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主的这个桃花债,还真的是很愁人啊!
真的好闹心,谁能把骆晚洵收走?她可以谢谢他全家。
说真的,她现在连战王府门口都不敢出,真怕走出一步就被骆晚洵抓住了。
她在府里都这么不安心,出去了指不定被骆晚洵拐到哪里呢。
现在君千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多出骆晚洵这一茬,这是看她太过的闲了吗?
她真的一点也不闲啊!
这时,骆晚辰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恐,“姐姐,我听说皇兄要把你带走?”
“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骆晚辰仰起头,看着她道:“姐姐,是不是因为他知道我跟着你,所以要把你带走来威胁我?”
“不是。”慕染情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发顶,柔声开口:“辰辰,你别想太多,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那皇兄为什么要带你走?”
东方珩牵起骆晚辰的手,毫不客气的拆慕染情的台,“还不是因为你姐姐惹了骆晚洵那朵大桃花?行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只要他没发现你在这里,你就是安全的。快跟我去练武,到现在你还没有练武吧?”
“我……可是我想再多陪陪姐姐。”
“她不用你陪。”
骆晚辰委屈的撅起小嘴,三步一回头的被东方珩带出去了。
他们走后,慕染情咬牙抬头,“少兰,淳青,我们收拾一下,这两天偷偷离开。”
“这么快……您要离开?”
“嗯。”她点头,“东方珩说我的内力虽然恢复了,但是需要一个人来教我如何引导,我打算回东延国先让玉子风教我,然后把爷爷带到东皇国。”
慕王府那个地方她不愿意待,相信爷爷也不想待了,如果爷爷愿意走,她会带着他一起离开。
“那君千璃……”少兰还是有些犹豫。
“君千璃和骆晚洵哪个更难缠?”
“这……当然是骆晚洵。”
“那不就得了?”
在这里,东方珩又要护着辰辰又要护着她,难免会分心乏力,不如她在骆晚洵没发现的时候回到东延,她有慕王府的令牌,到时候骆晚洵就算发现了也很难做些什么。
“好吧,那奴婢下去收拾一下。”
慕染情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喝。
淳青拱手,“慕姑娘,您好好休息,属下先退下了。”
慕染情看了他一眼,轻应了一声,手指揉按了下眉心,看着淳青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东皇国太子府内,夜御澜刚刚收到少兰传来的消息。
上面说,他们已经到了战王府,并在战王府住下了。
这是一天之前的消息,少兰用的是最快的信鸽,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夜御澜来说还是来的太晚了。
“殿下。”
擎封站在他身后,躬身行了一礼。
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清光,夜御澜缓缓转身,狭长潋滟的凤眸里充满凉凉笑意,“何事?”
“夜崇安好像和国师闹了一场。”
“因为什么?”
“因为……国师看上夜崇安的一名妃子,而……夜崇安不肯,两人便在宫里闹了一场。”
“哦?”夜御澜挑起眉,邪魅轻笑,“就因为一个女人?擎封,你觉得这可能吗?”
国师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岂会因为夜崇安的一个女人和她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夜崇安传出这个消息,不过是想让他放松警惕,然后他们好对他下手。
他从来都没有小看过国师这个人,没准这个招数就是国师想的。但,或许国师是真的看上了夜崇安的妃子,然后借题发挥罢了。
可笑夜崇安一直被国师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自知。
擎封心神一凛,这才想到这件事里面的漏洞。
如果国师敢同夜崇安要女人,那以夜崇安的权利,还不把国师斩杀了?
看来这个消息就是他们放出来迷惑太子殿下的,好让殿下不再盯着他们。
“殿下,还有一事,清荷公主明日就要出嫁了。”
“嗯。”他淡声应道:“该给的礼物都备齐了?”
“备齐了。”
“很好,明天夜清荷的婚礼爷就不去参加了,你以爷要处理政务为由,把礼送到即可。”
“殿下,您是怕夜崇安和国师会在夜清荷的婚礼上设下埋伏?”
“不是怕。”夜御澜勾唇一笑,潋滟的凤眸里盈满冰冷之色,“他们就是设了埋伏!”
可怜夜清荷连个婚礼都不能顺利进行,这个夜崇安对她的女儿还真是狠心啊!
