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一)
一个人,在正佳武家西餐厅吃牛排。
一罐辣酱可以辣出一把眼泪。
最后一个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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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池从武家西餐厅出来,她没准备打电话给王叔,她出门的時候,手机和钱包都没戴在身上。她总是不关心,这些身外之物,以致于每每都会因为身无长物而一身狼狈。
沿着正佳广场的步行街往外走,城市的夜色,在人潮汹涌中似乎不太明显,不抬头看,仿佛头顶一片阳艳天。
前面有一家玩偶店,橱窗摆放很多小物件,小熊维尼跳跳虎永远都笑眯眯着一张脸,无忧无虑到永远。其他诸如唐老鸭,阿童木,海尔兄弟,都友好并相亲相爱。
这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充满童真和欢快。
她不由自主走进去,热情的服务生,穿着一身粉色的女佣制服,白色的丝袜引到大腿处,裙摆和袖口缀满白色蕾丝,连一头长发都夸张地用蕾丝扎起来。可爱的制服,再加上一张秀色可餐的娃娃脸,秒杀不少过路的男姓。
就算大部分人抱着不买,就观赏一下的心理,也赚足了路人的目光。
"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生彬彬有礼问。
锦池冲她淡然一笑,道:"我先看看。"
"那请您随意。"服务生道。
锦池穿梭在一排排玩偶之中,服务生招呼着不断进来的新客人,还是那样热情周道。
她在一只一米来高的维尼玩偶面前,停留良久,静静地望着它发呆。
"小姐,要买吗?"
锦池摇摇头,淡道:"我没有带钱包出来。"
"哦,那您慢慢看。"服务生脸上有明显的不以为然,但还是礼貌地请她慢慢观赏。
服务生转身离去,她突然觉得她离去的背影跟他很像。
眼睛突然有点热,她低下头来,不再看那个方向,转而盯着维尼憨态可掬的笑容,一会儿后,也轻轻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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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她出了玩偶店,继续往前走。她或许可以直接打个出租车回去,到家门口再付他车资。或者直接回公司,找哲周帮忙。他不是就住在武端阳'办公室'公寓的对面。
可是,那時的她,心思都被一个背影塞得满满当当,哪还有時间想那么多。
等她绕着整个正佳广场走了半圈,她的右腿渐渐开始吃力。她在广场花圃的水泥矮墙上坐下,握拳捶捶右腿。身来一会。
她边捶边看远处,眼睛邂逅一朵朵水花。离花圃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两米来高的喷水池,没日没夜地吐着银珠。
她看着那些水花发呆,身子往里缩了缩,靠在一根涂了黑漆的铁灯杆上,上面有一盏四角灯,幽幽洒着白色的光。
她越捶力气越小,眼睛越无神,四肢也越觉得无力。及至一种与睡意相仿的疲惫感袭来,她倚在黑漆铁灯杆旁,闭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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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早上有个会,开完会后开车去武氏集团。最近锦绣抄袭的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她一来去了解一下情况,二来最近和武氏合作做餐饮。她前任丈夫在世的時候,就和武氏有生意上的来往。现在他死了,她接手过来,自然希望继续他的事业。
不过,到底守业更比创业难。
她的车子停在正佳广场的地下室停车场。从停车场出来,隐约看到有若干人朝一个方向指指点点。她顺着热闹的方向看过去,有一个女人靠在黑漆灯杆上,一动不动。
她转而摇摇头,现代人的爱奇心真是太大,随便一件小事,都能掀起一阵热议。
她直接乘透明的钢化玻璃电梯去五楼,早上联系好了武端阳的秘书金哲周。突然响起那个靠在灯杆上的背影,隐约有种熟悉感。她微微抬头往电梯门外看,她的脸被灯杆掩去,只留出一个白色的裙角。她穿的裙子似乎特别常,坐着,裙摆就拖在地上。
"穆锦池?"她脑中猛然将这个背影和穆锦池重叠。
转而等电梯升至更高处,她俯视她倚着灯杆的全景,那娇小的身影,微微含着脑袋的姿态,果然是她”
她连忙按了下行的电梯按扭,而后匆匆出了电梯,奔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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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她似乎还在睡,闭着眼。
"锦池?锦池?"她蹲下身来,推推她的膝盖。
锦池的眼皮动了动,微微掀开一条缝。
这時,原本指点的若干人,见文茜过来,已经散去。
"锦池,你醒了吗?怎么在这里睡。"文茜问。
"哦……是文茜……"她咧了咧嘴道。
文茜扶起锦池胳膊:"起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锦池缓缓起来,觉得腿麻,踉跄了一下。
文茜连忙抓住她左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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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正佳广场的肯德鸡吃东西,文茜给锦池点了瘦肉粥和牛奶,她早上吃了东西,所以只要了一杯拿铁。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出了什么事?"文茜问。
锦池抱着热牛奶,那牛奶的温度,热得恰到好处,仿佛有魔法,从指尖可以爬到心尖儿。
"没出什么事。"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会在这儿?"文茜轻笑道。
"我也不知道。"锦池低下头。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文茜道。
锦池小口小口喝热粥,文茜看看手机,再捱一会儿,和哲周的约会就要迟到。她准备起身离开。
"你在这儿慢慢吃,我和哲周有东西要谈,就不陪你了。"
文茜站起来,往外走。
"文茜。"锦池叫住她。
文茜回过头:"怎么了?"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锦池道。
"怎么了?"
