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仁无语了,他特别的想问——你特么的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就带着这一波还没有兔族一半人口多,还大部分都是进来凑数的狼人去拿下魔族的啊!是不是脑袋瓦特了啊!!!
……当然,以上的话禹仁自然是绝对不可能从嘴里说出来了。
“漠长老,魔族究竟有多强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他们抬手之间就可以毁灭一族,你认为就你们派去的那几个人就可以讨伐魔族了吗?不过,是去送人头罢了!”漠狼冷冷一笑,一点也不给漠坤留面子,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可以帮忙,但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去送死,算盘打的好,那也要别人心甘情愿才行。
刚开始听到漠狼突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禹仁下了个半死,毕竟此时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身处他人的地盘,一个不注意惹到别人然后被杀人灭口那可就完了,不过后来一想,其实说出来也挺好,最起码能够不让他们的性命葬身于魔族之手。
起身,对着脸色已有些不好的漠炎躬身后道:“没错,长老。在下不管你们族中有什么事情,但是在下绝对不允许在这如此关键的时候白白送人命。他们可以去,但是还必须有别人一起。希望长老能够快速派人前往各个族群请求支援,集合兽人族的全力,这样或许能够解决那些魔族。”
话说完,也不等漠坤回答就直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留下了漠坤与它变得更黑的脸。
漠坤此刻简直要被气疯了,他当然是知道他们一定是打不过那些个魔族的,可是他要的就是打不过!那些胆敢反抗他的人,最后地后果都将不善而终!
禹仁?禹家少主?漠狼?!呵……
眉眼微微眯起,漠坤脸上德不满收敛,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好干,真不愧是禹家少主!这点少主不必担心,老夫已经派人去各个族群通知了,最晚应该也就午时就会有消息。”
禹仁冷淡的点了点头,道:“那如此倒是在下多想了,今日就等到援兵到来时出发吧,早点解决那些魔族也是好的,您说是吗,大长老?”
漠坤点头表示赞许,实际上心底恨不得咬死这两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想他漠坤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外人多言了!这一个个的插嘴还是在众高层面前!虽说他如今在狼族可以翻手覆云雨,但却还是不能不在乎整个狼族的死活,尤其是在族人的面少不能不在乎。
深吸气,死死的压住自己的情绪,勾唇微笑叮嘱道:“好,这是自然好的,早点出发也好。能够尽快将我们的族人们还有兔族拯救回来。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商讨完毕,各位就赶紧去修整吧!领头的各位要好好准备哦,不能……走神啊?”
众人答:“是!”
之后又是简单的事宜安排,等一切都安排好了,走出去时间却已不早,天空中的太阳刺眼至极,让人忍不住想眯起眼睛懒洋洋的。
漠狼与禹仁走在一起,慢慢的往着自己的住处走去,结果刚走没几步,一个人便走了过来叫住了两人。
“等等!”
熟悉之至的低沉声音让漠狼一愣,站定却没有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禹仁倒是被叫地一愣,扭头看了眼漠狼,然后又看向那来人的方向后一怔。为何他会感觉漠狼有那么一丢丢的像他呢?难道说是父亲吗?不可能吧……好像狼族基本上都长得差不多吧?
嘛,无所谓啦,是不是又不关他的事情。
转身一个温和的笑容出现,冲着来人行了一礼后道:“不知这位公子叫住在下二人有什么事情呢?”
好不容易从那个讨厌至极的地方出来,漠炎就迫不及待得想去问问那个跟月牙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儿。而他既然想了,那么久肯定不会多做思考,直接奔过来才是王道。
轻咳了一声后,学着禹仁行了个抱拳礼,道:“禹少主,我姓漠名炎,乃是前代的族长。将二位叫住是因为我看到您的朋友,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就想问问,您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禹仁挑了挑眉头,回首看了眼冷着脸的漠狼,莫名的想笑,不过他还是撑着,思考了一会儿后,道::“这恐怕在下做不了主,若是漠族长想问名字地话还是亲自问吧。”话说完,侧了侧身子让开。
漠炎看着那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容貌,即使只是半张脸就足以让他的心痛若刀割。
想起他们幸福的曾经,再看看现在,心中苦涩难耐。吸了吸气几步上前,低垂下眼帘道:“这位姑娘,敢问你姓甚名谁?”
