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国师——本王求您了,定去要救三王子殿下啊————”
司马誉直接跪在了梅香林前,他一向风度翩翩,极好颜色,此刻却灰头土脸,好不憔悴。
“燕儿就这么一个孩子,三王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国师——”
“允王何必如此——我无印宫上下都在为三王子殿下失踪之事奔波,您这样是为了——下我们宫主的面子?好与齐王添颜色?!”
孙曦月近日奔波,甚至设了圈套,想拿住一二魔宗之人,却不想魔宗突然有些收敛,让她无功而返。
今日她才回梅香林便瞧见司马誉如此作派,自是更不痛快,语气便重了一些。
“曦月姑娘——误会!您着实误会了!”司马誉忙爬了起来,“本王确实是因为心烦意乱,欠了考虑!失礼了!还望姑娘体谅——”
“本王遣来送补品的厮——国师痊愈了,让他不必再来了。本王这才敢来求——这些日子过去了,三王子那么的人儿——哪里扛受的住啊!”
司马誉想到亲外孙,再想到他自出生一直是锦衣玉食,何曾遭过如此大罪!又有些湿润了眼眶——
“不知曦月姑娘可有三王子的消息……”
“允王自不必——为难曦月!”流月冷声而来:“本座——亦会给陛下一个交代,请回吧。”
“国师玉体大安,乃齐国大幸!”司马誉见他寒气四溢,尴尬不已,忙作揖告退。
“主上~您何必亲自出来——”曦月瞧见流月宫主不悦,亦不敢多言。
“无事——他是故意如此——”流月暗了暗眼睛,过去那个他认识的司马誉早被权势腐蚀了,如此精于算计,不过是为了,在陛下面前给他——上些眼药。
他缓了缓,“三王子失踪的蹊跷,你可营—查出什么了?”
“主上,那日,咱们无印宫与敏将军一路护卫皆是毫无异样,属下便回了。而陛下与三王子则是在刚进了襄城的城门便遇了袭——”
曦月大胆揣测道:“主上,对方似乎有备而来——只袭了三王子殿下的马车。修为极高,属下们皆来不及反应——三王子便被人掳了走。”
“陛下身边有好些个资质不错的,何况有咱们印宫的人在,你——魔宗便是为了仙根,怎会选个三岁的孩子?”流月此前未细想,如今却觉得大大的不妥。
“主上所言极是——魔宗从蛮荒之地而来,便是直搅齐国国都襄城——太容易了些。”
孙曦月是襄城人,这齐国从前地大物博,虽冷干燥,有多座矿山,不过这几任国君挥霍下来,也所剩无几了。
早些年,她父亲孙智勇曾过,这襄城从前有一任国君与问玄宗交好,请一位厉害的人设置过城界,专防污秽妖邪之物。
“咱们的人与敏将军一路追寻,那司马誉却快一步来咱们梅香林求您——这一切似乎都是有预谋的。”
孙曦月这话便是有些怀疑司马誉了,能快过他们消息传递,除非——
“若是这样,那便是冲着我们无印宫来的。”
流月毫不意外,他好奇魔宗,自然让人留意调查。
而得道的内丹被他拿下了,魔宗自然对他,对无印宫有所警醒。
而这司马誉三番五次的到梅香林转悠,是魔宗的内应,也是极有可能。
“曦月,你去跟着他——”
若真是司马誉设置的圈套,怕是极其不满齐王田建欲借他的势打压自己。而——掳走三王子,也有可能是种变相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