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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平湖孤剑(1 / 1)

第二百五十四章平湖孤剑

“哦,他就是陈衡仪啊!”等黄奉孝追上来的时候,萧奕云他们四人已然在湖边落座,赏起了星来。仅过了一日,星空自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变的只是观星的人。

“若不然呢?”杨子陵是躺在湖边的,他抬眼看了一下正低着头的黄奉孝,撇了撇嘴道,“别挡着我的视线,我看不见星星了。”

黄奉孝闻言,“嘿嘿”一笑,在他旁边躺了下来道:“这些个有名之人,我总也记不住,也不能怪我嘛!”

这时,离他最远的萧奕云不由得笑了起来。

“阿云,你笑什么啊?”黄奉孝转头望向那边,结果,却没有看到萧奕云的身影。不过,好在这话是能传过来的。

“我笑你啊!有名之人你记不住,无名之人也不用你记,你说说,要你何用啊?”

黄奉孝听罢,连忙辩解道:“阿云,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有名’,是指有‘名气’的有名!”

“哦?那你跟我说两个没名气的,你也认识的呗!”说这句话的是蔡寒渊,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仰面而卧,所以,他倒是可以将众人的情况,看个清清楚楚。

“呃……”黄奉孝闻言,不禁有些语塞,他抬眼瞄了一下蔡寒渊,撇了撇嘴道,“阿渊,你扬个脖子不累吗?躺下歇着吧啊!”

“不用心就是不用心,还那么多说辞,阿渊一问,你就傻了吧?”杨子陵听了这话,不由出言说道。

“谁……谁说我傻了的!”黄奉孝收回目光投向苍穹,却是不敢再转向杨子陵的方向了。

杨子陵见状,嘴角一翘自也懒得理他。

场间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奉孝忽然开口道:“丁全和徐乡算不算?”

话音一落,周遭没有一点儿回音,黄奉孝见他们没有反应,于是连忙坐起身来,颇为自豪地说道:“怎么样?这回轮到你们傻了吧?”

杨子陵偏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向下摆了摆道:“躺下躺下,你挡住我了!”

黄奉孝闻言,眼睛一瞪,他极为不满地扫了众人一眼,气鼓鼓地说道:“小爷我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你们就不能给我点儿回音?”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快躺下吧!”杨子陵随口敷衍了他一句,复又用力将他拉回到地上,躺了下来。

“阿陵你……”

黄奉孝本想再就此事说上两句,可是杨子陵张口便换了话题:“欸,阿云,你说这天上这么多星,它们都有名吗?”

萧奕云闻言,轻笑了一声道:“阿陵,你是想说,我说的那个‘有名’,还是阿孝的那个‘有名’啊?”

“当然是你说的那个了!”说话间,杨子陵还白了黄奉孝一眼,惹得他差点儿又坐了起来。

萧奕云听罢,笑着说道:“其实吧,‘有名’又‘有名’的,也不是没有啦!”

“哦?在哪儿?”杨子陵一听,不由支起身子看向了萧奕云的方向。

“呵,且听我慢慢道来……”

同样的一片星空,同样的一处地方,萧奕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于是,他便将昨天和冰凝讲过的一切,又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

一番介绍完了,众人自是对萧奕云的才学赞叹有加,黄奉孝甚至还由衷地称赞了一句:“阿云,你真不愧是萧家神算!”

萧奕云听得此言,心中虽然高兴,但他也绝非什么狂妄自大之辈,毕竟,在他们五人当中,还有一人也有着渊博的学识。

“我想,我讲的这些,阿渊定也是知道的!”说话间,萧奕云看了一眼坐在杨子萱另一侧的蔡寒渊,淡淡地笑了笑,“毕竟,阿渊他……”

蔡寒渊听到这里,转头回望他道:“阿云,你该不会是又想借我来夸你自己吧?”

萧奕云听罢,撇了撇嘴道:“阿渊,你若是如此,可就不可爱了啊!”

杨子萱闻言,转头瞄了萧奕云一眼,恰好见到了他那略显纠结的脸:“小云,你的那些小伎俩,小渊他早便看穿了,没用的!”

萧奕云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后,复又蒙上了一层失望:“是啊,谁叫他如我这般聪明呢!”

话音一落,场间众人俱都翻了个白眼,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此处,把这句话再接回来。

一阵诉说,一轮斗嘴,星空之下,这五小便用他们自己特有的方式,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这人间美景。萧奕云很清楚,今夜与昨夜的感受大不相同,但他却并未觉着有任何不妥。毕竟,从小到大,只要他们五小一凑在一起,便会是这么一种玩世不恭的状态。

星空虽非亘古不变,但也并不是瞬息万变,自萧奕云讲完后,他们又看了一会儿,就觉着有些腻了,于是,便打算启程返回,可是,临到这山道口处的时候,萧奕云却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看到在前面领路的萧奕云忽然停住了,蔡寒渊不由凑到了他的身旁:“怎么了?”

