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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雷霆霹雳(1 / 1)

第十七章雷霆霹雳

望着满眼赤红,袁氏姐妹自是不及多想,只得趁着食人的烈焰之花将要合拢之际,从缝隙处脱身后退。“呼!”数片hua瓣猛然并拢,火光四溅,花心处原有的空隙化为虚无,一切尽皆湮灭于此,就连声音也不例外,此情此景过于骇然,竟在如此静谧的时刻让每个人的心中臆想出“呼”的一声,以缓解惊惧之苦。

待袁氏姐妹落定,方才见到她们衣角处各有一片焦黑,想来若是再晚上半分,此时的二朵姐妹花怕是已成灰烬。

“哼,想不到你们荆武堂褐衣弟子中竟雪藏了如此宝物,难怪鲁堂主你一脸的从容!”声音从远处传来,温润如玉。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公子傲然独立,手中羽扇轻摇,风度翩翩,原来是在不知不觉间,已与鲁文涛拉开了距离的寻御辽。

“废话少说,看招便是!”话音刚落,鲁文涛手中巨盾恍然一变,化作一只毛笔,笔蘸幽蓝,凌空划动,如走游龙,只一刻便在空中留下了什么。那物似诗,琅琅上口,意境悠然;那物如画,赏心悦目,美不胜收。仿佛兮那诗字字珠玑,似星斗般明亮耀眼;飘飘兮那画笔墨淡然,如烟雨般朦胧动人。笔停风起,那诗画随韵而走,向四周漫开,片刻间便笼罩了整座院子,一丝凛然遂上心头,寻御辽心中暗暗震惊。

“这百态荆棘,竟然也能施展幻术!想来此物一出,荆武堂在中原武林的地位怕是不会再那么无足轻重了。”望着满眼的幽蓝,寻御辽心中慨然,手中羽扇却是随手一划,在那片不羁的蓝色中割出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太小,就算他重回幼年也难以从中钻出,更何况他名为寻御辽,向来FengLiu一绝,又怎会屈尊去钻?不过虽然如此,却也够了,只见寻御辽从袖口中拿出一粒黑里透红的珠子,向那口子掷去,刚好卡在其间。刹那间,整片幽蓝穹罩上雷光满布,只数息便裂得粉碎,一切又再度归于平常。

“又是印雷霹雳珠吗?寻御辽手段倒是及时,我这招如诗如画,却是慢了!”幽蓝穹罩破碎,鲁文涛双肩承力急退了数步,心中掠过一丝黯然。

然那百态荆棘,名为“百态”,又怎会止步于如此几招。幽蓝尽没,笔化无形,再度将目光看向鲁文涛,此时他的手中已然执起了一把长棍。那棍异于寻常,满布尖刺,只一晃便当头向寻御辽砸来,破空之时,呼呼作响。

那棍来的虽快,却也敌不过寻御辽脚下生风,只见他随意迈上几步,身影一闪便落在了六尺之外,而原来那处则是沙石尽起,万物俱为齑粉。

“可惜了!”鲁文涛心中暗叹,手中百态荆棘再度变化,无数蛇头从尖刺中伸.出,口中吐着信子,不断发出“丝丝”的声音。突然那些信子仿佛没了桎梏,从蛇口中射出,直奔寻御辽面门。那蛇信颜色森然,想来亦是剧毒。

“荆武堂善使机关,兼修武艺,用毒,幻术和咒术,加于机关之上以为妙用,看来这件百态荆棘是积诸般驳杂于一身的至宝,今番夜袭怕是讨不得好处了!”寻御辽心中暗想,手上却接连做了数个动作,但见得他四周地面纷纷破裂,狂风从裂缝中吹出,卷起无尽碎石,击打在蛇信之上,瞬间化为乌有。

