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澜缓缓闭上眼眸,说出的话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爷何时骗过你?”
慕染情的眼中依旧存有质疑,可心里却是渐渐打消了疑虑。
夜御澜闭着眼睛对她伸手,“爷的太子妃,过来。”
太子妃?是在叫她?
这又换了一个称呼?
哼,夜御澜换称呼换得还真勤!
慕染情撇了撇嘴角,一点点的挪过去,可是她还没有到夜御澜身前,就被他的铁臂揽进怀中。
她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便不动了。
夜御澜睁开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慕染情小心脏一颤,仰脸笑道:“爷,您不困了?”
夜御澜好笑地回答道:“不把你抱在怀里,爷睡不着。”
“你……”慕染情脸色一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被夜御澜强制的箍在怀中,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眸。
慕染情有些无奈,但也只好躺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去。
兴许是这一路奔波的太累,一闻到那股幽兰清香,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就会自动放松下来,一趴在这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她就会不自觉的汲取他怀里的温暖,直至睡着。
均稳的呼吸声传到耳边,夜御澜睁开那双惑人的眼眸,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面色变得极为柔和。
幸好他的情儿回来了,幸好情儿此时还在他怀里,也幸好,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睡梦中,慕染情不安分地扭动了下身子,咂了咂嘴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话。
夜御澜离得极近,所以他听的十分清晰。
那张略有些郁色的面容刹那间雾霭尽褪,潋滟邪魅的俊容上也浮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只因她说,御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一日,一日后,马车进了京城。可令人诧异的是,这马车到了城门口便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下了。
慕染情被外面侍卫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从夜御澜怀里坐起身,转头看着他道:“出什么事了?”
夜御澜的手指划过眉眼,邪气的勾唇一笑,“爷的车架被那不长眼的给拦下了。”
“哦?”慕染情对夜御澜一挑眉,挑衅道:“还有人敢拦你的车?这样的人,殿下您是不是应该重赏呢?”
夜御澜一下子把她拽倒,压在她身上,暧昧地开口:“太子妃这是在故意气爷吗?倒是有好多时日不曾见过你这般大胆了,嗯?”
慕染情推开他,拍了拍衣服,瘪嘴不言。
这时,擎封跳下马车,沉声对那守门的侍卫道:“太子殿下回京,你这个奴才也敢在这里阻拦?”
“太子殿下?”那侍卫完全不相信擎封的话,还嗤笑了一声,“太子殿下今日刚下早朝,现在就在太子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慕染情背靠着车壁,唇角一挽,对夜御澜盈盈一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夜御澜扬唇一笑,眸底却在此时划过一抹寒光,“太子妃,看来爷是真的要好好教育你了,不然你不还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
以夫为纲?
她撇嘴,还是不知道的好,比起以夫为纲,她更喜欢以妻为纲。
车外,擎封的脸上拢起一层冷嗜,浑身气息冰寒,“你说太子殿下此时人在太子府?”
有意思,竟然有人敢冒充太子爷,那人还真是活够了!
“当然!”那侍卫冷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太子殿下?”
身边其他的侍卫一听,齐齐握紧手里的剑,紧紧的盯着擎封。
擎封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开口:“连太子殿下的车架都敢拦,我看你也不必再活着了!”
说完,手中银光一闪,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立即出现在他手里,而刚才那名叫嚣的侍卫应声倒地。
只见那侍卫瞪大了眼睛,脖颈上血流不断,瞬间就失去了气息。
其他侍卫一看见这个场面,个个惊恐的拔出了腰间的剑,准备伺机而动,脚步却是齐齐往后退。
一侍卫壮起胆子,大吼道:“天子脚下你敢杀皇城侍卫,你真是找死!”
擎封瞥了那个说话的侍卫一眼,冷哼一声,“我看找死的是你!”
然后又是一道银光,那个侍卫也瞪大了双眼,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你……你……”其他的侍卫恐惧的向后退,虽说他们此时距离擎封有五十米,可是他们依旧能感觉到脖子上扫过一阵凉风。
擎封冷冷的看着他们,再次抬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顿时传来,“你住手!”
擎封的眉毛动了动,却没有听从那人的话,只是一抬手,手中利剑飞出,那些侍卫的生命立即在这寒光里结束。
随后,说话的那人拔剑,顿时扬起一道青色的光芒,擎封转头,再次拔剑与那青色的光芒相撞。
两人交手,手里的剑发出噔的一声脆响,接着,两人拿着剑柄各自退了一步。
那名男子被震得手腕发麻,看着擎封,声音里充满了不悦,“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皇城侍卫?”
擎封浑身散发着冷意,沉声开口:“我是何人你管不着!杀这些人,是因为他们该杀,可你要是敢拦我,我便是那要你命的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见过,这男人是守城副将李岩,以前李岩的内力没有这么高,没想到他的内力提升的如此之快。要想快速解决,恐怕少不了多费一番功夫了。
李岩细数着擎封的罪状,眼里充满狠厉,“你可知,你已经杀了我守城侍卫一共八人?”
“八人?”擎封随意地哼了哼,似乎还嫌得太少了,便说:“也不多你一人。”
车内,慕染情推了推夜御澜,可夜御澜仍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这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暗卫啊,这两人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一个脾性。
听着他的话,李岩眸色无比阴鸷,万分阴狠的看着他道:“放肆!就凭你,也想要我的性命?还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这个无名小辈,也会有这样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