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小柔。”
“那么……请录一下指纹,还有拿好这个牌子,这是您的通行证。”
负责登记的小伙子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虽然见过很多次了,但有钱人的世界他还是无法理解,他只觉得有钱真好,可以随意玩弄如此漂亮的女性。
这个女人恐怕也不用调查什么家庭背景了,按照规定,只要录好指纹,然后把她的档案放在这位叫王帅风的客人的档案里,标记为子档案就可以了。
“请好好享受吧两位。”他露出职业微笑,目送两人离开贵宾室。
面前黑金色的大门敞开,她挽着身边这个陌生的男子走进了夜总会神秘的第二层。
小柔本以为自己会遭遇很严格的调查,但最后只是简单询问了姓名。
实际上,小柔一开始是真的打算放过那个人的。
但最后她还是回去杀了对方。
最后回去她并非为了试探对方,本就是为杀人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感觉,就是自己必须在人前保持温柔无害的模样,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是可以轻易伤害、杀死别人的女人。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思索为何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失忆前果然是个女杀手,干着接单杀人的活儿,并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身份。
在来这之前,她非常在意自己失去的记忆,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离开基地也是为了到梧桐市进行调查。
但来到这后,她却觉得即使不能恢复记忆也无所谓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在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后产生的,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玄妙感应,她要找到那个人,她想和那个人说些话,虽然想不到说些什么,但一定要和他接触!
第二层也响着音乐,在小柔眼里和第一层差不多。
从看到那个人进去那扇门之后,进去已经五天了。
本来早就应该离开这个夜总会,但她强拉着方冬和刘伶扇继续留在这里。
现在终于进来了,也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这儿。
会不会已经走了呢?
走了的话也没关系,既然进来这里,那待会出去一定能知道特殊入口,以后那个人一定还会来这的,只要再那个入口等着,就一定能等到他。
不过说不定他还在,所以以防万一还是找一找吧,小柔心想。
王帅风看了眼小柔,他一眼就看出小柔在找人。
“别找了,阿龙不在这儿,他在外面有点事,所以才让我带你进来的,他没告诉你进来后干什么吗?”
“没有。”小柔心不在焉道。
王帅风叹了口气,心想阿龙的目的可能是让这女人熟悉一下环境,不过他自己怎么不亲自来,这种事早晚都可以吧。
那家伙还说另外再给他一千万,也不知真的假的。
小柔在一个吧台要了一杯酒,便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这个地方很混乱,她并不喜欢,但一想到那个人可能在这里,她便只有忍耐不悦。
而王帅风也不知该怎么做,毕竟这里的活动全都是一些挺龌龊的东西,作介绍总感觉相当羞耻,他不是那种可以彻底将这些娱乐视之为平常的人,见小柔安静坐着,他便也陪同一旁,玩着手机。
而在某个角落,一帮男人已经注意到这位坐在吧台边,和此地格格不入的美女。
一层楼,方冬昏昏然醒来,心中有点烦躁,因为已经在此地待了五天了,他出来是做任务的,顺便带小柔去梧桐市找找线索,结果那妮子竟赖在这地方不肯走了。
肩膀上传来沉重感,转头一看,梦忆昔靠在他肩膀上,哈喇子流了满肩膀。
“真不可靠。”方冬喃喃自语。
本来说好轮流看着小柔的,免得她被那些登徒子骚扰,结果这家伙也睡着了。
看了看时间,睡着没多久,也就半小时,这么点时间,没什么问题吧。
方冬心想的同时抬起头朝舞池看去,小柔并没有在舞池里,他皱起眉头,叫醒了梦忆昔:“这位美女,睡够了吧,你的好闺蜜不见了。”
“啊?”梦忆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过了半分钟眼神才彻底清醒。
两人仔仔细细在舞池里找了一圈,才终于确定小柔不见了……
咚咚咚!
贵宾招待室的门被敲响。
正在里面打盹休息的夜班经理被惊醒,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还不是他出去的时间,难道又有新的客人要进入二层楼?这周也太频繁了吧,土豪接踵而至。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男一女。
而这对男女身边并没有侍者引领,他们是自己来敲门的,也就是说他们并非新的客人。
“两位,有何贵干?”说完这句,经理突然感到不对劲了。
外面震耳欲聋的dj没了,外头安静得很。
皇后夜总会全天候营业,即使外面是白天这里也和夜晚一样,自开业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稍等。”
他绕过方冬和梦忆昔,朝外面走了几步,然后便看到数百人横七竖八躺在舞池地面上,台上的dj、所有的侍者、美丽的陪酒女郎、夜总会的保安,全部都以突然昏厥的姿态或斜或歪倒着,现场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集体催眠。
“发……发生了什么?”
一只手搭上经理的肩膀,转过身,悬在眼前的是一个手机,上面是一张自拍,照片中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眼前这位,另一个则不知是谁。
“见过这个女人吗?”梦忆昔指着照片中的小柔。
经理慌张地摇头,如果在平时他一定叫人了,但现在似乎也没人会响应,大家都睡的很香。
“你……你们是谁?”
“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了,照片里的人有没有进入二层?”方冬问道。
“客人的隐私无可奉告!”经理突然响起来了,刚才照片上那个女人,似乎是不久前被王少爷带进去的那个。
方冬上前一步,手指在经理的脖子上快速一擦,起初经理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冰凉凉的,但很快便感觉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犹如一块烙铁落在脖子上,那撕裂的烧灼的剧痛迅速在身上蔓延开来,像是被一张自带高温的蜘蛛网笼罩了全身。
他想叫出声,却根本喊不出来,喉咙像是被烧坏了,就连呼吸都很勉强,肺部每一次吸入和鼓出气体都在战栗,感觉随时都会罢工。
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