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此话一出,那个夜店野马的脸忽的绿了一下,本来还想今晚在床上把我拿下呢,没想到这个秃头想要先尝鲜,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半点不悦之色,只得对我道:“来香,今晚好好陪天哥!”
吴天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也令我稍有些意外,不过正好可以将计就计,从他身上找出来一些线索。此时,书凡的骨灰应该只有两个藏匿之处,一是那个薛天魁随身携带,二,应该就是在秃头这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总认为,此时他手里的这个泰国小鬼,与书凡的骨灰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当然,我并无根据,只是一种感觉。
先跟他去吧,至于他等会提出来床上要求什么的,再随机应变。
出了这西美大酒店,吴天走到了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越野车前,打开车门,将那个坐了上去,我本想坐在后面,他却示意我坐在副驾驶位置。
坐了上去,他将那装小鬼的黄木盒子往我怀里一放,“嗯,你帮我抱着这小儿子。”
我纳闷道:“天哥,你怎么把这小鬼叫做小儿子啊。”
他哈哈一笑,“跟你说些也无妨,这是托人从泰国带回来的小鬼,泰国小鬼,你应该知道吧。”
其实对于泰国小鬼,我并不是很熟悉,不过上大学时,宿舍里有个姐妹就供奉过一尊,但是她那个叫做古曼童,是一个用某种材料刻成的小人,浑身镀满金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尸体,据她说,在这个雕像内,有某个未满两周岁的小孩的魂灵。她经常点香火供其使食用,据说能带来好运,当然了,自从养了这尊古曼童之后,她确实似乎是得到了上天某些眷顾,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而且也不再挂科,每次以60分险过。
但是,这些究竟是古曼童带给她的幸运,还是她自己的努力,则不得而知。
而眼前这个黄木盒子里的小孩,明显是一具真实的小孩干尸,与古曼童不是一回事。
只听这吴天继续说道:“这个小鬼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泰国请来的,过去两年走衰运,把我赔耷了筋了,希望今年就靠他来翻盘了。”
我转而问道:“天哥,我刚才听你说什么薛天魁,这个小鬼就是他弄得吧,他是什么人呀?很厉害吗?”
此时,我想从他口中套一套这薛天魁的底细和身份。
他瞟了我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
“哦,天哥,我是想说,要是这小鬼管用的话,我也想弄一尊,那成为范冰冰章子怡那样的大明星不是指日可待了嘛。”
他呵呵一笑,并未介意,而是继续道:“这薛天魁,也算是个人物,老子是又感激他又恨他,他帮助过老子,不过也从我这里捞去了不少钱钱,此次这个泰国鬼婴,就是花了五十万让他弄来的。
我之所相信他,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儿子一命,我儿子自己在泳池里游泳,淹死了,而后又让他叫魂给叫了回来。
从那以后,我对他另眼相看,但也没亏待他,一次给了他一千万,几乎是我的全部家当,也算对得起他了。”
“天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薛天魁能起死回生?”
