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晓得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啊。”绿沐努努嘴:“您可是不知道,看见您被花流公子抱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吓坏了,几位公子愣是连着几日都不曾离开容华殿,就在容华殿里守着,就怕宫主您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担心什么?”素鸢扯了扯嘴角,然后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丫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抓一个姓赵的过来狠狠地虐一顿,你说你家宫主好歹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怎么那人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反而是怎么狠怎么来,简直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绿夕绿沐无言以对:宫主,矜持啊!
“对了,距离本宫受伤回来已经多少时日了?”素鸢突然问道。
绿夕掰着手指想了想:“大概已经有将近半个月了,宫主可是想起什么事了?”
“谷口外有没有人来捣乱?”
“您说这个啊。”绿沐听见素鸢提起这个就火冒三丈:“您知不知道那个玉王有多无赖,都告诉他不能进了,他倒好,直接叫了人来砍树伐林,用迷倒一批换一批,迷倒一批换一批,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属下早就一剑送他归西了,而且那几日还折腾地我们姐妹二人睡也不敢睡,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真的把林子给伐光了,到时候再种,苦的可不还是我们。”
素鸢瞄了绿沐一眼:“原来你的怨念已经如此强大,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然后看了看远处的铜镜,说道:“你说,见过我这张脸的都有谁?”
“花流公子,舒默公子,颜槐公子,允桑公子,容奚公子,玄陌公子还有止慕公子。”绿沐一个一个掰着指头数,然后问:“宫主,要不要把他们全部赶出去?”
素鸢无语地白了她一眼:“把他们赶出去,这瑶华也就该乱了。”
“不过总归都是要知道的,就算了吧。”素鸢叹了口气,然后思绪渐渐飘远,尹子玉么……
正当瑶华宫热热闹闹打算过年的时候,花流突然从人堆里冒出来,吓了众人一跳,颜槐直接嗔怪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流朝颜槐妩媚地一勾唇:“吓死了,我们刚好就去做一对亡命鸳鸯,多好。”
“算了吧,我对男人没兴趣,舒默,我们走吧。”
花流一转眼又从颜槐和舒默的面前冒出来:“别啊,夫妻百日恩,只要你试过了就一定会有兴趣的。”
颜槐伸手推开花流妖娆媚笑的脸:“那你去找允桑,他会很乐意试一试,不过玄陌答不答应,就要看你的命硬不。”
花流顺势贴上颜槐:“哎呀,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将我推给别人呢?”
颜槐忍无可忍,直接拍飞贴上来的花流:“看来春天有必要把你关到东边去。”
花流不在意地笑笑,他们一群人在一起已经有些念头,逗趣玩笑向来无禁忌,不过他们是忍任何外人说他们是神经,虽然,他们凑到一起的时候确实是群蛇精病。
所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差不多就是这群蛇精病的真实写照。
“容奚公子,宫主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他们认得,那是在容华殿伺候的人。
“我这就过去。”容奚说着就举步往容华殿走去,身后剩下的一群人呢窃窃私语:“诶,你说这时候把容奚叫过去是要干嘛呢?伤口不是已经由绿夕负责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宫主觉得还是容奚好也不一定啊。”
“你们想太多了。”舒默的声音在众人之间响起,,被一群人齐齐鄙视:“说你是小孩你还真是个小孩,你觉得宫主会无缘无故地把容奚叫过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容奚来的时候,宫主是怎样费尽心机想要扒了他的,后来因为容奚直接和那些个毒蛇蟒蛇寸步不离了,宫主这才放手,不过,指不定宫主现在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花流则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容奚远去的背影,然后转眼之间,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直觉,素鸢这时候将容奚叫过去,和那天她受伤有关。
绿夕和绿沐已经出去了,只剩下素鸢一个人躺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连荣欣推门进来也没注意到。
“宫主。”容奚看着发呆的某女,也不由惊奇今儿个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也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刻。
听到声音,素鸢这才将目光移到容奚脸上,一反常态地没有叫他容美人,然后口头,而是带着认真的神色,让容奚也不由好奇。
“容奚,你可知蔓箩花和杼机草相和炼出的药材有何功用?”
“蔓箩花和杼机草?”容奚下意识地重复:“这个我试过了,炼出来的药丸能够蛊人心智,被之人将会如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
“那可有药解?”
容奚奇怪地看了素鸢一眼:“解是可以解,只不过现在宫里的一味药被墨蛇一不小心吃光了,缺了那位药,这东西就解不了。”
“什么药材?”
“魅灵兰。”
“卧槽,你是故意的吧,这东西也能让你的蛇给吞光了?!”素鸢一听到这三个字立马破功,忍不住朝着容奚咆哮。
容奚依旧是老神在在:“我见那几株魅灵兰好像是不打算开花了,于是就让墨蛇吃掉了,省得占地方。”
“……”素鸢心痛身痛肉痛,那是魅灵兰啊,千金难买魅灵兰,就那么被吃掉了!魅灵兰花开极美,同时更是一味珍药,只不过因为它的观赏价值实在是太高了,于是人们都直接无视了它的药用价值,而且魅灵兰虽说是珍药,可是它医治的病例也是极为特殊,所以很少有人用它入药。
当年魅灵兰虽然说数目也不多,但是好歹也不算少,可是后来那些达官贵人见此花花开如魅,就将它用来讨好上司,于是挖魅灵兰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谁知魅灵兰却是极难养护,于是那么多被挖走的魅灵兰无一幸免全数枯死。
魅灵兰不能移植,它从生根在哪块土地,就不能离了那里,也因为如此,导致魅灵兰的数目急剧下降,等到人们知晓可以将魅灵兰连土带根一起搬走就不会有事的时候,魅灵兰已经所剩无几。
瑶华宫里的这几株魅灵兰还是素鸢跑到别人山里偷回来的,结果没想到竟然被容奚喂了蛇,而且连渣都不剩。
“你不是不知晓魅灵兰的珍贵,怎么会允许你的蛇干这种事?”
“在我看来,魅灵兰也不过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一般长得太好看的东西都没什么用,虽然说是珍药,但是就针对那么极特殊的病例,也就等于没用,那么墨蛇难得喜欢,就给他吃了。”跟素鸢在一起的时候,容奚就会比平时话多。
“你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现在怎么办?哪儿去找魅灵兰啊,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要是没有解药,那么一切就白费了。”素颜巴不得在容奚身上咬一口,平日里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一本正经地,怎么总是到关键时刻来掉链子,真真是气死她了。
“宫主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家不知道从何得来蔓箩花和杼机草炼成丹药让我娘和丫环服用,然后控制他们前去陛下跟前指控我和我爹意欲谋反,因为是我娘和我的贴身丫鬟,所以如果不解了毒让她们再次出面澄清,只怕是白家九族都会含冤屈死。”素鸢闭了闭眼睛:“这几日里我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方才和绿夕绿沐聊天谈及皇室,恐怕我到现在还是没能想起来。”
这时,花流从门外进来:“那药里恐怕还不止是蔓箩花和杼机草。”
“嗯?”两人闻言回头去看,花流一如既往地骚包,但是素鸢知道,他平日里骚包归骚包,不正经归不正经,但是在碰上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无故开玩笑。
“你知道什么?”
花流在床边站定:“按方才容奚所说,那药能使人如行尸走肉一般被人控制,可是冯家庄的少主前去看过,并没有发现二人何处不对经。若说宫中御医无能,那么冯少倾的医术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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