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短信,我当时就想直接拒了,不去相亲了,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主,哪有直接提出来这么样的穿着要求的,可是挨不住父亲和那继母好说歹说的,最后只好答应去见一面。
继母看来对这个公子哥非常上心,看到了这条短信,马上去最近的服装市场给我买了一套见面的行头,全是按照那公子哥的要求。
我一看这身行头差点晕菜!哎,那高跟鞋的鞋跟足足得有十二厘米长!还有那白色的吊带低胸装,简直都可以叫做漏胸装!还有那超短裙,齐比小短裙。
真是黑丝配小高,低胸还露腰。
我当时就不满意了,冲那继母吼道:“你这是让我去相亲,还是直接勾引男人上床!”
那继母一看我急了,急忙安慰道:“好闺女,好闺女,这相亲不就是想成吗,介绍人说那公子哥家很富有,千万可要耐住性子啊,别让妈还有你爸操心了。”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见,她又要在我爸面前寻死觅活装上吊的,哎,还不如不回来,眼不见为净,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看一看这个所谓的高富帅公子哥了。
约定是晚上见面,我换好了黑丝袜,吊带,短裙,高跟,站在镜子旁一看,活脱脱的一个站街摩登女郎既视感。
那继母又让我抹口红,描眉打眼之类的,被我拒绝了,老娘本来就不想去,在他么这样逼我真的翻脸了!
其实我不爱穿高跟,尤其是这么高的,走起路来特别不舒服。
约定晚上八点在市里的一家叫做“爱之物语”的酒吧里见面。
在继母的一再催促之下,提前两个小时,打出租就出去了,在出租车上,那司机看我这副摩登打扮,居然问了一句,“小姐,多少钱一晚?”我当时就生气了,“一百万!”那司机撇了撇白眼,“一线明星也没这个贵。”
晚上七点半就到了这家酒吧的门前,比见面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酒吧之前停着许多高档车辆,什么奥迪A6,宝马750之类的,可以看出来,这里的档次不低,而且生意十分火爆。
我推开了酒吧的门走了进去,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进酒吧。
这个酒吧第一层面积不小,在中间有个大舞池,有许多人正在跳舞,有穿着暴露的女子,也有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灯光闪烁,很是炫目。
酒吧是一个女人买醉,男人发泄的地方,无论是那色彩还是环境,无不和暧昧、调情这种字眼挂钩。
我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没要酒,也没点什么水果拼盘,什么也没要,只是静静的坐着,因为,首先,我不爱喝酒,其次,我也吃不下东西,心里只是想着见上一面,应付几句就离开。
现在是七点四十,估计还得二十分钟,那公子哥才会来。
我只是兀自的翻看着手机大发时间,忽而在朋友圈中看到一个搞笑图案,那是一个大头漫画小人,提着一个酒瓶子,双目有些流泪。上面有一句话:就算在想哭,也要笑着说一句,“你大爷的!”
我苦笑了一下,这幅图的和我现在心境比较吻合,那些种种羁绊萦绕在心间,真的想痛快的大哭一场。我也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你大爷的!”
正在我颇有感触的时候,忽而两个影子投射在了我身旁。
我抬头一看,是两个染着蓝头发的小年轻,也就十七八岁,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瓶酒,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妹子,自己来的吗?”
“不是,有人约我。”
一个人舔了舔嘴唇道:“我们虎哥想请你去喝杯酒。”
“我不会喝酒。”
“哎呦,这小妞子看来还挺倔的啊。哈哈。”他们两个相视一笑。随后一个小青年道:“小妞子,没来过这里吧,知道虎哥是谁吗,在晚上,这条街就是虎哥说了算!没人敢拒绝虎哥的邀请,当然,除非这人活腻了!”
