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八十九章家宴(第二更)
等燕惋惜醒过来时,见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她一眼就看见人群中二毛,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她扑上去抱住二毛嚎啕大哭,“呜呜呜~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天杀的,”这一激动,白眼一翻,眼见着又要晕过去了,吓得二毛赶紧拍拍裤裆里的‘小二毛’,急声说,“没事,没事!还在,小鸟还在呢!”
燕惋惜稳住,眼泪婆娑,满眼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二毛狠狠点头。舒悫鹉琻
燕惋惜不放心,非要亲眼看看才相信。二毛双手提着裤子,死死捍卫自己的清白,绯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扭捏着,“还、还是算了吧,这这、男女授受不亲……”
燕惋惜翻个白眼,一把扯过他,将他按在自己腿上,扯着裤头就往下拉,那动作别提多干净利落了!
小二毛吓得尖叫,“娘,救命——”
以墨走过去,提着二毛的衣襟将他从猥琐女魔头的手里救下来,顺手帮小儿子将裤子给穿好的同时还不忘警告的瞪了眼燕惋惜,说,“他是我儿子。”
小二毛逃脱魔爪,心有余悸的死命抱着他娘的脖子。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了,这猥琐的死老妖婆还扒他裤子,“哼,臭不要脸!”
“……”燕惋惜顿时黑脸,简直都无语了。个丁点儿大的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不要脸不?!
燕惋惜叹口气,让霁姑姑扶她到一旁坐着,刚坐下,七伤便带着人急冲冲的进来。
七伤跪在太子爷身边请罪道,“殿下,属下无能,让李宸雪逃了。”
李宸煜心情正好,无所谓的摆摆手,正欲开口,却被燕惋惜抢了先,“七伤,李宸雪不除,后患无穷,你可意识到此次大意的后果?”
李宸煜诧异她的反应,微微蹙眉,他娘向来不插手政事,也从不越矩的问罪他手下的人,今天怎么?
“臣知错。”七伤跪在殿中,被何纵斩断的那只手臂只做了简单的包扎,白色的绷带上还渗着殷红的血迹。
燕惋惜见他面色苍白,心中有些不忍,可最后还是咬牙狠心道,“既然你已知错,且念在你为太子效忠多年的份上,本宫替太子做主,将你连降三级,等你养好伤后就去城门尉报道吧。”
闻言,七伤的脸色瞬间煞白,赫然抬头望向燕惋惜,当看到站在一旁的呈以墨时,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缩,最后却毫无怨言的妥协道,“谢谢皇后娘娘的不杀之恩。”
李宸煜别有深意的看了七伤和他娘一眼,拇指细细摩挲着袖袍边缘,心里别有一番计较。李宸雪成功逃脱这事怪罪不到七伤身上,更何况,七伤还为这场政变失去一只手臂,不管怎么说,七伤都功不可没。娘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可她却以李宸雪逃脱为借口,将七伤调离他身边……对于他娘的决定,太子爷虽有异议,却也并未多言,默声认同了她的抉择。
太子不明燕惋惜这番重惩七伤的原因,可小靴子公公却是知道。他苍白着脸心惊胆战的站在太子爷身后,当年表小姐和太子爷一起受伤,七伤有意要表小姐的命,做出‘见死不救’的大逆不道之事的时候,他也在场。
如今皇后娘娘承认表小姐的媳妇地位,自然要为表小姐‘报仇’出气。他害怕的想,他当时也在场,虽然不是他下的令,可有同谋之嫌。下一个,皇后娘娘要收拾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小靴子不知道的是,燕惋惜明着给七伤降职,暗地里却是在保护他。当年的事如果被太子爷知道,七伤可就不止是降职受处这么简单!
七伤也是因为明白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服从燕惋惜的决定。
他们在此纠结,以墨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在她看来七伤与她毫无瓜葛,冷眼旁观也好见死不救也好,她都没有怨恨他的资格。毕竟她从来都不是心善之人,也从不要求其他人也必须有颗乐于助人的心,就好比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何纵斩断七伤一只手臂甚至威胁他的性命,心里也没有一点要出手相救的道理一样。
无关紧要之人,生死与她何干!
