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w﹤w≤w≦.≦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请问,这诗是何人所做?”蔡京郎朗地说道。
夏伯龙脸上一笑,心中道:“这个简单,诗仙李白的作品,我小时候就读过,还拿来考我?”
“此诗乃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所作。”夏伯龙道。
“你再听下一!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又是何人所作?”蔡京问道。
“杜甫!相爷,麻烦你问点有深度的好吗?”夏伯龙对答如流地说道。
蔡京听到夏伯龙这话,心中当即道:“我要是难不住这个小子,那我这个当朝辅岂不是徒有虚名吗?”
“雅怀素态,向闲中、天与风流标格。绿锁窗前湘簟展,终日风清人寂。玉子声乾,纹楸色净,星点连还直。跳九日月,算应局上销得。全似落浦斜晖,寒鸦游鹭,乱点沙汀碛。妙算神机,须信道,国手都无勍敌。玳席欢余,芸堂香暖,赢取专良夕。桃源归路,烂柯应笑凡客。夏公子,如果你要是能把这词的作者说出来,本相绝对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蔡京的脸上洋溢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夏伯龙听完之后,忽然觉得这词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甚至没有一点印象。他所读过的都是名家之作,这词显然不是他小时候背诵的唐诗宋词里面的。
夏伯龙想了好大一会儿,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脸上一脸的窘迫。他斜眼看了看站在蔡京身后的蔡心蕊,见蔡心蕊也摇了摇头,心中便道:“这老家伙,说的什么词啊,我从来没有听过,也没有读过。到底是谁写的啊?”
“呵呵,你不用再看心蕊了,她也不知道。夏公子,你可想出来这是谁的作品吗?”蔡京一脸喜悦,洋洋得意地说道。
夏伯龙愁眉苦脸的,心中大胆地猜测道:“这老家伙,该不会是为了为难我,从而自己刚刚作一词吧?蔡京虽然是个奸臣,可他的书法和才学一点也不弱,写词也是很容易的吗,肯定是这老家伙现写的。哼哼,想难住我,门都没有!”
“呵呵,相爷,这词我知道是谁写的……”夏伯龙道。
蔡京脸上一怔:“你当真知道?”
夏伯龙看见蔡京吃惊的样子,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当即朗声说道:“相爷,这词应该是相爷为了难住我,随即所作吧?”
“哈哈哈!聪明倒是很聪明,不过,你这回可回答错了。这么好的词,我怎么会写的出来?”蔡京道。
夏伯龙急忙问道:“哦,既然不是相爷所写,那请问,这词的作者是什么人?”
蔡京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拱起,朝天拜了拜,大声地说道:“此词的作者,乃是当今的皇上。”
“皇上?”蔡心蕊和夏伯龙同时惊呼道。
蔡京呵呵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不错,这词是皇上昨天所写,所以暂时还没有流传开来。夏公子,这也不怪你,我看你对诗词如此的了解,一般的市井无赖又怎么会精通这些呢?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养伤吧,我也不会为难你了。”
“爹,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蔡心蕊急忙问道。
蔡京道:“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爹爹,爹你真是太好了!”蔡心蕊抱住了蔡京,一个劲地说道。
夏伯龙心中想道:“这老家伙,刚才目光里还透着几许寒光,怎么这一会儿又变样了?看来蔡京的城府实在是深啊,他既然愿意留下我,那我就安心养伤,至少每天在这里还可以和蔡心蕊朝夕相处,有美女陪伴,这伤也好的快了。哈哈!”
“多谢相爷!”夏伯龙当即拱手说道。
“你们安心在府里,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出府了。京师里龙蛇混杂,各种势力全部交汇在一起,万一出了什么闪失,那可就糟糕了。再加上现在盗锋四起,世风日下,还不如待在府里安全。”蔡京道。
“是,爹,女儿记住了。”蔡心蕊答道。
夏伯龙听蔡京竟然能说出这番话,跟他在电视上看到的蔡京完全不一样。电视上水浒传里的蔡京是个老谋深算,作威作福的人,又怎么会体会的到民间的疾苦呢。
“哎,管他呢,先把伤养好再说,总之我在这里,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然的话,一朝失足,就成为千古恨了。”夏伯龙的心里如此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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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夏伯龙在蔡府里静静地调养了一个月,每天都有蔡心蕊陪伴左右,又好吃好喝的,他身上的那些伤,便好了。
一个月的时间里,夏伯龙和蔡心蕊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就差睡在一张床上了。
静养的这段时间里,蔡京关心蔡心蕊,倒是来了几次,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简短地和夏伯龙聊上两句。
夏伯龙和蔡京聊天的时候,多会聊一些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蔡京的许多对诗词的见地,都让夏伯龙受益匪浅,不知不觉中,他对诗词的欣赏,便提升了不少。
这天,夏伯龙和蔡心蕊正在房间里说笑,丫鬟小荷便走了进来。
“小姐,老爷让夏公子去书房一趟。”小荷道。
蔡心蕊狐疑道:“去书房?做什么?”