争得须臾光景,寻御辽眼角瞥向袁氏姐妹,只见此时楚星垣虽然依旧不停施展火绽如花,但那袁氏姐妹似乎已然适应了这等招数,避开得很是及时。只不过此时此刻,经过少许的修整,那三个荆武堂的青衣弟子似乎恢复了力气。三尊修罗武金人的速度再度快了起来,使得她们除了要躲开火绽如花之外,还要回避冷不丁袭来的刀、枪、戟。疲于奔命间,出招反击已是妄想。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寻御辽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将小臂向上一抬,只听得“哗啦啦”数声后,他袖子里肘部的地方似是掉出了许多东西。“看来只有一口气全用了!”寻御辽一咬牙,凌空跃起,双手向斜下方一送,无数黑里透红的圆形珠粒飞也似地奔向鲁文涛和周围的褐衣弟子。风云再聚,电闪雷鸣,巨响过后,烟尘复起,无数印雷霹雳珠在地上炸开,电光划过,火焰自生。纵使鲁文涛依旧竖起了他的那件巨盾,可是荆武堂褐衣弟子众多,他又怎能护得每人周全?人群之中哀声不断,有人直接被天雷劈中瞬间化作尘土,有人半身尽燃在地上不停翻滚发出惨叫,更有人直直立在原地,仿佛是被天雷吓傻,呆呆望着前方,衣角已然烧着,仍旧未曾发觉。

“寻御辽你找死!”一声怒喝,自是出自鲁文涛口中。见到如此惨象,身为荆武堂堂主的他怎能不怒。只见他双手执盾,举过头顶,一抹绿光闪过,巨盾变成了一把长长的弯刀,当头向寻御辽劈来,刀势决然不由令星空侧目。

“公子!”两声清喝传来,自然是袁氏姐妹。此时的她们也不知怎得,竟然从连绵不绝的攻势中脱开身来,看到了如此景象,心中大惊。

可是此时的寻御辽似是充耳未闻,只是直勾勾地望向迎头劈来的大刀。“好麻……”寻御辽心中暗忖,“就知如此行事,必会被印雷霹雳珠反噬。只是没曾想即便这样亦是没有破去鲁文涛的那面巨盾,仅是伤了些小角色。唉,这百态荆棘难道厉害到如此地步吗?”思虑间,刀刃已至,直到这时寻御辽方才缓缓挪动双脚,一阵清风拂过,这一次又是清风凌云步救了他一命,想来南疆莫笑林的这门绝学堪称他的恩公。

巨响过后,碎石崩飞,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看似安然无恙的寻御辽,鲁文涛心中一阵无奈,“如此紧凑的天门中断亦是拿他不得吗?百态荆棘虽有百态变化,可一朝俱用,我亦是有力尽之时啊!”不觉间,鲁文涛双眼看向另一边,但见得楚星垣和那三尊修罗武金人似是再次落了下风,心中不禁焦虑起来,“清儿,也不知道你到了哪里?唉,若是你魏叔叔再不来,我荆武堂怕是真的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头儿,又是这个声音,今夜都响好几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阳城中,一条小巷子里走出一队官差。这官差当中有一人伫立在前,望向荆武堂的方向陷入沉思,身后一人凑到他的身旁如是说道。

“头儿,刚刚我好像看到数道雷光,难不成今儿个的雷这么响?”见那人没有反应,官差中又走出一人说道。

“你见过雷有这么亮的吗?”那人似乎听到了这个猜测,冷声回答道。

“不都说了是数道雷嘛……”提出猜测的那个官差闻言,面上一赧,小声喃喃道。

“就算你说得对,你们抬头看看这天,你们见过这大晴天打雷的吗?”仿佛是为了回应这声不满,那人反问道。

“头儿,你说这会不会是荆武堂魏长老的……”最开始说话的那官差插嘴道。

“如果真的是他,事情可就大了!”那官差的头儿眯起眼睛道,“据我所知荆武堂魏长老正在家中闭关,轻易不会出门。如果此时他出现在城中,施展雷霆霹雳刀,必是因为某些要紧之事!”

