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柏越泽干脆道。
“为什么?”(╥◇╥)
“太费事了。”
柏越泽的这番话,不知让大李、小李,还有刺猬联想到什么,他们面色古怪的看向柏越泽:“泽哥,我听说送魂是你……”
“求别说。”不等小李说完,柏越泽便中途打断道,而后,他颇为郁闷的用手捂住脸颊。
“原来那是真的。”柏越泽郁闷无脸见人的表情,让大李小李他们明了,他们所知不错,感叹过后,他们一脸同情的看向柏越泽。
“唉,你们不知道,遥想当年我学习织送魂时……,唉。”放下双手后,把目光投向远方,柏越泽生无可恋道。
“泽哥,你别说了,我们理解,我们理解。”眼中含泪。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的理解。”含泪微笑。
而后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许久后,大李小李才擦去泪水,问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送魂也就算了,为什么黑驴蹄子泽哥你也卖的那么贵,最重要的是,它竟然还限量。”(╥◇╥)
柏越泽:“………。”
柏越泽:=_=
柏越泽:“………,祖传的规矩。”
他该庆幸有这条规矩吗?
要不然,他得累死。
大李小李刺猬:“泽哥,现在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与时俱进,泽哥你就不打算与时俱进一下?”
柏越泽深沉状:“遗命难违。”
大李小李刺猬:“唉?”
柏越泽继续深沉状:“师父遗命,不敢不从。”
既然是遗命,那就是真的不行了,大李小李刺猬瞬间垮下脸来。
“不过……”
嗯?
难道还有转机。
“虽然遗命难违,但打个折什么的我还能作主,你们要吗?”
“要,要,要。”
“那给我张纸,最好是纸板。”
摸索片刻后,尴尬的发现,他们竟然谁都没有带纸,最后还是刺猬灵机一动,扯了块阿乾吃剩下的包装盒递给柏越泽。
看着被刺猬分成几份送到他手中可怜巴巴的包装盒,柏越泽默默的黑线一下。
没想到,他写出的第一份打折卡,竟这样的寒酸。
“泽哥,你打算给我们打几折?”期待的眼神
“嗯……”
“泽哥,你千万别说九点九折什么的。”(╥◇╥)
“………,不会。”
“真的不会吗?”(╥◇╥)
既然如此,泽哥你刚刚为什么会犹豫。
“真的不会。”认真脸保证道。
“那泽哥你打算给我们打几折。”忐忑的眼神。
“九……,好吧,八折。”
“泽哥,不能再多折一些吗?”谄媚狗腿道。
“别得寸进尺。”
说完这句话后,拿笔在撕好的纸壳写画起来,柏越泽很快便写好三张打折卡:这是大李的,这是小李,这是小魏的………
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多出的两支爪子,由为一支爪子还皱巴巴时,柏越泽默默的黑线一下。
他该说,对方不愧是他家鬼婆婆的好友吗?
果然有够不要脸我。
更重要的是……,阿乾,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
“便宜。”好似看出柏越泽所想,阿乾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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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又写出两张打折卡,柏越泽满脸黑线的把打折卡递给五爷与阿乾。
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有大李、小李、刺猬三人在,即便甘五爷总喜欢闭目养神,阿乾又总是吃吃吃个不停,柏越泽也没有觉得寂寞,他们在说说笑笑间,很快便来到目的地。
下火车后,便在甘五爷带领下,在出站口与负责接站的人碰了头,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他们径直前往下个人目的地。
车子越开越偏,市区的景色在逐渐后退,两旁耸立的高楼,也逐渐被高山所替代,虽仍旧是柏油马路,但道路却变得陡峭起来,最后这柏没马路也逐渐被土路所替代。
所幸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车子性能很好,柏越泽他们到也没有感觉太颠簸,但漫长的行程却让他们开始觉得疲倦与枯燥。
先前还有说有笑的气氛,随着时间推移,渐渐被安静所替代,逐渐感到困乏疲倦的众人,也纷纷学起甘五爷闭目养神起来。
而后,只有仍旧行驶的汽车,还有汽车时不时发出的微弱响声告诉众人,他们仍旧在行进中。
“唔。”
眼前山青水秀的景物,没有让众人注目,走下车来的众人,不是伸着懒腰,就是在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五爷。”柏越泽他们刚一下车,一个人便迎了上来,他毕恭毕敬道。
“嗯,走吧!”
