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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五十五章(1 / 1)

股东大会当天,隋安醒的特别早,天还没全亮。

薄宴靠在床头吸烟,水晶缸里已经码了五六根烟头,隋安爬起来夺过烟,“不想活了?”

薄宴任由她把烟按灭,“再睡会儿。”

隋安掩住困意,“不了。”

薄宴埋下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还早,才五点,再躺会儿。”

隋安对于薄宴的反常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但隋安掩藏住内心的烦躁和不安,顺从了他的话,窝在他怀里又睡了一会儿。

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

股东大会十点召开。

隋安起身收拾,薄宴已经先去了公司,出门依然是堵车,隋安的心佛要跳出嗓子。

没什么可想,薄宴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跳得厉害。

半路上,秘书打来电话,提醒她股东大会一个小时后开始,不要迟到。

隋安盯着时间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刚一下电梯,隋安就接到了薄誉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温柔如水的声音,“隋小姐。”

隋安停下脚步,“薄誉?”这个时候打电话,她不免紧张,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我说过股东大会之前会找你,还记得吗?”

秘书踩着高跟鞋跑到隋安面前,做出请的手势,隋安一边跟着她往会议室方向走,一边想要挂断电话,“你知道我要参加股东大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一直都想知道的事。”

隋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人也走到会议室门口,“我不想听。”

她刚要挂断手机,薄誉大声说,“你哥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隋安顿住,“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把你哥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不想听。”就算是想知道,她也不需要从薄誉那里知道。

“你哥在疗养院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查出当年他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隋安刚要挂断电话的手又停住,“你说什么?”

“可惜他太笨,什么也没查出来,到最后还是靠我帮忙,而那份文件的内容,就是你爸害死他家人的新证据。”

隋安背脊透凉,手微微发抖,她站定转身,“不可能。”

薄誉笑了一声,“这是死罪,你爸这些年在监狱里苟且偷生,便宜他了。”

“这不可能。”隋安要紧牙根,突然呼吸困难,她扬起头大口喘气,“你威胁我?”

“我有证据。”

身边的秘书提醒,“隋小姐,请您进去。”

隋安紧皱着眉头,整个人都濒临崩溃,薄誉这个人如果说他不是精神病,可他那副精神分裂的样子实在装不出来,可如果说他是精神病,他还聪明的能将人心最弱的地方狠狠抓住,这种高智商的精神病,是最可怕的动物。

隋安背过身,“我们需要见一面。”

薄誉笑,“好,我办公室。”

无法理会秘书的诧异,隋安穿着高跟鞋一路狂奔到薄誉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不止是薄誉,还有隋崇。

薄誉手里的黄色档案袋扔到桌面上,“这文件只有一份,要么交给你,要么交给法庭,重新起诉你爸爸,你们觉得怎么样?”

隋安盯着两个人,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原来,当年她爸爸不止生产过伪劣产品,还生产过质量不过关的医疗器械,当时隋崇爸爸妈妈因为过度劳累,身体都不太好,试用了第一生产批次的产品,结果,身体受到了严重伤害。隋城发现问题,立即将两人送到美国去休养,并且停止生产该医疗器械,还好当时的产品还在计划阶段,第一批也只生产不到百件,没有出售,所以没有引起社会的关注。

隋崇父母在美国疗养期间,病情恶化,不治而亡。

“不,不对。”

隋安扔掉文件,“如果这份文件是真的,你早就有了要挟我的筹码,你何苦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杀死薄宴?”

“啧啧,隋小姐这个时候还能缜密的思考问题,真是太让我惊讶了。”薄誉笑着摇头,“可惜,你不太了解我。”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杀死了一了百了?”薄誉摊开手,“你看现在多麻烦?而且实在是有风险,毕竟,你爱着薄宴。”

隋安僵硬地站在原地,目光看向隋崇,“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死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隋崇沉默,隋安也渐渐冷静,“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来报复爸爸的,你想拿到这份文件,你想重新起诉爸爸,你想让爸爸被判死刑。”

“对不起安安。”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隋安崩溃,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等你,我等你那么多年你才回来,我多么信任你,我把爸爸的事情都交给你处理,现在你就告诉我这些?”

果然,人不能做太多坏事,会遭到报应的。

她信任的,背叛她,她不信的,离开她,她究竟是有多失败?

薄誉笑容很大,“隋小姐,你该庆幸文件还在我手里。”他看了看隋崇,“如果当初我交给了他,你爸爸现在一定活不成。”

“现在你还有机会选择。”

隋安冷笑看着两个人,了然,一切都了然了,她还有什么可说,她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薄誉上前一步拦住她,“你干什么去?”

隋安沉声,抬起手腕指着上面的指针,“会议已经开始了。”

她需要足够的勇气,足够的冷静,现在不是她感情用事的时候。

“我怎么能相信你,你真的会在乎你爸爸?”

跟个疯子交易,隋安突然觉得自己也像个疯子,即使她现在衣着光鲜,可心里却无比想要发狂,感觉自己像要爆炸了一样,她低吼,“我当然在乎我爸爸,谁能不在乎自己的亲人?”也就只有他们薄家才那么无情。

“你不在乎我哥哥?”

隋安低声嘶吼,“薄宴是死是活跟我爸爸比起来,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可薄誉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所以你以为我爱上了薄宴?”

