经在长留修行了七年,修为却停止在知微的境界,遇上了修道之路上的第一个瓶颈。
光是在绝情殿闭关,用三生池水,已经不能使他有所精进。
不知是他一人,东华和摩严也是如此,他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正好十年一届的仙剑大会即将召开,他们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三尊门下至今也就这三个弟子,不出意外或许将来的三尊就是这三人了,
作为将来的正道领袖长留的执掌者,所以他们一举一动都受各门各派的注意,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门。
他们三人之间也将近三年没有比试过了,自从三年前东华失手被初入知微的子画打败之后,似乎是刺激到了他,竟然闭关修行起来。
不过东华一闭关,没有人来绝情殿打扰,摩严和白子画得以清静下来,也纷纷闭关,其中白子画倒是像失踪一般,就是急得摩严几乎将绝情殿挖地三尺,也没有发现,
要不是衍道因为仙剑大会将至,赶回长留,告知摩严,白子画无碍,天知道摩严会不会急得走火入魔,其实从小就是孤儿的摩严,已经将白子画视作自己的亲弟弟了。
然而白子画并没有离开绝情殿,而是入了绝情殿下的洞天福地,那里天地元气浓郁,而且足够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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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大会如期而至,一开始只是长留一门之时,后来七杀殿势大,正道各派也派遣弟子参加。
如今仙剑大会不但成了各派交流切磋的平台,更是增进门派情感的社交活动。也是长留有资格收徒弟子。选取弟子的一个捷径,弟子是否优秀,都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孰优孰劣毕露无遗。
摩严带着白子画来到长留山脚下,一般相互尊重的门派,在靠近宗门后,就不会御剑飞行,而是落地步行。
仙剑大会当日初晓,一群人簇拥着一对神仙眷侣般的年轻夫妇,向着他们走来。
摩严笑着,和年轻夫妇寒暄了几句,又和他身后的众人打过了招呼,让后向白子画引荐道:“这位是我师父新收入门下的弟子,我的师弟白子画!”
“嗷,我还在想摩严兄是不是也收徒了,没想到竟然是尊上,又收了新弟子。我乃蓬莱霓千丈,这是我妻子苏蕊!”
霓千丈全身上下都是傲气,骨子里看白子画有一种鄙夷之味。
倒是他妻子对着白子画的微微一笑,很是真诚。
这一切白子画都能感觉到,这也是《太上忘情真经》增强他六感的效果,使他变成人体测谎仪。任何对他有恶意的人,都无法在白子画面前隐瞒。
“长留弟子白子画见过霓师兄,苏师姐!”
冰块一般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熟悉白子画的人,还真认为他不欢迎蓬莱,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欢迎。毕竟如今八字还没一撇的霓漫天后来能有如此疯狂,很大一部分是受到霓千丈的影响。
“霓师兄,我师弟就是这样的,就是面对师父也是毫无表情!师兄不要介怀。”摩严也是一头冷汗,也不知道带白子画来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哼……”霓千丈并没有放下,而是像小孩一般闹变扭。
霓千丈可不是一般人,可不是一般的富二代,而是富不知道多少代,蓬莱仙岛一脉,一直以来就是子承父业,可以说蓬莱仙门就是霓家的产业也不为过,从出生以来,就注定要成为掌门,继承蓬莱一切的霓千丈有着常人无法可比的傲气,也不令人奇怪了!
“千丈……”倒是苏蕊深明大义,通情达理,在丈夫耳畔轻声劝解。
“好,让我原谅他也可以,只要他向我道歉!”
霓千丈一开口,摩严就知道要遭,师弟是什么性格他还不知道吗,认定没有过错的事,是不会接受的惩罚的,虽然的确每次对的都是白子画,但是有时候不能这样做事,
比如“现在”就是“有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造成门派交恶,后患无穷。
“千丈我好累了,能不能先去休息啊?”
苏蕊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急中生智冲着霓千丈撒娇,果然丈夫很是受用。
“摩严兄,我们快如长留吧,我们这一路也很是疲倦!”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疼爱妻子的霓千丈这种时候,早就把白子画抛之脑后了。
“好好好!”摩严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长叹一口气,整个人如蒙大赦。
“呃,师弟,你就先留一下,我就先带蓬莱弟子上长留!如果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前来,千万不要再激怒他们了!”
