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16周岁以上就不算童工了。苏法官你讲得真清楚，比辅导班那些老师仔细多了。”
说话的女子声线柔美，面容姣好，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正一脸崇拜地望着董言的男朋友——苏正义。
“言言？”苏正义抬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董言，意外之余，边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过来，“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来了，外面冷吗？怎么就穿了这么一点衣服。”
董言的眼光停留在那个女孩身上，这女孩她并不认得。
苏正义是董言的大学同窗同学。当年，董言、苏正义和迟泽并称法学系的“三剑客”。毕业后苏正义考上了泉州地方法院，迟泽也放弃了回北京的机会，现任泉州检察院反贪局的检察官。
董言和苏正义之间有个君子协定，彼此不公布两人之间的关系，泉州的法律圈子就那么小，怕有人拿他们法官和律师的身份做文章，引来不必要的是非。
“言言，这是我们韩副院长的女儿。她马上就要司法考试了，韩院长让我抽时间跟她辅导一下。”见董言盯着徐颜娇不讲话，苏正义赶紧解释道。
董言轻轻皱了下眉头，原来是徐剑靖的女儿。
徐颜娇有些不自在地立即从位置上站起来，向董言点头示意：“不好意思，我等会儿还有点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徐颜娇一见董言来了，就马上找了借口离开。
“我该不会是破坏了你的‘佳人之约’吧？”待办公室内就剩下他们两人，董言酸溜溜地问。
苏正义这人一贯严肃，落下脸道：“言言，我到底对你怎样，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吧？”
董言笑笑，苏正义一直对她都还算不错。
“今天被朱期炒了鱿鱼了。”她美目一黯，把前因后果和苏正义大致说了一遍。
苏正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你的律师不做也罢，女孩子还是不适合抛头露面。”
这是苏正义的结论，董言毫不意外。
“我看我被朱期开除最高兴的人是你吧？你妈不喜欢我做律师，我知道没少在你面前说这事。”她淡淡地道。
“我妈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女孩子始终要回归家庭的，律师太忙，不如趁机换份清闲点的工作。”苏正义不以为意。
“如果我现在去留学进修法律呢？”她突然提起留学的事。
当初刚毕业的时候，董言就想去了。但因为家中没钱，只能自己先打工，时间一晃四年过去，苏正义原本以为她早就绝了这个念头，没想到经这事一刺激，她又旧事重提。
“你到现在还想着留学？”他冷下脸，“言言，你不要让我总觉得你那么飘忽不定好吗？我需要的是一个顾家的妻子，而不是一个野心十足的女强人。”
“我有野心和顾家不冲突好吗？”董言反驳。
“你一旦有了事业的追求，就不可能顾家了。还是乖乖在家做我的煮饭婆吧，别东想西想的。”他笑着哄道。
董言蹙紧了眉头一言不发，没否定，也没肯定。
其实有时候，她总会觉得和苏正义很多想法都南辕北辙，并不是很契合。但几年感情摆在那，对彼此的存在都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