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园:
帝花园里的花开得五颜六色,争相斗艳。
鸟啼动听,蝴蝶飞动,轻风带动着花香飘满园。
“本宫终于睡得着了,还睡得很是香呢,
漠清你呀,果然不虚,真是好生厉害!”
宝妃掩嘴轻笑,如今整个人容光焕发,面色红润。
容色饱满的宝妃此刻更加地沉鱼落雁,貌美惊人。
一双媚眼含水潋滟地深望着顾漠清。
顾漠清面色一烫,逐低下头,有些羞涩。
这个宝妃,绝对是九尾妖狐变的。
太撩人心扉了~
“哪里话,这都是宝妃吉人天相,
上天都不舍得让宝妃这般美好的女子受委屈。”
顾漠清驱散心底羞涩,面上淡淡地微笑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该夸还是要夸的。
毕竟她现在拍马屁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啊~
这一切都要“感谢”封建制度王朝啊!
宝妃如凝脂的细指轻拉着顾漠清的手。
柔软凉凉。
顾漠清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宝妃的手。
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肤如细凝脂。
再看看她的手,虽纤长却粗糙,痴迷中带着些许尴尬。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她涩涩一笑,想收回手却又不敢。
人家是得宠娘娘,直接抽回手会不会不给人家面子?
她悄悄抬起眼睑,就看到宝妃正用一种她看不透的目光望着她。
想念、忧愁。
顾漠清赶紧垂下眼睑,一丝疑惑划过心头。
从她们相见第一眼起,她就发觉宝妃看她的眼神很有别意。
她们素不相识,宝妃干嘛对她这么特别?
怪,实在是怪。
该不会…
宝妃和这个原身认识吧?!
顾漠清眉心猛地一跳,心底乱成一团,
忍不住默默地抱怨起来。
骁岩璟这个煞风景的,先前老是在她面前碍手碍眼,
今天怎么就这么懂事地去了别处呢!
倒是快回来咳嗽几声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啊!
不仅顾漠清,一旁心细如发的骁岩琮也发现了宝妃的异常。
于是赶紧开口笑道:“哈哈!孤就知顾漠清有好法子,医救有功,赏!”
骁岩琮龙颜大悦,挥手就是金。
顾漠清赶紧轻轻抽回手,跪地谢恩。
“谢帝上赏赐!不过钱财乃身外物,小的不看重,
能否…用这赏赐与帝上换一次错而不罚?”
顾漠清话刚毕,众人唏嘘不已。
这世间还有人敢跟帝上讨价还价?!
“此事恕孤无法允诺。”
骁岩琮不急不怒,平静道。
“可……小心!”
顾漠清神色一惊。
只见一个黑影猛攻而来,目标明确,攻向宝妃。
顾漠清迅速起身,侧抱住宝妃,一拳挡住击向宝妃的毒掌。
这一掌,震得她整只手臂得麻得失去知觉。
她眼光一震,大吃一惊。
好强!
顾漠清咬着牙关:“快送宝妃离开!”
宫女们连忙围上来,扶着宝妃慌乱离去。
顾漠清以身挡住宝妃去向,对着刺客横扫一脚。
可刺客并不打算与顾漠清纠缠,点足跃起,
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跳过顾漠清,伸出毒掌再次袭向的宝妃。
靠!
顾漠清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
直冲到宝妃身上,把宝妃拥进怀里。
“快!抓刺客!”
众兵奔前,已为时已晚,
那一掌狠狠地击中了顾漠清的腰。
“额!”
在被震飞的一瞬,顾漠清一把扯开怀里的温软推向一旁,
最后,掌力直接把顾漠清震趴在地,腰间剧痛袭来。
入骨的剧痛让她不敢动弹一下,
一股蚀心的恐惧冲上心头。
她顿时放声痛哭:“好…好痛!救…救救我!
呜哇~我…我不能瘫,我不能瘫的!”
“漠清!漠清!”
宝妃花容失色,哭腔着想要上前,却被骁岩琮和一众宫女挡身后护着。
不远处,一个矫健身影赶来,仅三五招就把众兵难当的刺客解决了。
看清来人,她像看到希望。
“骁…骁岩璟,骁岩璟!帮帮我,帮帮我!
我不能瘫的!我不能瘫的!”
顾漠清惊慌失措地大哭,拉着骁岩璟的下袍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哪里痛?告诉本王!”
骁岩璟蹲下身子扶着她,低沉询问。
一贯冷淡的眼里此刻是浓重的担心。
“我…我的腰,我的腰好痛!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顾漠清死死地抱住骁岩璟,仿若拽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悲痛的哭声颤人心,
骁岩璟紧搂着她,语气大怒:“不许胡言乱语!”
“可是!可是……”
顾漠清恐惧到窒息,一仰头,昏迷了过去。
“顾漠清!”
骁岩璟低吼一声,有些失了态,
横抱起顾漠清,火速赶往太医馆。
众人无比震惊,顿时议论四起。
“帝上!快!”
宝妃珠泪断线,拉着骁岩琮,快着碎步往太医馆赶去。
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有一道怨恨目光,暗暗射向那快速奔跑着的背影……
…………………
睫毛微颤,薄白的眼皮缓缓睁开。
刚恢复意识,一阵腰痛即袭。
顾漠清顿时张大嘴巴,无声地大喘着气,
她不敢动弹半分。
这时,腰间一股暖流渗入,疼痛渐渐消失。
她小心翼翼地扭过头,
就看见骁岩璟的掌心覆在她的腰上,掌内有股暖流输出。
“骁岩…王爷,我的腰……”
顾漠清没有勇气问下去,眼眶忍不住泛红起来。
“轻伤罢了,三五天便可痊愈。”
骁岩璟收回掌,平声道。
“只是轻伤?那么痛。”
顾漠清眼里闪烁着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
“太医言是心疾而引起的假象。”
骁岩璟的话让顾漠清愣了下。
他紧了紧薄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眼眸微垂,
问道:“以前发生过何事?”
是何等事情能让坚强大胆的她如此恐惧,他实在好奇。
不单这件事好奇,对于她的身世,他更好奇。
顾漠清眉头快速而细微地打颤着,嚅了嚅惨白的唇,
这话勾起她平生最不愿面对最恐惧的回忆。
当年,她被选中代表国家参加世界截拳道比赛,就在出国比赛前两天,
那晚,她刚训练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武功了得、牛高马大的男人围住,
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打她,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她就被那群男人暴打得满地是血,她奄奄一息了都不停手。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出现了,粗大的手里握着一根球棒,
对着她的脊椎骨一棒抡下!
等她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
她发现她动弹不得了,只能像个尸体一样,
躺在病床上静听着医生对她的家人说她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的消息,
她的爷爷当场就昏厥了,自此一病不起,短短三天,就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