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夜阑,见过古师叔。”
不等古荥踏进杂役阁,夜阑、鱼飞舟两人就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本长老知道你个小杂鱼叫夜阑。”
古荥穿着一身玄色长衫,四方脸在看到夜阑时,说不出的古怪,尤其当他看到桌上的糕点时,一张脸更是似笑非笑的捏起一块芙蓉糕。
“哟~早餐还不错。”
咬了口,古荥对着鱼飞舟挥挥手,鱼飞舟立刻将身后的椅子让了出来,等古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才含糊不清的说话。
“你师父都跟我说了,让你来外峰磨砺一番,为了不让你师父失望,本长老给你在外峰的这段时间,需要做得事情都已经规划了,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开始执行了。”
古荥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糕点,虽然话语不清,但是夜阑、鱼飞舟两人还是听得很清楚,尤其是鱼飞舟偷偷看向面无表情的夜阑时,心底对夜阑那是说不出的可怜。
好好地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没在飘渺峰享清福,结果被派来外峰做些脏累活,古长老给安排的那些事,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有些吃不消。
“古师叔,请说。”
没有表示不满,夜阑静静的看着古荥,将桌上三叠糕点通通消灭掉,有些无语有些佩服。
不是说好了姑娘家才喜欢吃甜食嘛?难道古荥师叔的内在属性是姑娘不成?那些甜食……有够腻味的。
“这玉简是云师妹让我交给你的。”
随手扔给夜阑一块玉简,古荥摸着被填饱了肚子,有些心满意足的眯起一双倒吊眼,心情无比酸爽的打了个饱嗝。
“鱼飞舟,她的事情,就交给你监督了。”说着,古荥又看向夜阑,道:“按照你师父的话,除了夜晚休息休息时间,你能修炼之外。白天里的时间,你都需要稳扎根基。”
“目前按照你凝气三层修为,给你安排的事情主要分为两件事。一个是去西山砍十颗铁杉木回来做材火,另一件事情便是日落前挑满十缸水。”
“古师叔,弟子冒昧问一句,储水缸有多大?”夜阑将玉简放入储物袋内,对于古荥话里的十缸水,表示有点疑惑。
“鱼飞舟,你带她去看西院一下。”古荥一指鱼飞舟,吊着眼睛看向夜阑,淡漠道:“没有异议的话,看完之后,你就能干活了。”
夜阑不知道十缸水代表着什么,但是身为外门弟子的鱼飞舟,可是对此无比了解,丢了个保重的眼神给夜阑之后,在古荥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带着夜阑就往西院走。
西院,是掌管外峰伙食的院落,说是一个院落,倒不如说是一个筑了围墙的超大广场。
还没走进院门,就听见了里面糟乱的吵杂声,抬头看去,还有圈圈烟雾从方形烟囱里飞出,缓慢升空漂染在碧蓝天空下。
“夜师妹,这十口空水缸,便是你的了。”
随着鱼飞舟走进西院,夜阑粗粗看了眼,就让鱼飞舟的声音给吸引住了,一眼看去,下巴没给掉下来。
在东墙角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十口大缸,整体大小比起普通水缸,体积大了何止一倍,足足有三四倍之多,高约四米,直径粗略看着都要有两米了……
砍树?挑水?师父啊!她能不能选择退缩!?
“我还要砍树。”
夜阑浸了冰水的眼睛,外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不知为何让鱼飞舟看出了哀怨之色,不过想到外峰里就算是做惯了粗活的杂役弟子,哪怕一缸这么大的储水缸,还有些吃力对付不来。
现在夜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却要挑满十缸水,就算是有些埋怨不满,那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整么说好呢。
这毕竟是古长老给安排的,他就算是相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夜师妹,你看,水缸咱也看过了,是不是开始准备干活了?”鱼飞舟好想哭,他好不容易扒上一个亲传弟子,结果……他帮不上忙,这不是堵心嘛!
“我还要砍树?!铁杉树?!”
不说鱼飞舟了想哭了,夜阑黑沉沉的一双眼,看着那十口空缸渐渐熄灭了所有光泽,她的一颗心也是满满的酸楚,难受想哭啊!
除了这十缸水,她还要去砍十颗铁杉树……十颗呢!并且还是十颗铁杉树,不仅如此,她还要戴上封灵,以肉体力量撼动堪比精铁般坚硬的铁杉树……
这完全是以卵击石,树没砍完,她自己手臂就得率先废了!!!
“哦!我都忘了,师妹还要砍树,我去给你找把锋锐点的斧子。”
不忍心再面对夜阑略有悲伤的眼睛,鱼飞舟垂低了脑袋,脚底抹油的赶忙走人,去给夜阑寻找斧子了。
“夜师妹,你先稍等下,我去去就会。”
看着好似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鱼飞舟,夜阑嘴角抽搐了下,她不是要斧子自掘坟墓,而是想打道回府啊!
“遇事而惧,谋而成之!”夜阑轻眯起一双眼,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了从一开始被那十口大缸给震撼住了,但她若是因此而退却,未来碎丹成婴时,心魔劫下她所凝铸的道基,怕只是个懦弱胆小鬼。
这件任务,看似很难完成,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考验?若没做就率先否定了自己,这可不是她想要的道!
这件任务她不仅要完成,还要将其完美完成!
至于什么时候,能在一天内完成,又什么时候能够完美完成,还需要多多磨练尽快适应了,多做规划,才是正道。
“夜师妹,你怎么了?”
等鱼飞舟从西边墙角那边找到一把斧子时,回来到夜阑身边,来不及将手中的斧子拿给夜阑,自己就先莫名的愣住了,看着沉默不语的夜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在他离开之前,夜阑还有些气馁没精打采的样子。然而等他回来之后,这位夜小师妹浑身气场怎就变得如此……唔,凌厉冷傲?
难道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不成?
“没。”
在鱼飞舟充满探究的目光下,夜阑摇头,将身上的冷锐气息收敛得一干二净,眉目平淡的看向鱼飞舟手中的黑色斧子。
“这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