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绝的的规矩就是c级异能者每个月必须完成一定数量的任务,而任务没有人分配,全都是自己接单的,如果不能完成的话就会被踢出地绝组织。
而b级异能者就有了一定的自由,他们需要完成的任务数量大大减小,但每个月都要完成一小部分组织分配给他们的单独任务。
至于a级则完全不需要接任务了,他们的任务全都是组织特意挑选过的,不管是危险系数还是任务相性都相当契合异能者的个人风格,就和上班族的工作一样,不会出现太大的危险。
而很危险的任务,则会按照个人意愿,从a级异能者中挑选志愿者团队,一旦成功执行就会有非常丰厚的报酬。
那些s级异能者,平常根本就是完全自由的,他们作为一个威慑和招牌存在,五百年前是核威慑,现在核弹退居幕后,异能威慑为主流,无污染并且威力大。只有极具威胁的事件出现时,这些强大的s级异能者才有义务出手解决,他们是地绝最后的王牌,不过很多s级异能者平常无聊还是会接单玩玩的。
当然,这些全都是地绝组织自己说的,这个s级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s级,那还很难说,毕竟没有s级实力,但却通过各种手段通过s级异能考试的异能者也大有人在。
最离谱的是陆修曾经遇到过一个明明只有c级实力,但却有着s级异能者证明的家伙,那个家伙靠着运气莫名其妙多了几件灭杀高危异兽的功劳,碰巧异能声势浩大,就这么没经过测试成了s级。
坐着电梯往下走,陆修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的人都在锻炼自己的异能,当然这些人的锻炼方式都较为简单,等级也比较低,高等级的异能在这里是施展不开的,一个火系a级异能者全力以赴的炎爆就能将这层楼化作火海。
“说说是供异能者锻炼的地方,看来厉害的异能者还要自己找地方锻炼,一点都不人性化,这样的服务怎么留住优秀的异能者。”陆修毫无负担地评论,完全忘记自己在和平鸽也是自己找地方训练的。
他大略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管自己往下层继续走了,地下第二层到第五层全都和第一层一样,供异能者锻炼,而且只提供空间,不提供个人用具,不过需要的话可以让组织的人代为采购。
第六层开始就是关于整个组织运作的部分了,这里也有很多优秀的普通人,这些人虽然没有异能,但大学全都是进化研究系毕业的,对异能的分析很在行,他们像一个个细密的小齿轮,维持着地绝的稳定运作。
从外面接受雇主的雇佣,然后分析任务的内容,最终将内容细分完毕后找到适合的异能者,将任务推荐给对方,然后及时跟踪调查,全程了解任务进度,让地绝可以在进度推进困难的时候派出支援。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普通公司的财务工作,结束服务的工作,这里全都有。
这些东西虽然繁琐,但陆修还是挺有好感的,有些成员可能会对接任务时的各种手续感到厌烦和不耐,殊不知这保障的不仅仅是组织和雇主的利益,还有成员自身的安全。
那些没有登记在案的异能组织,可没有这么复杂的流程,都是派遣出一个感觉差不多可以胜任的异能者,若是搞定了再好不过,若是那个异能者陷入绝境,却也不会有支援,在死后派去一个更强的就可以了。
甚至连和平鸽都是这种做法,只不过和平鸽虽然是这种做法,但死亡率很小,因为和平鸽的战斗成员战力全都是最顶尖的,这个顶尖特别体现在自保方面。
陆修继续往下走,他赫然发现第九层和第十层两层的按钮无法亮起来。
“貌似不允许普通成员进入。”他看到了上面那个卡槽,想要到达第九层和第十层,恐怕需要一张通行证。
这个通行证应该怎么拿来是个问题,通过刚才那些异能者的谈话就能知晓烟男、颓废青年以及那个玩人偶的美女,他们三个人都是有通行证的,而且貌似除了刘伶扇外,那两个男的并不是s级异能者,也就是说——这个通行证a级就能搞到手了。
鉴于a级会比较多,所以能拿到通行证的应该只有顶尖a级了。
“花点时间总能到手的。”陆修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他想要达到a级水准并不难,只需要做几个高难度任务证明自己就可以了,虽然除了晋升还有强行夺取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但比起前者显然危险得多,他并不想再被追杀了。
西斯利亚因为不是异能者,无法进入地下,所以被安排在地上五层的房间里休息了,在逛完整个地绝后,陆修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看看柳夕月。
自从柳家大宅变成囚禁公子小姐的牢笼之后,柳夕月就已经不住在那儿了,而是住在陆家,陆修轻轻叩开陆家的家门,迎接自己的是老管家,对少爷能夺回陆家家产,这位老人自然无比欣慰,他依旧以最高的水准侍奉老爷的后代,这是他的追求,也是他的生活。
“老陈,我回来了。”
“少爷,欢迎回来。”老管家恭敬地俯身,递上随身备着的毛巾。
陆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环视四周,和离开是一样,只不过空气中多了一种气息,属于女主人的气息,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仆和佣人,全都无法使这座宅邸染上特殊的气味,但柳夕月一住进来,这宅邸的空气就变了。
“夕月呢?”
老管家指了指天花板,用嘴型示意她在睡觉。
陆修微微一笑,褪去外衣交给管家后,迈着轻松而愉悦的步伐顺弧形的楼梯飘上了二楼,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没有敲门,像是一个偷香的贼,钻进了这个房间。
悄无声息地将身后的门扉合上,他看到了躺在洁白羽绒被上的睡美人,她甚至没来得及钻进棉被,就这么草率地睡下了,现在可还是中午,她是有多累?
窗户打开着,带着一丝热度的风吹进这阴凉的房间中都变得凉快,柳夕月躺在床上酣睡,侧着身子,黑色的头发如墨色的丝线在水中晕染开似的,在白色被子上如花朵般铺开。
宁静而美好的景色,亦如没有异能的前世,陆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