“……”
漠狼没有回答,因为她讨厌他,甚至于因为曾经的漠狼的关系,恨着他。将她无视了十三年,导致漠狼因为别人的殴打而死去,而她也因此重活一回。
她的痛苦,悲伤,绝望,都被她所接收,曾经受过的苦,受过德累,就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戳在她的心脏上,拔不下来。
冷冷的看着漠炎,许久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道:“我姓甚名谁关你何事!”语毕,袖口轻甩也不提醒禹仁自己就往着住处走去,身上所散发的不爽气息已然成实质。
看着如此的漠狼,禹仁心底范倒是确定了,她绝对跟这个家伙有关系!
……不过嘛,如今还是赶紧去哄哄她比较好,不然的话之后有他好受的!
摸了把脑袋,冲着漠炎不好意思的笑笑后,就跑去追寻漠狼,留下了低头沉思的漠炎一人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良久后,漠炎头抬起,身上哀伤的气息顿时消散,那本就有些颓废的气质也来了个大变。深深的看了眼漠狼二人离去的地方,眉头轻皱,嘴角勾起露出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双手背过缓缓的离开。但那不断上翘的嘴脸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月牙儿,我们的孩子没有死,而且她还长大了,回来了……
回到房间后,漠狼进门然后反手重重的将门关闭,直接就撞到了打算进来的禹仁的鼻尖,疼的他捂着鼻子无声的哀嚎。
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下肚,烦躁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进来的禹仁,不说话。
禹仁捂着自己得鼻子,眼角挂着泪珠,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到漠狼跟前坐下,偷瞧了眼漠狼后,小声道:“漠狼,你跟那个人认识吧?”
“……”漠狼没有回答,她也不想回答。对,或许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十三年的不管不问罢了,那种事情她从不在意,也不会在意。
但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不同,她还是个孩子,她渴望着父亲的关怀,渴望着有人能够保护她,跟她说说话。明明是他的女儿,却从来不管死不问活,只任由他人**欺负。
父亲?这种人也是父亲吗?也值得她是承认吗?
呵,可笑!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别管了。回你房间收拾去,一会就该出发了,别待在我房间里。”
“……哦。”可怜的禹仁就这样被赶了,而且还似乎惹毛了漠狼,这以后得日子估计是不好过了。
哀哀的叹了口气,低垂下头,一步三回头的缓慢离开,然后乖巧懂事的替漠狼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遮挡了阳光,屋内变得有些漆黑。漠狼静静的坐在桌边,头半低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漠狼猛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伸出手触碰向眼角,湿湿的。
为什么,她会哭?漠狼吗?她,还是期盼着想与父亲相认?……呵,别傻了!那个男人,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无视你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你就像是空气一般,就连奴婢都可以欺负你,你竟然还惦记着他?
父亲,父亲那又如何!我,漠狼!与你同名同姓,一生走过,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不过是父亲罢了……又如何……
心抽疼,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里面搅来搅去一般,疼的她想就这样结束了算了。可是,不行。舍不得。她想活着,一直的活着,她不想,不想在去经历那些杀戮……真的,那种事情……
伸出手,一把抹干净眼泪,狠狠地砸了一拳自己的胸口。疼痛让心脏地抽痛变得轻缓。头抬起,呼气吐气开始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央阳,西亚你们再等等吧……我,会很快的到来,然后我们回那里吧。那个,我们的家……
眼睛闭上,时间一点点德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人推开门,道:“姑娘,长老让我来通知你,要出发了。”
漠狼睁开眼,眼中一片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点了点头,起身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婢女应是,倒退着离开。
漠狼站着,看着被打开的门。门正对烈日,是个好天气。眼睛微微眯起,不躲不闪的看着太阳,不顾它刺得眼睛酸痛。
长袖轻甩,低头眼睛微闭。不言不语,却又仿佛说了全部。
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