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啊?走,看你长得这么可爱,我请你吃好吃的。”辛火火站起,又顺手把炎惑拎起来,“你也是的,看我不出现,你可以回家,明天再来呀。”
“切,我主上要我传话,传不到话我敢走吗?完成任务这种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吗?告诉你,我们可是很有纪律的队伍。”炎惑挥挥小手,“你们人类是不懂这些的。”明明是他夸下海口,就传不到话就不回朝,所以才只能等啊。
但辛火火点头,被忽悠得相信了。
队伍?想想也是,炎惑是战马,玄流是长槊,血骨鸟是战魂,北明远是战魔。那都是上过战场的,当然可以称为有纪律的队伍了。
不过,北明远有话对她说?
这说法令辛火火心里直抽抽,滚过一阵阵难以描述的感觉。痒痒的,甜丝丝的,但还有点害怕,感觉自己可能摊上事了儿。这么又喜欢又害怕,简直分裂。
不过,她脸上却笑眯眯,“找地方坐下再说,不知道你,反正我饿死了。”
辛火火想去路边小店,家附近有一家南方人开的馆子。虽然店面小,但卖正宗的米线米饭,超级好吃的。可是炎惑不愿意,认为太嘈杂,不方便谈事情。
他越是这样,辛火火越是紧张,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然,干吗这么正式,就跟谈判似的。
“我没钱请你去高级馆子。”她断然拒绝。
“我请你啊。”哪想到炎惑却说,同时在口袋里摸啊摸的,拿出一张卡来。
“你这么小就去刷卡,会被人怀疑,十之八九得报警说我是人贩子。”辛火火啼笑皆非,一把把卡夺过来,“哎哟,还是黑金卡,你主上给你的待遇也太好了吧?告诉我密码,我来刷。”
密码这种东西算是账务秘密了,一般人当然不会说出去,辛火火也不过随口一说。但炎惑却大大咧咧的道,“密码好记得很,六个六,三个六在西方不是代表魔鬼吗?我们来自东方魔界,双倍厉害。”
“真幼稚。”辛火火觉得手上的卡有点烧得慌,“可是你干吗告诉我呢?我不过就是问问。现在你说出来了,万一以后你的卡被将盗刷,我就是最大嫌疑。所以说,你才是你们之中最阴险的那个对不对?哼,这边走。”她挥了挥手。
她记起离小区不远确实有一家高级西餐厅来着,她路过好几次,却从没敢进去。因为透过落地大玻璃,看到里面的装潢就知道菜价酒价有多高。虽然看起来很安静高雅的样子,不过格调是需要钱来支撑的。今天真是好运,现在有个小金主来撑了。
“女人,真是!”炎惑听到刚才辛火火那番话,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又张了半天嘴才抱怨出这么一句,可是以他现在的形象来说,真提很搞怪。
好不容易走到餐厅,找了个最隐蔽的地方,点了餐,终于能安安静静说话了。
“主上要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审过拇指姑娘了……”
“拇指姑娘?”辛火火纳闷。
“就那个戴面具的货。”炎惑屁股底下垫着厚垫子,在那儿正襟危坐,“他不是被你们家小白白打成才手指那么大了吗?”
“他怎么了?话说他是我们捉到的,你们不能抢走。”辛火火想起自己的立场,也板正了腰。
“抢都抢了,不会还回来的,放心吧,反正你们武力值也不够。”炎惑直接耍赖,“再说,你们要他也没用啊,黑白无常一定要先封印,将来带加地府冥界审判,那他还得活好久,你不觉得憋屈吗?”
“他们是职责所在。”辛火火嘴里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自己报复虽然不对,但会感觉更痛快。
“那个里拉琴虽是西方乐器,却并不是中古世纪欧洲的古物,是才做出没几年,懂?”炎惑继续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残害人命,以人为琴,是邪术,必须禁止。”
“你说得对。”辛火火点头,“我就是觉得吧,让一个魔界的人来说要禁止邪术,保卫人间,实在有点喜剧效果。”她这么说着,但听说琴鬼是现代人,又想起自己差点被活煮的情形,突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只是……
“他——们?”她找到重点。
炎惑就把面具人坦白的关于他师傅的一切说了说,但没说得太具体,比如那个店里卖了四件什么东西,都用做什么用途此类的。这个,就是主上说的,有的该讲,有的不该讲。
不过就只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令辛火火听得目瞪口呆了。
她以为只是一个妒妇伤害她这种无辜围观吃瓜群众,哪想到居然揪住这么一条深线来。
“那个面具人……”
“他肉身已经死了,过几天应该能看到新闻报道或者小道消息。毕竟谁躺在床上,手膀子莫名其妙生生被掉掉,这种死法也是奇葩。”炎惑耸耸小肩膀,“他的魂魄嘛,我主上会把炼成琴鬼,顶替被你们抽掉的那个女的。”
“这样也算公平。”辛火火愣了愣才说,“他折磨伤害了别人,自己也要尝尝那痛苦滋味才对。”不过,北明远还是要炼成那把鬼琴么?要干什么呀。
炎惑抿了抿唇,因为下面的话不能说了。主上这样做一是因为报应。二是因为面具人的纯火体质加上融合琴灵琴鬼需要的烈火煅烧,能形成他们所要的东西。
诚然,那是极痛苦的,可面具人到了地狱也是下油锅或者被丢进地狱火。做什么事就要承担什么后果,这不是天道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主上总是说,这才是最大的善意。
“还有啊,主上要我对你说:这次他连累了你,就算他也并不知情,终究是有错的。为了补偿,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去找他。”
辛火火险得说:帮我赔钱给形象设计工作室!若不是珍妮,她不至于把衣服弄得残破到那个地步!
但,终究她没说出口。她是穷,是财迷,可她也有尊严和底线。自己弄坏的东西自己去赔偿,尽管她是无辜的,但该承担的责任她不拜推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