“不知道,老爷没有说。”小荷答道。
夏伯龙呵呵地笑道:“心蕊,你在这里,我去看看相爷有什么事情找我。”
“伯龙,你的才刚痊愈,我爹就这个时候见你,我怕我爹……”蔡心蕊道。
夏伯龙呵呵地笑了笑,打断了蔡心蕊的话:“你放心,相爷要是想赶我走的话,就不会留我了。我估摸着相爷又是找我去谈一些诗词的事情,我去去就回来。”
蔡心蕊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思。
夏伯龙出了门,走在蔡府的院子里,径直向着蔡京的书房那边而去。
当蔡府的家丁碰到夏伯龙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毕恭毕敬地叫夏伯龙一声“公子”,显得很是尊重他。
这一个月来,夏伯龙久居在蔡府里,每天和蔡心蕊出双入对的,那些家丁也不是傻子,这还能看不出来门道吗?一个月的时间里,夏伯龙也将蔡府走了个遍,蔡府府邸的庞大,是他所设想不到的。
夏伯龙和蔡心蕊每天在府中游玩的时候,所走过的路,夏伯龙都会记在心里,所以,他对蔡府内的一切都十分的了解。
到了蔡京的书房门口,守门的两个家丁便同时拱手对他说道:“公子来了?相爷在里面等着公子呢,赶快进去吧。”
夏伯龙“嗯”了一声,向着那两个家丁拱了拱手,便径直走进了书房。
刚一踏进书房,夏伯龙便朗声说道:“相爷,在下夏伯龙前来拜见相爷。”
蔡京正在书案上写着字,听到夏伯龙的声音,便叫道:“嗯,快过来。”
夏伯龙径直朝书房里走去。
来到书案边,夏伯龙见蔡京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根毛笔,书案上摊开着一张白纸,蔡京正在认真地写字,便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夏伯龙见到蔡京所写的字体,十分的漂亮,心中不禁想道:“这蔡京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这字写的当然漂亮了,要是把他的墨宝拿到现代来卖,估计也是一笔大价钱。”
此时已经是六月的天气,酷暑难当,房间里也很是燥热。
蔡京的身边站着管家阿福,阿福本来姓刘,后来得到蔡京的器重,提拔他做了管家。阿福为了感谢蔡京的恩情,便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蔡,变成了蔡福。
蔡福名义上是个管家,实际上是蔡京的贴身保镖,他的拳术夏伯龙曾经和蔡心蕊在一起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蔡福在拳法上的造诣,要比夏伯龙高的多,所以夏伯龙也很佩服蔡福。
蔡福这个人,平时不苟言笑,做事也是一本正经的,处理事情也十分的得当。他别人面前是这个样子,可在蔡京和他的家人面前,却是一副奴才相。所以,蔡福深的蔡京的信赖。
蔡福站在蔡京的身边,见蔡京的额头上挂了几滴汗珠,便急忙从身边的几案上拿来了一个白绢团扇给他扇风消暑。
“老爷,这鬼天气,看把老爷热的,我给老爷您扇扇风。”蔡福低头哈腰的说道。
蔡京此时笔锋陡转,手上也加大了力道,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许多字来,一副墨宝便一挥而就了。
蔡福嘿嘿地笑了笑,手中还不停地给蔡京扇风,见蔡京写完了,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老爷,你的字写的那是越来越好了。”
蔡京哈哈一笑,扭过身子,对蔡福说道:“少拍马屁,你那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吗?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写几个字?这次写在哪里?”
蔡福嘿嘿一笑,见蔡京手中还提着毛笔,便急忙呈上了手中的那个扇子,对蔡京说道:“老爷,就写在这个扇子上。”
蔡京接过那个扇子,略微地想了一想,便一挥而就。
蔡京写完之后,便将扇子递给了蔡福,对蔡福说道:“上次给你写的是李白的,这次就给你写了杜甫的,拿回去好好的学学。”
蔡福道:“是,老爷。”
“嗯,你退下去吧,我和伯龙还有些事情要说。”蔡京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淡淡地说道。
蔡福看了一眼站在书案前的夏伯龙,便向着蔡京拜了一拜,然后说道:“老爷,那小的告退了。”
“嗯,去吧!”蔡京道。
蔡福转过身子,拿着手中的扇子,一脸喜悦地跑了出去。
夏伯龙看见蔡福的模样,不禁在想:“就给他写了几个字,就把他乐成这样了?你拿去了又有什么用,这又不是现代,谁会收藏这些东西?”
“伯龙,来,坐!”蔡京坐在太师椅上,指着书案对面的一张凳子说道。
夏伯龙走到凳子边,对蔡京说道:“多谢相爷赐坐。”
“呵呵,不必拘谨。你在我府中也有些日子了,生活的还适应吗?”蔡京问道。
夏伯龙道:“适应,一切都很适应,多谢相爷关心。”
蔡京靠在了太师椅的靠背上,笑了笑,问道:“伯龙,你可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