摩严万分嘱咐道。
“师兄你放心去吧,有我在,没问题的!”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在不放心!”摩严心中暗道。
说完他冲蓬莱众人做了个揖,接着一挥袖子,蓬莱的弟子就井然有序地踏入长留地界。所实话长留地上的路真得并不好走,每次长留招生,爬长留山也是其中一项必考项目。
摩严还未离开多久,一行十数人,身着青蓝太极道袍,已经从山道之上走了过来。
领头的人有着清秀的样貌,看见白子画后,他让众人止步,小心戒备,毕竟七杀殿在仙剑大会的时候来捣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位师弟,乃是长留中人?”带着身边两人前来问话。
“在下,长留掌门门下二弟子白子画,众位是蜀山的师兄吧!”
白子画除了表情之外,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原来是子画师弟,在下蜀山清虚!”
“清扬!”
“清风!”
长留掌门收了一个叫做白子画的弟子,这些事各派早有耳闻,白子画绝伦的样貌和冰霜般的气质,也不好模仿,清虚基本相信了子画的身份。
“我师兄摩严之前刚刚领着蓬莱的仙友们上了长留,如果众位不介意地话,请稍后片刻,毕竟这里不能没有人。怠慢众位了!”
比起和蓬莱的争锋相对,对于蜀山,白子画相对已是客客气气的了。
“无碍,我们稍后片刻就是了!”
清虚微笑道。
之后一阵无话,与白子画在一起很容易变得安静。
“清虚师兄,与我聊一聊蜀山的事吧!”
白子画突然问道。
“怎么师弟对蜀山有兴趣?”
“我十二岁来长留之后,七年未曾离开,对于当今正道各派并不是很熟悉!”
“原来如此,我们蜀山可比不上长留了!我们蜀山位於川西崇山峻岭之中,山峰淩空,宛若浮云……”
清虚虽然话语中对长留多加赞誉,但是对于蜀山也充斥着满满的自豪之意,看样子是爱极了自己的宗门。
清虚本就是博古通今之人,否则日后也不会撰写《六界全书》。
一时间,清虚和白子画倒是聊得火热,这是认识白子画的人断然想不到的,毕竟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白子画竟然和清虚如此投缘。
“师弟……你,你……”摩严回来见到白子画与清虚相谈甚欢,甚至时时刻刻脸上都流露着浅浅的微笑,顿时说不出话来,像是见到鬼了一般,错觉一定是错觉。
或者说见到鬼也没有这般惊讶,毕竟又不是没见过。
“师兄你回来了,那我就带蜀山的师兄们上山了!”
白子画考虑了一下,问道。
“好好!”摩严感觉有点莫名的伤心,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白子画领着蜀山众人上山,摩严却独独留下了清虚,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端详清虚,试图找出是什么东西能让白子画笑,不过如此打量,让清虚心中发毛。
摩严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师弟和你很熟,从前见过!”
清虚是见过摩严的,不过今日的有些特别罢了:“呃,子画师弟吗?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今日是第一次相见。”
“怎么可能!”摩严的震惊写满了脸,难以压抑的喊了出来,“你们第一次相见,师弟竟然对你这么亲密。”
“子画师弟很好相处的,不是吗?”
清虚浑然不知摩严在惊讶些什么。
“好相处?清虚你知道吗,师弟来长留七年了,我印象中他笑得次数屈指可数,而是一只手就够了,平日里就是师父也未能能让师弟有何亲近之意,可以说师弟对长留众人是一样公平的态度,如今竟然和你开开心心的聊天,要不是我亲眼得见。别人告诉我,我一定赏他一剑!”
清虚心中思量,有这么夸张吗,这么点时间,他就感觉白子画善良纯真,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暗中不由得怀疑摩严的目的,毕竟同室操戈的事在正道也时常发生。如果真是这样,清虚就不得不小心了,白子画找自己可能也不是一般的聊天,而是在寻找支持巩固地位。蜀山的选择很有可能影响到进来长留和蜀山的关系,这等大事,清虚不能不小心谨慎。
其实清虚完全是多想了,脑洞开得太大。
如果是白子画担任掌门,他如今的两个师兄无人会反对,反而会欣然支持,东华是因为自由散漫惯了,才不会想要被掌门之位束缚,而摩严单纯是因为白子画做掌门,他不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