一边活动着自己好像生了锈的筋骨,一边瞥了那人一眼,甘五爷嗯了一声后,示意对方带路。
恭敬神色不变,那人带着五爷,还有柏越泽他们,向近在眼前的小山村走去。
说是小山村,其实没有几户人家,更因山坡地的关系,这几户人家之间的距离也相去甚远。
既然这里如此偏僻,就别指望这几户人家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仅有的这几户人家的房屋无不破旧不堪。
并没有嫌弃眼前这些房屋的破旧不堪,甘五爷在那位领路人带领下,径直向一处院落走去。
一进院落,便看到站在院落中稀稀拉拉的众人,甘五爷抬目看向为首那人道:“人全没全。”
“还没全,五爷。豹子,墩子这两队还没到。”
“嗯,那就再等等,如果后天他们仍旧不到,我们就不再等他们了。”
“是,五爷。”
“这户人家呢?”
“他们把房子租给我们后,就搬到亲戚家去住了。”
“嗯,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五爷,这个村子里的人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就是那里有座山,那座山本地人叫登仙山,据说古时有许多人登上那座山成仙飞升。”
或许这样的事情听的多了,闻听此言的甘五爷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角。
“还有吗?”
“还有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说,前段时间,他们看到一队人马由他们村外经过后,进入山中便再也没有出来,我想那队人马很有可能就是钱家的当家,还有其伙计。”
“那他们有没有说,在这队人马中看到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听闻那队人马很有可能就是绑架隐媛媛的人后,柏越泽忍不住插嘴道。
“他们没说,我让人帮您问问。”见甘五爷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示意他去问问,说话这人连忙开口道。
片刻后,就见派出的那个伙计,带着一个老乡走入院中,眼露畏惧的那个老乡,还没等走近柏越泽他们便停下脚步,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了。
“老伯,你别害怕,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在那些人中看到一个二十左右岁,个头大概这么高,长得很漂亮的姑娘。”见老者不上前,便主动向老者走去,柏越泽声音温和道。
或许是因为柏越泽面善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他温和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般紧张的老乡,想了想后,口音极重的开口道:“你说的这个人我记得,我记得当时那群人中只有她一个女娃子,我还因为这个多看了她几眼,没想到那群人老凶了,还差点儿因为这个要打我。”说到这里,老乡还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肩膀。
那就没错了,他见到的这个一定是隐媛媛那丫头。
“老伯,你看到她时,那丫头还好吗?”
没有马上回答柏越泽,老乡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那丫头情况不好?”对方为难的神色,让柏越泽心中一提,他急切道。
难道那丫头状况不好?
“不不不,很好,不对,也不是很好,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犹豫片刻后,老乡吭哧道。
“那不如这样,我问你答怎么样?”见老乡一时之间,也说不出隐媛媛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柏越泽想了想后折中道。
“成成。”
“那丫头受伤吗?”
“没有没有,我看得很清楚,你说的那个女娃子,没有受伤,一点儿伤也没受。”
那就好。
也就是说……
“那丫头精神不太好?”
“对,对,对,就像你说的那样,那女娃子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大声说完这句话后,老头低声嘀咕道:“被那么多凶汉围着,就是我,我也会不好,更何况那还是个女娃子。”
由对方回答,便已知隐媛媛此时的处境,柏越泽向甘五爷点了点头,表示他问完了。
见柏越泽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甘五爷朝他手下摆了摆手,得到甘五爷的命令,那名手下带走老乡的同时,还给老乡塞了一百块钱,不似来时的畏惧,那老乡回去时,可谓是喜笑颜开。
“看样子,他们全都已经下去了。”眯眼看向不远处丛林叠嶂的森林,还有远方微微露出一角的山峰,甘五爷突然开口道。
“甘爷,我知道。”
隐媛媛那丫头既然已被人带了下去,那么他想要抢在那丫头下地之前,把她救出的想法便已落空。
黄老常说的那句话果然没错。
时也,命也。
“那就好。”说完这句话后,又拍了拍柏越泽的肩膀,甘五爷背手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