他那肥嘟嘟的脸上也泛起一抹疑色,“他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也不确定,但是我儿子经医生鉴定,确实是死了,他不知道用啥子方法,又给救了过来,其实我怀疑,是我儿子没死透呢,阴差阳错的就让他给弄活了。薛天魁这人啊,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整天干些什么。挣了那么多钱也不玩乐,不享受,难道等着死了装进棺材啊。而且他有那么多钱,也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落落寡欢。”
看来这薛天魁还真挺神秘的。
其实他落落寡欢,多是因为修炼某种邪术所致,在那绿城别墅中就可以窥见一斑,他为了修炼邪术,连女鬼那么亲近的人都可以出卖,真是走火入魔不浅。
吴天又带着一抹自嘲道:“小夜,上次这薛天魁,说送我一个女鬼玩玩,我呢,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女人玩过不少,但是还从未玩过女鬼呢,就想尝尝玩鬼的滋味,给了二十万块,可是呢,到现在也没玩着,八成是忽悠我呢。”
听吴天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在那别墅中配假阴婚是怎么回事。
薛天魁想用这吴天的身子汲取女鬼体内的戾气,而后再杀死吴天,吸走邪气。如果此冥婚成型,那么吴天可能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看来这薛天魁,对这吴天是暗藏杀机,可能以前也有什么恩怨吧。
此时夜色已晚,大街上人少之又少,这辆雷克萨斯呼啸急速的奔驰着,车头的两个疝气大灯发出的耀眼光芒将道路照射出去很远。
吴天忽而说道:“小夜,我和你说话一点也不避讳,连老底也揭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是不是看我傻乎乎的,呵呵。”
吴天笑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种亲切感,说实话,我见过的女孩多了去了,跟我上过床的也不少,可是没有一张脸能记好久的,睡过一觉,第二天一早,那些人就和路人一样,而你给我的感觉很另类,第一眼见到你,就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子,咱们上辈子肯定是一家子。”
“哈哈,天哥,你真逗,不过我巴不得和天哥是一家子呢,这么有男人味,又这么有钱,那简直就是国民老公哈。”
“小夜,今天我把你从吴天那里带出来,就是不想看到你被他糟蹋了,这家伙,以前送我不少女人,名为孝敬我,实际上都是他玩剩下的。”
一边聊天一边开车,忽而从旁边的道路上突然横着跑出来一个小孩子,吴天一边急踩刹车一边猛打方向盘,“咚”的一下子,就撞在了绿化带旁的一株半米粗细的大树上,但是撞击力不是那么剧烈,所以安全气囊并未弹出,但是吴天的脑袋却一下子撞在了方向盘上,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我系着安全带,只是身子往前猛地前倾了一下,勒的胸口一痛,并无大碍。
“天哥!天哥!”我喊了两声。
他昏迷了。
正好,在离车百米余远的地方,有一家小医院,我把那盒子放在一旁,急忙下车,而后将吴天也弄了下来。
想把他拖到医院里,可是他太肥胖了,身子得有二百多斤重,我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也拖不动。
没办法,直接奔到那医院里,说明了情况,找来了几个男性护工,才把他抬到了医院里。
医生迅速处置,给他止了血,然后有打上了点滴,除了头部受伤,脚踝还扭了一下,但总体来说,伤的不算重。
过了二十几分钟,他就醒了过来,急忙就想起来,可是脚部一痛,身子又瘫软了下去。
那个旁边的护士道:“先生,不要乱动,你的脚踝扭伤了。”
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很是着急,转而对我说道:“小夜,麻烦你件事,把那个黄木盒子给一个人送过去,十二点之前必须送到。”
“哦,好好,天哥,你别着急,我帮你去送!”
“那小夜,谢谢你啊,我会给那人打电话。”而后他掏出纸笔,写了一个地点,交到了我手里,上面写的是郊区某地仓库。他又从厚厚的钱夹子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这是辛苦费。
我抱着这个黄木盒子就走出了医院,
此时大晚上的,还真不好找车,没办法,我直接叫了医院里的一辆120救护车,就说有人需要急救,这样,打着救护车风驰电掣的赶往了那个吴天提供的地点。
足足四十分钟,才开到地点,这是个废弃了的仓库,看样子以前八成是个大型的汽车修理厂。
救护车开到这里,那个医护人员纳闷道:“伤员在哪里啊?”
“骗你的,没伤员。”我说罢抱着黄木盒子就下了车,而后将十张钞票往他手里一塞。进了这个仓库大院。
那个医护人员不知道在后面叨咕了几句什么,转而又让司机开着救护车离去了。
我抱着这黄木盒子,在大院里寻找着,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应该是三号仓库。
这里面有四五个彩钢搭建的大仓库,上面用白色的油漆喷涂着号码。
虽然是夜里,这里也没有照明的路灯什么的,但是并不太黑,因为月光明亮,把一切都照的很纯白,像是铺了一层霜雪。
我正寻找着,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幼稚的小孩声音,“姐姐。”
我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在这个废弃的仓库附近,怎么会有小孩子呢?莫不是贪玩走的迷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