萧奕云闻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瘪了瘪嘴。

蔡寒渊见状,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前方,而这一望,却让他也呆住了。因为,在他的眼前,哪里还能见到什么山道的模样,这一眼看下去,漆黑一片,虽然隐隐约约能见到一些有棱有角的东西,但却没有人敢确定,那究竟是台阶,还是悬崖。

萧奕云见蔡寒渊不说话了,苦笑了一下,看向他道:“忘记带火折子了……”

蔡寒渊撇了撇嘴,轻声说了一句:“你昨天倒是记得!”

萧奕云闻言,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道:“呵呵,不好意思,也没有……”

“那你们怎么下去的?”蔡寒渊听罢,侧头瞄了一眼萧奕云身后的长剑,他还道是这小子的御剑术已经能达到载人飞行的水平了呢!

“呃……呵呵。”萧奕云干干一笑,不由回想起冰凝头上戴着的那顶绒边龙链琥珀冠来了。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的杨子陵和黄奉孝也走了上来,他们一人把着萧奕云的肩膀,一人凑在蔡寒渊的身旁,齐声问道:“你们两个在……”

话至于此,杨子陵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不由惊道:“怎么这么黑?”

黄奉孝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蹙起了眉毛,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杨子萱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小孝,你该不会是又想说,这山道成精了吧?”

黄奉孝听罢,不由有些高兴地回过头来,看向了杨子萱:“萱姐,你也是这么想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话音一落,杨子萱想都没想,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和你所见略同?我丢不丢人啊!”

黄奉孝闻言,嘟了嘟嘴,抬手揉起了脑袋:“也没有那么丢人吧……”

“怎么办?”蔡寒渊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但一般他这么问的时候,对象显然是萧奕云。

“若是手头有玲珑轩的聚辰珠就好了!”萧奕云颇为感慨地说道。

“说的就是如今没有此物,我们该怎么办。”蔡寒渊翻了翻眼睛,颇为无奈地望向了他。

“这个……”萧奕云支吾了半晌,方才回头望了一眼密林深处,久久不语。

“你敢去?”蔡寒渊见到他这般动作,心中有些惊讶。

萧奕云撇了撇嘴,回过头来看向他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若问我,那就……摸黑下去吧。”蔡寒渊抬手指了指那条山道,语气很是平淡。

“你逗我呢?这山道这么长!而且,又越走越黑,你下得去?小心别掉下去了才是真的!”萧奕云听罢,立刻出言否定了他的提议。

“但我觉着,便是你去了,我们可能还是要摸黑下去。”说话间,蔡寒渊向那密林中望了一眼,语气中没有带着一丝希望。

“总得试过了才知道!”萧奕云看了蔡寒渊一眼,目光中透着决绝。

黄奉孝见状,不由蹙起眉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怎么听起来有点儿沉重?”

萧奕云闻言,转头瞥了他一眼道:“借火。”

“不就是借个火吗?有什么难的?小爷我也能做啊!”黄奉孝一听,不禁觉着有些好笑,就借个火而已,至于这么如临大敌的吗?

萧奕云翻了个白眼道:“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向谁借?你只要告诉我,小爷我就能替你办了!”黄奉孝拍了拍xiong脯,颇为自信地说道。

萧奕云将他的这番动作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去吧!”说罢,他也不管众人,抛下他们便向密林中走去了。

黄奉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地嘟囔道:“阿云这小子,究竟怎么了?”

杨子陵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

黄奉孝听到笑声,有些不满地看向他道:“阿陵,你笑什么笑啊?你知道怎么回事啊?”

杨子陵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呵呵,我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笑什么笑啊!”黄奉孝撇了撇嘴道。

“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阿云肯定没成精就是了!呵呵……”话一说完,杨子陵复又笑了起来,惹得黄奉孝直瞪眼。

就在这个当口,蔡寒渊忽然说话了:“阿云是去找陈衡仪借火去了。”

黄奉孝一听,连忙看向他道:“借个火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那也得看是向谁借了。”蔡寒渊转身望向那片密林道。

“怎么,陈衡仪不好相处吗?”杨子陵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东西来,不由出言相询。

“阿陵,你还记得陈衡仪的诨号吧?”蔡寒渊缓缓地说道。

“平湖孤剑陈衡仪。呃……怎么了?”杨子陵不解地看向了蔡寒渊。

“小渊是指……那个‘孤’字?”杨子萱冷不丁地插言道。

蔡寒渊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这‘孤剑’二字并不仅仅代表了他的剑法孤傲卓绝,同时也代表了他的性格。”

“孤僻?”杨子萱脱口而出道。

“正是!”蔡寒渊简洁地给出了两个字的答案。

“孤僻又如何?阿云可是咱们山南道四大世家萧家的长孙,他陈衡仪还能不给几分薄面?”黄奉孝双手环抱xiong前,满不在乎地说道。

“陈衡仪可是武陵七剑之一,你以为我们山南道四大世家走到哪里,都是大爷呢?”蔡寒渊挑眉看向黄奉孝说道。

“这……”黄奉孝听罢,不禁有些语塞。

杨子陵听到这里,稍稍想了一下,方才出言道:“阿云如今乃是陈衡仪的师侄,他当不会为难阿云吧?”