墨大王最大的优点就是以己度人,既然她这么想,别人肯定也是这么想,所以七伤当年的见死不救对于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承天四百五十年,初春六日,登基大殿终止,三皇子弑君夺位,事情败露,败逃出宫。泞王造反,死于尚方宝剑之下。何纵胆大妄为,刺杀太子,死于金箭之下。何贵妃谋逆,欲杀害当朝皇后,死于乱箭之下。冯城易萧东卫等乱臣贼子,皆亡于刀下。但凡涉及此事的官员,重者抄家灭族,轻者罢官流放。
右相蔡庆捧出皇上传位于太子的遗诏。同时,蔡庆之女蔡雪慧拿出三皇子李宸雪与何纵密谋毒害皇上的证据,内侍大总管苏牧苏公公出堂作证,刑部尚书柯河舍也拿出三皇子私造兵器预谋造反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三皇子李宸雪彻彻底底的坐实了弑君夺位的谋逆大罪,太子殿下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五日后举行登基大殿。
晚上,皇后在御花园设宴,大宴群臣,庆贺什么?当然是庆贺她得了两个宝贝金孙儿呗!
不过到现场喝喜酒的人不多,今日白天金銮大殿上的杀戮吓得那些文官手脚无力,回到家就开始高烧不退卧病不起,哪还有精力去赴宴啊。所以到场的除了李景阳就只有燕文书,好好一场宫宴最后就变成了家宴。
家宴就家宴吧,反正只要有人分享她的喜悦就行。燕惋惜命人给两个小皇孙赶制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然后欢欢喜喜的给俩儿宝贝金孙儿换上。
两兄弟穿上衣服走出来,简直闪瞎了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年轻的小宫女双眼冒金星的花痴着,“两位小皇孙好可爱哦~”
拔着门缝偷看的另一个宫女忙点头应道,“恩恩,好粉嫩哦,好像抱在怀里亲亲……不过两人穿得一样,长得也一样,怎么分辨谁是大皇孙谁是小皇孙啊?”
“这是二毛,这是焱儿。”景阳公主惊奇的看着两个小外孙,一眼就分出谁大谁小。
燕太师走过来,看看这个,瞅瞅那个,问,“怎么认出来的?”
景阳慈爱的摸摸二毛的脑袋,“焱儿性子跟他娘一样,二毛的脾气倒有点像太子。”说着便叹口气感叹道,“上次焱儿离家出走,回来后性子变得活泼调皮许多,我一直以为是他出去吃了苦,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燕文书也听女儿燕惋惜说了这两兄弟阴差阳错的事,拍了拍烨焱的肩膀,目光沉然,“也许是缘分吧……‘缘分’二字妙不可言啊。”
燕惋惜也感叹出声,不过言语中颇有几分庆幸,“要不是翼儿离家寻母,要不是半路遇到同样离家的焱儿,要不是以墨阴差阳错的将翼儿带回家,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与翼儿错过了呢。”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这种种妙不可言的缘分,呈以墨这辈子都会以为她的翼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气氛突然有些压抑,燕惋惜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景阳,你看他们两个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婚事是不是也该办了?”
景阳埋怨的瞅了眼太子爷,她是真心不看好这个女婿。要知道她一心想要女儿招婿入赘,不希望女儿嫁到别人家去。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就再也不是她老呈家的人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嫁了人叫她怎么办啊!
景阳垂头不语,看着两个小外孙那张与太子七八分相似的脸,无力的叹口气,她再不愿意也没办法,连孩子都生了,“……让司天监选个黄道吉日吧。”
早等候在一旁的司天监官吏接收到皇后娘娘使的眼色,赶紧凑上前,装模作样飞翻翻黄历,“五日后是今年难得的黄道吉日,不过那天是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七……”
“好!就五日后了。”太子爷激动得拍案而起。
司天监为难道,“可、太子殿下,那天是您登基为皇的日子,这……”
太子爷豪迈挥手,“登基大殿延后,先办婚事。”娶媳妇要紧。
“可、可是……”司天监都快哭了,求助的望向皇后娘娘。
燕惋惜轻咳一声,正色道,“小煜,登基不是儿戏,怎可说改就改。”
司天监赶紧又说,“太子殿下,十日后就是嫁娶的吉日,您先登基,再立王爷为皇后,这不是喜上加喜么。”
“好,就十日后吧。”景阳也赶紧开口,就怕太子一会儿抽风,非要五日后成亲。呜呜~她可还想多留女儿在家几天,十日就十日吧,总比五日来得长。
于是,墨大王的婚事就这样敲定了。
五日后太子爷登基,十日后墨大王嫁人。
结婚前,男女双方是不允许见面的。所以不顾太子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阻拦,李景阳铁石心肠的拉着女儿回府了。临走前,将二小也一并打包带走,弄得燕惋惜也跟着儿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呜呜~孙子全被带走了,我不活了!狠心的李景阳,你好歹也给本宫留一个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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