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童的形象,她满面凶相,两眼通红獠牙外露
这是一个小鬼,便是张员外那未出生便夭折了的孩子
张员外心里被恐惧占满,嘴里不停的向李氏和两个孩子道歉。
但他们谁都知道,张员外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
而李氏,也不打算放过他
然后
“哇”
故事讲到一半,小哑巴趁着玛丽和玛雅听得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
把二人吓了一跳,差点没跳起来。
小哑巴的这个故事别说还真有点意思,这大半夜的吹着冷风听,真觉得瘆得慌。
“我天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玛丽一遍顺着胸脯,一遍对小哑巴吐槽道。
“那李氏真的给张员外带了帽子吗”玛雅看起来也有些害怕。
但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小哑巴是这样回答的。
其实,李氏根本就没有背叛张员外,虎子和她那未出生的女儿,都是张员外的亲生骨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员外自己的疑心病造的孽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玛雅继续追问道,她似乎对这个故事十分感兴趣。
玛丽的心里却有些发怵了。她不自觉的紧握住玛雅的手,似乎是想寻求依靠。
小哑巴再次诉说起这个故事。
事件发生后张员外就彻底失踪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连他那两个小妾,刘氏和王氏也一并没了踪影。
没过多久,府里的下人就把府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搬了个精光。
人们都说张员外作恶太多,遭了报应。
张员外府也彻底变成了一所凶宅
白天看了都觉得瘆得慌,就更别提晚上了。
每至深夜,府里总是响起女子的唱戏声,其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忽近忽远。
“呜呜呜”小哑巴嘟着嘴,发出颤抖的诡异声音,好似冷风在呼啸。
玛丽和玛雅瞪大了眼睛,抱的更紧了。
玛雅的反应比较平静,但玛丽却浑身颤抖,似乎是入了戏。
忽然,一股冷风吹来,吹的人只脊背发凉。
玛丽打了个冷颤,也许是错觉,她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故事开头前的那句“本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
她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了身后,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颤抖着身子回过头来,一张大脸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与她近在咫尺。
“嘭”小哑巴轻轻的发出了这么一声。
“啊”玛丽被吓了一跳,惊声尖叫。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是小哑巴。
“你想吓死我呀”玛丽埋怨的说道。
而她这过激的反应,也让小哑巴怀疑了起来。
“玛丽你是不是怕鬼”小哑巴一脸坏笑的说道,一副抓住了你的把柄的样子。
“别瞎说,你见我怕过什么东西吗”玛丽强装镇定,倒也骗过了小哑巴。
“那倒也是。”小哑巴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一下,玛丽的胆子一直都很大,倒真是从没见她怕过什么。
“哈啊有点困了。”玛雅感到一阵困意,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那咱们睡觉去吧。”小哑巴随即说道。
看了看天,好像确实挺晚的了。
“嗯。”玛雅应了一声。
二人随即起身,向帐篷走去。
“唉不再坐会儿”玛丽心急的说道。
她左呼右盼,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小哑巴看了看她,有些疑惑,说道“不了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说罢,便于玛雅再次走了出去。
“唉你们等等我”玛丽急忙追上二人,推推搡搡的进了帐篷。
为了出行露宿能有个良好的生**验,因此二人带的帐篷是一个较为大型的。
里面的空间足矣容纳四五个人摆开了睡。
玛雅看起来胆子好像很小,可却并没有被小哑巴刚刚的鬼故事吓到,反而睡的很香。
不多时就睡了过去,发出微弱的鼾声。
玛丽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小哑巴刚刚所讲的鬼故事。
她不想去想,可就是控制不住寄几。
脑海中已经逐渐构思出了故事里的画面。
耳边仿佛响起了女人的唱戏声。
悠扬回荡,阴气沉沉。
心里越来越慌,玛丽急忙用被子蒙住脑袋,似乎这样就听不到那诡异的声音了。
可是没用,那唱戏声还在耳边,并且越来越响,好像那个唱戏的人,就在帐篷外面。
玛丽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小哑巴小哑巴”她试着互换小哑巴,却没有得到回应。
然后,她蒙着被子开始挪动身子,向小哑巴的方向移动。
拧了半天,却发现那个方向根本就没有人。
她心里一慌,掀起被子的一条缝,冷风顿时就灌了进来。
再一看去,那里真的没有人。
玛丽顿时就慌了,她猛然起身掀开被子,扭头看去。
不光是小哑巴,连玛雅也失去了踪影。
整个帐篷里,只剩她自己一个人。
外面的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天上的圆月从乌云中露出了头,在地上撒下一缕月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终于有了几分可视度。
可其中的恐怖却也大大增加。
那诡异的唱戏声,在帐篷外面不断回荡。
就好像那个唱戏人正在绕着帐篷转圈,似乎是在寻找突入点。
玛丽更加恐惧了,吓的冷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出。
唱戏声奇怪的开始变小,似乎那个唱戏人正在远去。
玛丽壮着单没单子走到帐篷的门口,轻轻的拉开拉链。
唰
拉链被拉到底,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门帘上。
越到这里,越是胆战心惊,她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猛的拉开门帘,一个白衣女鬼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披肩散发、肌肤惨白、两眼流着血泪。
“啊”
白日,小哑巴和玛雅看着躺在被窝里惊声尖叫的玛丽,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医生惊叫,玛丽猛然一个起身,醒了过来。
她瞪着双眼,浑身颤抖,满头大汗,就连床单被罩,也被她的汗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