“究竟是什么要紧之事能逼他出关?”那插嘴的官差接着说道。

“此事必然堪比魔族来袭!”话音一落,一众官差脸上皆是面露惧色,有些胆小的甚至shuang腿都打起颤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那位还以为是雷声的官差听了这句话,脸色变得煞白,支吾道。

“哼,无他,唯战耳!”说话间,一抹厉芒在那打头的官差眼中闪过,他握紧手中佩刀,快步向荆武堂的方向赶去。

一众官差见他如此命令,不由骚动起来。身为官兵同魔族相斗,无异于羊入虎口,但毕竟他才是上司,违抗上令,亦是躲不过杀头的命运,左右为难之下,这群官差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等待上天的裁决。

然而当阳城里骚动起来又怎会只是这群官差?印雷霹雳珠再次炸开,声音响彻整座当阳城。那一个瞬间,当阳城里每家每户皆听到了这声巨响。无数刚刚从睡梦中被那第一声惊醒的人们,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有些有孩童的人家里,不时传来哭声,大人们虽不停地安慰着,但哭声却越来越响。有些人很是胆小,声音一响便裹起被子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有些人似是胆大些,竖起耳朵等待下一次响声。而更有些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胆大包天,居然将窗子开出一条缝隙向天空中望去,可满眼星辰皆告诉了他们一件事实,这声音绝不是雷声,或者说这声音绝不是天将降雨时的雷声。

“爹爹!”听着那声巨响,正在赶往魏华府邸的清儿心中一惊,“你们可一定要撑住啊,我马上就赶回去!”当阳城大道之上,一个孤独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脚步快得惊人,想来她是心急如焚。

“呵,想不到打得还ting激烈的,看来这十年里荆武堂的实力也长了不少嘛!”一所民居的屋顶之上伏着一人,那人身披黑色披风,声音阴冷无比,光凭这些便猜得到此人身份,定是那鹰少离无疑。

“少主,如此做未免……”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闻言想要搭话,然而还未及其说完,鹰少离便打断他道:“放心,到时候就算魔尊追究起来,由我顶着,你怕什么!”

“这不是我怕……”那黑衣人还要劝说,却又被鹰少离打断道:“好了乌伤,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若是到时候埋伏露出了马脚,该担心的便是我们自己了。瞧,这不有人来了吗?”

鹰少离话音一落,路的尽头处转出一道蓝色身影,正是那在急匆匆赶往魏华府邸的清儿。她面色焦急,脚下生风,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民居之上,正有数人在盯着她,只片刻便在另一边没了踪影。

“求援的人到了,也是时候和那魏华过两招了!”鹰少离看着清儿的身影消失,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手中不由得揉搓起一颗颗黑里透红的珠子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之声传来。当阳城中,一座中等大小的宅邸门前,正有一身着蓝衣之人在不停地敲打着两扇朱门,听着那敲门的速率,想来此人心中必是焦急万分。或许是那人运气好,又或许是这府里的人早便被印雷霹雳珠的声音吵醒,总之在那第三声“咚”落下的时候,那扇朱门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是鲁小姐?”那老人说道,语气听起来似有疑问,但却好像早便知道此事一般,面上的表情很是平淡。

“乐……乐爷爷,快……快去通知魏……魏叔叔,堂中有难,速来……速来支援!”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又清脆动人,听起来和鲁堂主之女清儿的声音一般无二。想来是她因为急于赶路,猛地停下来不得不连连喘气。

“好,鲁小姐你且先进来,稍做歇息,我这便去通知老爷!”那老人听了,忙放清儿进府,但却丝毫没有打算招待她似的,转身便向后院走去,显然他也知道孰轻孰重。

穿过一道拱门,那老人来到一处小石山跟前。只见他伸.出双手在岩壁上mo索了一会儿,忽然用力按下,两处暗格纷纷下陷,一道石门便这样在石山上被凭空打开了。那石门里是间密室,空间不小,少说也能容下百人。密室四周放着许多点燃的烛台,烛火虽然昏暗,却因为数量的原因也能勉强将整间屋子点亮。这间密室看似封闭,然而不时摇曳的烛火却显示出这里是通风的,想来必然有人生活于此。果不其然,此时密室中央,正有一中年人盘腿而坐,他身着一袭灰白相间的武道服,看样式同鲁文涛的那件很是相似,如此看来就算他们两人身份有所不同,此人也必是荆武堂的一员。

“老爷,鲁婉清小姐过来说荆武堂有难,请速去支援。”那老人走进密室,拱手一揖道。

中年人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密室门口。这时迎着烛火的光芒,方才看清此人相貌。那人面若重枣,豹头环眼,鼻梁很ting,颧骨很高。他下巴虽然留了两尺长髯,但双边的络腮胡子却只有不到半尺,不论远观,还是近看,皆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关公还是张三爷。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他便是这座宅邸的主人雷霆霹雳刀魏华。