“殿下,您若不去,恐怕朝中大臣会对此颇有微词。”
“嗯?”这倒是个问题。
不过……他想到了一招。
“擎封,爷记得府里有人会易容,明日找个与爷身形有几分相似的人来,叫他易容成爷的模样去参加婚礼。”
“是。”擎封点头,拱手退了出去。
夜御澜站在窗边,冷然看向窗外,只有想到慕染情时,眸底才划过一抹暖意。
翌日,东皇国的京城十分喜庆,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几乎占满了整条街道,站在两旁的百姓抻着脖子看向坐在马上的新郎官。
刘子臣坐在高头大马上,笑盈盈的对两旁的百姓点头微笑,骑着马一路到了皇宫。
皇宫内苑,夜清荷满脸不甘心的被人按在椅子上,在刘子臣来到之前,她已经穿好了嫁衣,梳好了新娘妆。
“公主,迎亲队伍就快到了。”
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欠了欠身。
另一名宫女拿过红色盖头,笑着开口:“公主,奴婢把盖头给您盖上。”
夜清荷一挥手,“把这东西给本公主拿开!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可是……公主,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啊。”
大喜之日还发脾气,这三公主还真是不讨喜。
“什么大喜?”夜清荷把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推到地上,漂亮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宫女你看我看你,没办法,只能低着头走了出去。
吃去后,她们窃窃私语,基本上说的都是夜清荷今天的态度有多差。
不久后,刘子臣的花轿来到了她的宫殿,宫女在外面小声喊道:“公主,驸马爷来接您了。”
呵呵,驸马爷,一说这个称呼她就想笑!
若非刘子臣要娶她,会这么快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变成一名响当当的驸马爷?
说起来是刘子臣借着她平步青云,没有她,刘子臣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可是一想到刘子臣上次在青楼那么对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恶!刘子臣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公主?她是真想和刘子臣好好算算这笔账,可是等她找父皇做主时,父皇却只说了几句话就敷衍过去,这股气她到现在都没办法发泄,气得她根本就不想上花轿!
“公主……”外面的宫女因为她没有回应,便又叫了一声,“驸马已经来了。”
夜清荷悄悄藏起一把匕首,眼中精光一闪,径自拿过盖头盖上,遮住了脸上的阴狠笑意。
哼,刘子臣敢那么对她,她就敢在床上废了刘子臣!
身穿新郎官服的刘子臣没有意识到危机,笑呵呵的走进寝宫,看见夜清荷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大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公主,我们回家。”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开口。
夜清荷缩在衣袖里的手抖了下,狠狠一咬牙,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刘子臣把夜清荷抱进花轿,吩咐轿夫启程,抬着她去了皇宫大殿。
刘子臣是驸马,其实就是入赘,所以他和夜清荷拜堂的地方在皇宫里。
而且皇宫内不能骑马,不能带兵器,所以到了宫门口,他下马走路,但到了夜清荷的寝宫,还是可以用花轿把她抬到拜堂之处的。
很快,他们到了地方,刘子臣又把夜清荷抱出花轿,然后把她抱到宫殿里放下。
宫殿之上,夜崇安坐在主位,笑着看两人开始拜堂。
拜过堂后,他们把夜清荷送回房间,开始了宫宴。
夜崇安站起身,看了夜渊一眼,夜渊点了点头,该布置的差不多都布置好了。
他们发现“夜御澜”今天没说过一句话,脸上除了漠然,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之后,一行人熙熙攘攘的走进宫宴,他们坐在座位上,夜崇安先端起杯,举杯敬了酒。
众人赶紧跟着喝了一杯,喝过酒后,有人大胆的问了句,“皇上,今日怎么没见国师大人?”
这人一说完话,夜崇安的脸色紧接着就变了。就像是说到了他的忌讳一样,眸光阴鸷,神色阴沉。
那人连忙低下头,为自己刚才的失语懊恼不已,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敢再乱说话。
夜渊笑着出来调节气氛,“父皇,清荷今日出嫁,您这当父皇的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夜渊僵硬的点头,“清荷是朕的女儿,朕自然舍不得,但子臣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朕相信他会好好对待清荷的。”
“这是自然!”夜渊举高了酒杯,“子臣已经是您的女婿了,他怎能不对清荷好?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好,来!”夜崇安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放下酒杯,他看向一言不发的“夜御澜”,淡淡笑道:“御澜,你怎么不喝?难道是这酒不对你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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