隋安红着眼圈,“他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我见到他只会觉得害怕恶心,我跟他的一切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满意了吗?

隋安一口气喊完,几乎用尽自己的最后一口力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没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即使是说了慌,至少也能证明她的决心了吧。

薄誉笑,摊开手,让开路。

隋安冲出去,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平静一会儿,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几乎没有选择,可就在门口,她遇到已经站在那里的薄宴,看样子,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

隋安忍不住心慌,疑问的目光看着他,心底唯一的那点微光一点点暗下去,他应该什么都听到了。

“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他沉眸看她,神色平静到牵强,“去吧,股东大会已经开始了。”

隋安脚跟像被粘住一样,“薄先生……”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发怒,可以惩罚她,可以现在就把她绑了丢进车里。

“我也没爱过你。”

他脸上的表情居然丝毫没变,像在问她吃饭了没有,隋安心脏猛然失血一般,眼前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下去。

“以前都是假的,我骗你的,骗你把票投给我。”

“所以不用自责,不用在乎我,就算没有sec,我薄宴也不会怎么样。别把事情太当真,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隋安愣愣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神色里分辨出这些话的真假。他说这些,无非就是怕她夹在中间难做吧。

“隋安,你快点滚,否则,我不一定能忍得住不把你绑回去。”

隋安倒退着摇头,然后跑进楼道,上了几层楼梯,身上的所有力气就都用尽了,整个人靠在楼道的墙上艰难地喘息。

失去并不可怕,因为总会得到。

可隋安这一刻却异常的无助,孤独,害怕,甚至是绝望,因为她本就拥有的不多,而她此刻失去的,是她生命里的所有。

亲情,以及爱情。

手里的电话不断地震动,隋安的手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忍住要流下的眼泪,“隋小姐,您已经迟到了,如果再不出现,我只能宣布您弃权。”

“我去,我立刻就去。”

隋安眼睛往上挑,眼里滚烫的东西还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她忍了忍,咬住嘴唇,转身往楼上跑。

她必须得去,她必须把这一票投给薄誉。

绝不能有任何犹豫。

会议室的门打开的瞬间,那束刺眼的白光冲进隋安的眼底,像是来自天堂的迎接,她眼前却黑成一片。

等她再出会议室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她的五脏六腑都起不了作用,她觉得恶心。

神情恍惚地跟着大波人往电梯方向走,然后她看见薄宴挺拔的身影,从对面走过来,视线却越过她,径直进了总裁专用梯,隋安追过去,电梯门却稳稳地合上,留下薄宴冰冷的正脸。

回过身,普通电梯已经塞满了人,隋安踩着高跟鞋跑到楼道里,可是总裁专用梯中间根本就不会停,她光靠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得上。

下了不到三层楼,隋安就冲出去,趴在洗手间的窗户上,看见楼下薄宴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黑色轿车开出去,隋安大叫一声,“薄宴——”

楼下的人都抬头看她,唯独那辆车稳稳地开走了。

等她跑到外面,人早就散了,马路上依旧是往日的喧嚣,没有谁会因为她的悲伤而悲伤,人们匆匆而过间冷眼瞧着她这个loser。

天下最大的失败者。

身后,薄誉悠悠然走出来,他笑着看向隋安,“多谢隋小姐,你可是我的大功臣,怎么样,今天我准备在AA酒店办party,隋小姐有兴趣一起来吗?”

隋安瞪着他,“薄誉,你胜之不武。”

“历史永远是胜利者写的,是否胜之不武,我说了算。”薄誉突然抬手抚了抚隋安的发丝,“隋小姐,你长得可真漂亮。”

隋安打开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薄誉越发用力,他抓住她的手腕,好像要低头吻她,隋安挣脱不开,“薄誉,你干什么?”

“薄总,她是我妹妹。”

他身后的隋崇冲上来掰开他的手,薄誉神色恍惚地看了眼隋崇,这才了然地笑了笑,“你们聊。”

薄誉转身就要走,“那份文件什么时候给我?”

薄誉抬手示意,身后的秘书把黄色档案袋递给隋安,隋安紧紧地抱在怀里,“你确定没有复印件?”

薄誉笑,“隋小姐,生意人这点诚信还是有的,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我留复印件有什么用。”

薄誉说完就上车走了,隋安这才回头看隋崇,警惕地盯着他,“你别过来。”

隋崇皱眉,“小安,你别这样看着我。”他不是洪水猛兽。

隋安退后一步,把文件塞进包里,隋崇说,“你相信我,对于我来说,做这种决定更难,我是想拿到文件,可即使拿到,我也不一定就……”

隋安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文件我会销毁,你休想伤害爸爸。”

她拔腿就跑,隋崇不敢追。

隋安到打车,第一时间就是回薄宴的别墅,薄宴并没有回来。

然后她茫然地进了房间,坐在床边发呆,然后眼泪顺着脸颊一串串掉下来,她喘不过气,她心口沉重,然后她开始抱头痛哭,想把胸腔里的气体全都吐出去,依然是觉着哭得不够彻底,身子索性滑到地上,歇斯底里。

哭得累了,就倚在床边上抽泣。

天快黑的时候,隋安坐在地上冷得发抖,手机收到数十条简讯,都是隋崇发来的,隋安鼻息不通,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所有隋崇的短信都统一掠过,她要等的,是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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