“果然是他来了!”魏华双目一瞪,站起身来,眼睛中放出摄人的光放,恍若雷霆,能击碎人们的心灵。

“老爷所指是……”那老人迟疑道。

“这么大的动静还能是谁?当然是南疆莫笑林的寻御辽了!”话音一落,魏华伸.出胳膊,凭空摊开一只手来。只见得电光一闪,他的掌中便握住了一柄长约八尺的长柄斩马刀来。那刀刀身之上满布纹路,纹路中泛着丝丝蓝里透紫的电光,仿佛只要触碰到它,便会顷刻间浑身麻痹,失去任何抵抗的能力。

“走,淮伯,五年未见到我那婉清侄女了,倒是有些想念!”斩马刀一到手上,魏华凌空抖了一圈,将其倒拖于身后,快步走向那老伯,密室空气中徒留下一阵哔.哔作响。看他表情从容淡然又不乏慈祥,想来那十年未曾交过手的强敌寻御辽似乎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反而为他所在意的却是那五年未见的小姑娘鲁婉清。

二人穿过拱门,再次回到前院。这前院虽然不大,但胜在别致,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从前门处一直延伸到拱门。院子中央有棵大树,大树之下有张石桌。石桌旁习惯性地放着三个石凳,一想便知盛夏时节,此处堪为乘凉佳选。石凳附近,触手可及的地方,长着几株小树,看那枝丫模样就知道,这些便是在楚地自古以来盛产的橘树,想不到素来以雷霆霹雳刀闻名的魏华,也喜欢闲暇之余,坐在院中,赏景吃橘。只是可惜,如今正值夏日,柑橘尚显青涩,无法一睹“金桔缀满树,飘香万里甜”的场景。然而就算现下已至金秋,魏华面显从容,乐淮老伯事不关己,此间还有一人,是端的难以安享此景的,她便是先前赶来求援的鲁婉清。此时的她一袭蓝衣,来来回回地走在石桌旁,丝毫没有想要歇一歇的意思,看来在她心中荆武堂今夜之事很是棘手。

瞥到魏华身影,鲁婉清快步上前道:“魏叔叔,你可算来了!今夜堂中来了一个身穿白衣手拿羽扇的家伙,好像是南疆莫笑林的三公子寻御辽,功夫甚是厉害。还有两个女人,手段也很高明。他们扬言要灭我荆武堂,我走时,爹爹已然出手,就是不知道能阻他们几时,你还是快些随我走吧!”说罢,鲁婉清伸手一抓,拉住魏华的袖子就要把他往外拖。

“婉清,你还是这般,果然不负你这一身男子打扮!”魏华见到鲁婉清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然而脚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魏叔叔你能不能别再笑我了,赶紧走吧!”鲁婉清见拉他不动,急切下跺了跺脚道。

“好好好,你轻点儿便是,我这就随你走!”魏华又笑了两声,方才挪动脚步,走向前时还犹自未尽兴般地说道,“好好一个姑娘家,那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师兄才同意你穿着男装,这般招摇地四处乱逛。”

鲁婉清闻言,刚想回头反驳两句,却只觉眼前一花,周围光景变幻,眨眼便来到了门外。

“怎么样,婉清?如此速度你可还满意?这可是你魏叔叔闭关这些年研究出来的绝学,专门为了应对寻御辽的清风凌云步!”魏华捋了捋长髯微笑道。

鲁婉清见到魏华身兼如此技艺,不由放下心来,刚想夸上他两句,却又觉眼前一晃,微风拂面,不知身在何处。

忽然,风似乎停了,鲁婉清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只见一道灰白相间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遮住了一切视线。这个身影异常熟悉,不用想便知是带她来此的魏华。她原以为此时已然到了荆武堂门口,可是侧耳倾听之下,却丝毫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中不禁焦虑起来,忙探出脖子,想看看魏华身前的事物。

然而就在这时,魏华开口道:“看来,今夜来的不只是寻御辽啊!”话音一落,鲁婉清方才发现,此处是她刚刚经过的一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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