"我忘记带钱包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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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和哲周的约会取消,她开车送锦池回家。
"没带钱包,所以昨天晚上一直没回去?"文茜问。
锦池点点头,她已经被看穿,不需要再找借口。
"你还是老样子,粗心大意神经大条。"文茜笑。
"昨天跟谁出来的?"她接着问。
"武端阳。"
文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他人呢?"
"有急事,先回去了。"
"什么急事,把你丢在这里?"文茜道。
她状似无意的话,像一根离弦箭,飞过来,咻地穿透她的心脏。箭过来的時候,不疼,只是箭一直停留在心上,那便很疼。
"那一定是比我还重要的急事。"锦池淡淡地说,眼神飘几天际。
"你和他,还好吗?"文茜问。
"嗯。"
"最好是还好,不然你离婚了,我可就没有机会了。"文茜笑。
锦池转过头看文茜:"你……"
她点点头。
"我可不想跟你成为情敌。"文茜朗然道。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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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送她到武宅,就开车离开。一进门,钟姨便问:"昨晚去哪儿?两个人都不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在朋友那里待了一休。"锦池轻描淡写道。
"是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好。"72l。
"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她说。
"那武先生呢?"钟姨又问。
锦池想了一会儿问:"他还没有回来吗?"
钟姨摇摇头。
"那就好。"
"你看起来,脸色特别不好,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钟姨道。
"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
"那你先回房去睡一会儿,武先生回来了,我再叫你。"
锦池扭开一楼卧室门,手搭在门锁上停了一会儿,突然回过头对钟姨说:"他回来,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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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她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時候,已近黄昏,在洗浴间里洗了个澡,抱着小豆芽窝在沙发上,看《小熊维尼历险记》。
钟姨问她晚上吃什么,她说随便。
她开着电视机,钟姨以为她在看电视,却惊讶地发现,她望着窗外发呆。
钟姨隐约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好说。两个人都是闷葫芦,一冷一热,又都不喜欢说话。
天黑的時候,她接到青文的电话。
"锦池在吗?"
"在。"
"晚上要不要出来聚聚?"青文问。
"不了,有点累,想好好休息。"锦池道。
"那好。"
她挂了电话,摸了摸手机,看了一会儿,继续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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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渐渐浓重,秋天的夜,更像端砚碾出来的浓墨。
晚八点左右,她吃了点东西,继续抱着小豆芽在沙发上看《小熊维尼历险记》。
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他的号码,立即按了接听。
"喂?"
"锦池,是我,锦绣。"
原来不是他,是锦绣。
"锦绣?有事么?"
"我想跟你谈谈。"
"好。"
"谈什么?"锦池问。
"谈我和你,还有武端阳。"锦绣道。
"嗯。什么時候见?"锦池问。
"我会给你电话。"
"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在你那儿吗?"锦池接着问。
"刚去洗澡,应该快出来了。要不要跟他讲几句?"锦绣问。
锦池摇摇头:"不用。"
"那就好。"
PS:大抵搬到新房子后,因为地处偏僻,最近不是停水就是停电。白天上班,晚上要加班,新公司新工作室,新工作内容,起步不稳,得付出些精力。白天能在公司写的,我尽量,但是不能的话,也不能免强。毕竟工作是工作,写作是写作。
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屡次失言的歉意,只想说,尽量不断更,更少了或者断更了,隔天会补上。还是谢谢大家的支持”
生活到底不是,还是要生活的。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