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女人是认识夜御澜的,不然她也不会对夜御澜这么害怕,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不认识夜御澜,就不会现在对骆晚洵求情到几乎卑微到底了。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要她不在夜御澜手里,她是一点也不想落在夜御澜手里的。
可是,夜御澜真的会放过她吗?
答案当然是不。
夜御澜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怎么求情,他都会带她去慕王府的地牢。
骆晚洵冷眼看着女人求情,脸上没有一丝松软的痕迹,他冷笑,大手一挥,将那女人丢在地上。
“夜色已深,朕不想再和你们废话了,你们把她带走吧。”
如果他不想让夜御澜把她带走只是为了给夜御澜心里添堵,可现在就是给自己解除麻烦和多些清净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吵了,吵得他头疼,更是根本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所以夜御澜最好还是把她带走,这样就不会有人在他身边吵了。
不过,骆晚洵让夜御澜这么容易就把人带走了,他心里还是没有那么舒服的。
要是能给夜御澜使一点绊子就好了,但现在,他是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夜御澜看了骆晚洵一眼,道谢一声都不曾,便叫出淳青把这个女人带走了。
那女人不断挣扎,就是不想跟淳青离开,可她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淳青,所以她也挣扎不了多久。
淳青很讨厌她,便在她脖颈上劈了一下,那女人立即昏了过去。
烦乱的气氛也顿时变得安静了不少,夜御澜看也没再看骆晚洵,直接抬步离开了。
倒是玉子风对骆晚洵点了点头,随后跟在夜御澜身后离开。
两人走后,骆晚洵走到窗子旁,吹着冷风,凌厉的眼眸渐渐眯起,眸中迸射出一丝冷厉的光芒。
好在他没有和那个蠢女人合谋,如果今夜的事情有他插手,那么他是躲不过去的了。
但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也是不想让夜御澜活着的,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
不管夜御澜对那个用什么刑,这件事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而那个女人的死活在骆晚洵眼里更是不重要了。
通过那个女人神色来看,骆晚洵觉得她是东皇国人,她的声音也是很像的。
想来,她一定是认识夜御澜的,不然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一般人见到夜御澜虽然会害怕,但也不会害怕到那种地步。
这个女人都已经跪下来求他了,这说明夜御澜带给她的伤害肯定是不小的。
那个女人……当初找上他就是为了与他合谋杀了夜御澜,但到底也是她无法再等下去,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去买杀手。
她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慕王府好歹也是东延国的第一王府,岂是她买来的杀手就可以闯进去的?
哼!
骆晚洵关上窗子,转回身走到床榻旁,躺在床榻上,盖上被子,闭着眼开始睡觉了。
左右今夜不管有多么激烈的腥风血雨都和他无关了。
夜御澜带着那个女人回了慕王府的地牢后,那个女人就被淳青关了进去,淳青看着那个女人,冷笑道:“说说吧,为什么要买通杀手来行刺我们殿下?”
那女人虽然害怕,但也不肯说出来,她仰起头,看起来很是有骨气。
但她也坚持不了多久,就气馁了。
她看着淳青拿着通红的烙铁向自己走来,她牙关都在打颤,赶紧开口:“我,我说。”
不过就是吓一吓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况且,她本来就是害怕夜御澜的手段的。
自然,她也抵抗不了多久的。
淳青放下烙铁,笑吟吟地说:“那就说吧,为何要买杀手?”
“我……”那女人低下头,两只手都被绑在木头桩子上,她就是想动也不能动,“我……我要报仇。”
忽然,女人抬起头,眸子里涌起浓浓的仇恨烈焰。
那恨意看起来令人心惊,不免让人觉得她和夜御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报什么仇?”
淳青嗤笑,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女人,还提报仇?
她也就只有这一点胆子了,她要是真敢报仇,也不会求着骆晚洵保她了。
在淳青看来,她就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人。
今夜买通杀手,也不过是她太心急,又一时被冲昏了头脑罢了。
那女人看着淳青,眼底涌起森森寒意,“当然是报灭家之仇!”
“哦?”
夜御澜在一旁听着,凉凉挑眉,“一家?爷杀了你一家么?你是何人?不如报上名来。”
这样他也好仔细想想,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要是有人往他身上栽赃,那就别怪他不留情了。
报上名来?
女人在听到这四个字后,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样,嘶哑的嗓音里带着讽刺,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要她报上名来?
那会不会吓夜御澜一跳?
“我若说,我和你姓氏一样呢?”
女人眼里满是嘲讽,这些都被夜御澜看在眼里,但夜御澜并没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心底忽然划过一个人名。
“淳青,摘下她的面纱。”
夜御澜忽然这样要求。
淳青便真的这样去做了。
那女人看起来像是极为恐惧,不想让淳青摘下自己的面纱,可淳青手快,在女人说话之前就已经摘下来了。
之后,他们都惊讶了,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那张脸已经全被人给毁了,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了,而脸上的腐肉让人看着就想呕吐,可夜御澜和淳青都没那么做。
甚至,夜御澜面上无波,心里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淳青心里也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承认,是真的不敢承认真的是她。
按理说,她是已经死了才对,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确实是一个活人。
而且还是一个大活人。
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女人眼底弥漫起一丝惊惧,因为她也害怕让夜御澜看见她现在的模样,但她没在夜御澜眼里看到嫌恶,便又觉得有些释怀了。
她现在就是这副模样,实在没什么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