显然,这是两个小混混,而他们口中的那位虎哥,估计是这一带的混混头子,混混头子一般都是非常有能量的,估计这里的保安也不敢管。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自然惹不起,也不敢惹,为了避免麻烦,我拿起包包,就想向外走。
这两个小蓝毛把胳膊一横,瞬间拦截在了我前面,笑眯眯说道:“小妞子,只要你陪我们虎哥喝一杯,马上就可以走,再说,虎哥然我们来要请你,你不去也不能交差啊!”
“我不会喝酒!”我再次强调着。
那个小蓝毛嬉皮笑脸道:“不会喝酒,就陪我们虎哥跳支舞也行,虎哥叫我们来邀请你,别给脸不要!你穿成这模样,不就是来聊骚的么,我们虎哥有的是钱!只要把我们虎哥陪好了,不怕你没赚的。”
我不理他们,向外猛走,可是一把被那个蓝毛抓住了手腕,“你放开我!”我喊道,周围的那些酒客只是看了看,还有人笑着小声议论,但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可是被另一个人一把夺了过去。
我挣脱不过,被他们强行拉到了“虎哥”那里,这位虎哥,是个彪形大汉,豹头环眼,赤膊坐在沙发上,在左胳膊上赫然有一只张着大嘴的凶猛老虎纹身,正喝着一杯调制的红蓝色相间的鸡尾酒。
那两个小蓝毛把我往这虎哥旁边的沙发上一按。
那虎哥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道:“小妞子,你叫什么名字?”
“苏婉。”
“嗯,这名字不错,来,陪我把这杯酒喝了。”说罢,他递给了我一杯蓝色带冰块的鸡尾酒。
“我不会喝酒。”
这虎哥怔了一下,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估计得有三四千元,“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喝了这杯酒,这些钱老子赏你!”
“我说过我不会喝!”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蓝毛叫嚣着,“骚货你装什么纯啊!你以后跟了虎哥,包你在这片地界有吃有喝!”其余的人也哄然一笑。
有一个小青年一把将我手中的包包拽了过去,随后举着对着周围的人挑着眉毛嬉笑道:“你们猜猜,这包里有几个套套,猜对了的话,有奖!”
“你们还我包包!”我气愤道。
那个小蓝毛嬉笑道:“还你,好啊,那你自己说出到底有几个套套,我就还你。”
我也被他这句话激怒了,当时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对那小蓝毛吼道:“把包包手机还我!”
这小蓝毛看我怒了,反而更兴奋了,戏谑叫嚣道:“呦呦呦,小骚娘们还怒了,肯定是这包包里的套套很不同寻常,没准还带着一些情趣用品,我给大家打开看看呀!”
我直接一酒瓶就朝他甩了过去,他一闪身,“咚”的一下,这个空酒瓶子一旋转,正好砸在了那叫虎哥的脑袋上面,这人是个光头,酒瓶子砸到光秃秃的脑壳上,又被弹出了一米多远,“砰”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碎屑四溅。
一股鲜红的血液汩汩的顺着虎哥的光头流了下来,这一帮叫嚣的小蓝毛立刻平静了,我也吃了一惊,一时间,连周围的那些酒客们的目光也呆滞了,从他们这异常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来,我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了!
喧嚣的酒吧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朝着这边看。
我对那虎哥尴尬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对不起啊,虎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白手绢胆战心惊的擦了擦他那光头上的血迹。
这光头虽然脸色阴郁,十分难看,但是没有立即爆发,而是沉沉说道:“把这杯酒喝了……”
那帮围绕在他身边的小蓝毛也不敢起哄了,可以判断,这位虎哥是真的怒了,我要是不喝这杯酒,估计就算出了酒吧,被人拉到小巷子里干几炮也说不准。
此时,我更恨昨天晚上那个叫做安澜的男人,他非叫我穿成这个样子,这么暴露性感,明显让男性荷尔蒙升高,还以为我是做那个的。
正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当口,我的手机突然响了,“铃铃铃”,那个小蓝毛接了起来,“喂,找谁,尼玛的找什么苏婉啊,这骚娘们在我们虎哥这里!别尼玛打了!滚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