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清冷的焚香气息好闻且安心。
“江煜哥哥……”沈长安紧紧抱着他,声音染上几分哽咽。
前世今生都不曾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好像给了她今生只认定她一人的誓言一般。
尽管说的是忠臣不事二主的话,可她听在耳里,不知怎么就入了心,带起一阵奇异的感受和剧烈的心跳,良久都不能平息。
“小娇气包,”江煜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宠溺,无奈的笑笑,伸手拍了一拍小姑娘的背安抚着,“别哭啊。”
沈长安埋头,几乎是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真的……好喜欢他啊。
“你是小狗吗?”江煜有些好笑地垂眸看她。
沈长安抽抽嗒嗒,“你才是狗!”
笑着看了她良久,江煜忽然开口问道,“难道宫里就从来没有男孩子出生吗,为什么非要让你做太子?”
沈长安面色有些羞赧地解释道,“因为我母后……比较厉害,是打定主意要让我来当太子的,她这一生树敌颇多,可能是怕若是旁人做了储君,我会受欺负吧……”
江煜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想在宫中瞒天过海可不容易,皇后娘娘确实是笃定心思要你来做储君的,只是……”
沈长安不解抬眸,问道,“只是什么?”
江煜沉默地垂眸看着她。
一国君主坐拥天下,可承担的责任也是天下的责任。道路山长水远,艰难且孤独,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看着面前小姑娘稚嫩的小脸,他忽然就有些心疼。
摸了摸沈长安白嫩细软的脸,他轻声道,“没什么,哥哥帮你。”
沈长安有些脸红,今儿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净说一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窝在他怀里静了半晌,沈长安忽然想起来刚才男子好似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她微微蹙眉。
……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她从他怀里抽出来,一双杏眼瞪圆了,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江煜抿了抿唇,还是藏不住唇边的笑意。
“你你你!你早就知道!你还看我在这里担惊受怕!”沈长安怒,跳脚道。
“明明是殿下先瞒的我。”江煜一脸无辜。
“我……”沈长安恼羞成怒,一拍他的手,道,“你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没亲。”江煜神色自若。
“你!”绯色漫上小脸,沈长安眼下想杀了他的心思都有。
“撒手!”
“又不是没抱过。”
“你你你,你放肆!”
“又不是第一次放肆了。”
“……你出去。”
“这是我的营帐。”
男子的手像铁一般环在她腰上,沈长安又羞又恼,又……挣脱不开。
“……我要叫人了,治你大不敬之罪!”
“臣认罪,但臣不悔改。”
江煜笑意敛在眼中,饶有兴致地瞧着气鼓鼓的小姑娘,心情大好。
沈长安:……
江煜八字克她,一定的。
平日里那么清冷的人,怎么这脸皮说厚起来就厚起来了啊!
简直不能再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