“这就不好说了。”蔡寒渊摇了摇头道,“听闻,陈衡仪对自己门下的徒弟要求甚严,但对于别人的徒弟……我就不甚清楚了。”

“欸?对了,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直呼他的名讳啊?”黄奉孝听着听着,忽然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了一些问题,不由出言相询。

杨子陵闻言,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也直呼他的名讳了吗?”

“你我如此为之,我自然可以理解,可是阿渊……”

“欸,你等等!什么叫我如此为之,你可以理解啊?”杨子陵话听到一半,不由出言打断了黄奉孝。

“哎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还问个什么?”

“不是,我怎么就知道了?你还没说,你可以理解什么呢!”

“我……”

“好了,你们别吵了。”蔡寒渊见两人又要争论起来,不由出言说道,“你我之父辈皆同灵虚道长座下的徒弟有些交情,互称叔伯子侄也无不可。然而,唯独这位陈衡仪,从来不与我们山南道四大世家之人接触,至于交情,那就更谈不上了!”

“所以,你才直呼他的名讳?”黄奉孝闻言,总算明白了过来,说话间,他转头望向杨子陵,复又补了一句道,“听到没有,这就是我想听的,你直呼他名讳,有考虑过这些吗?”

“我……呃,说得好像你考虑过一样!”杨子陵自知理亏,所以说话的时候底气并不足。

黄奉孝听罢,耸了耸肩道:“我自是没考虑过,若不然,我怎么会说,你和我一样呢?”

“我……”杨子陵张了张嘴,不禁有些语塞。

“小渊,小云他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听了这么一番对话,杨子萱的心中不禁有些打鼓,她虽然不知道陈衡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在她心里,她并不想让萧奕云受到什么不好的待遇。

蔡寒渊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们去,反而会更麻烦,毕竟,阿云身上还挂着个师侄的头衔,而我们身上则是什么都没有。”

“可小云他一人……”杨子萱担忧地望了那林子一眼,想要过去帮忙。

“萱姐,不是我不想帮阿云。”蔡寒渊见她如此,出言解释了一句道,“我们终归是山南道四大世家的子弟,陈衡仪不同我们父辈来往,虽有可能是他的性格使然,但也不排除他对我们山南道四大世家有成见的可能,我们若是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让阿云遇到更大的麻烦。”

杨子萱听罢,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了刚才的那个打算。

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密林深处,只等萧奕云携火归来。

……

且说萧奕云离了他们四人,便开始向平湖的方向走去,其间,他的步伐倒是不紧不慢,毕竟,就算他早一刻到了那空镜堂,恐怕也拿不出什么说辞,来借这个火。萧奕云熟读家中典籍,这位陈衡仪究竟是什么做派,他的心中还是有数的。

“一会儿怎么说呢?”寻思间,萧奕云已经来到平湖边上,远处的那间茅草屋已然映入了他的眼帘,“说到此处游玩,忘记带火把了,下不去山?”

“嗯……不好不好!”萧奕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到人家的悟剑之所游玩,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尊重他了?”

萧奕云向前踱了两步,轻轻地踢了踢湖边的石子,低声喃喃道:“说……出来游玩,不小心走错了,下不去山了?”

他停下脚步,微微想了一下,还是觉着不妥:“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也不练剑,在师门中四处游玩,是不是不大符合陈师伯眼中好弟子的标准?若是这么说的话,他似乎也不会帮我吧……”

想着想着,萧奕云便已经来到了那处草庐的附近。那是一栋简陋的茅草屋,木质的墙壁看上去隐隐透光,棚顶覆着的茅草虽然很厚,但总给人一种风一吹便要被掀飞了的感觉。

萧奕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空镜堂,心中不由有些感叹:“身为武陵剑宗的七剑之一,如今虽已算是功成名就,可却依旧住在如此简陋的草庐之内,可见陈师伯对自己的要求之严,想来,若是做了他的徒弟,恐怕也要吃这样的苦吧……难怪冯伯伯会和我那么说。”想到这里,萧奕云拉进了和那草庐的距离,他伸手比量了一下木墙上的缝隙,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若是到了冬天,住在这草庐里面,还不得冻死人啊!”

正当萧奕云还在七想八想的时候,“吱呀”的一声传来,一缕烛光照在他的脸上,空镜堂的门被打开了。

一切来得有些突然,萧奕云来不及等待眼睛缓过来,去看清开门之人的身份,便连忙抱拳行礼道:“师侄萧奕云,见过陈师伯!”

话音落尽,久久没有回应,萧奕云不敢言语,也不好抬头,只能躬着身子,谨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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