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一)
武端阳反对她毕业后从事壁画工作,饭间就大有意见,要不是素芳婆婆压着,说先吃饭,估计这事也不会轻易就了了。
及至青文中成佳佳佑枫素芳婆婆一干人都告辞,他们才继续这个话题。事实上,他拉着一张冷脸,态度阴沉,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待太久,若是没有锦池,应该清冷很多。是故,他那臭脾气一发作,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多呆一会儿。
"谁准你和苏青文搞壁画设计?"他们一走,他立即对她发难。
她没有立即回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总有自己想做的事,和青文一起做壁画设计,是我现在就想做好的事。"
"我不准?"他毫无理由地拒绝她。
"好。"那就只好,你不准,那就继续不准,我想做,那就继续做。
他淡瞥了她一眼,她的回答,让他心里立時舒快许多,连语气也软下来:"你要是想画画,可以在家里画,或者跟我去公司画画也行。"
"不用。"她淡道。
"总之,苏青文那里,你不要去,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万的零花,应该已经够你用的。"
"够用。"
听我一这。他汇到她户头的钱,她基本上没有动过。
她那些嫁妆,她都没有花光,哪用得着花他的。
锦池生日一过,就到年关,年关再一过,就是端河的婚礼。素芳婆婆和锦池提前数天做飞机去美国,青文也同去,武端阳表示公司年关事多,大大小小的活动抽不开身,只说订了婚礼当天的飞机票,直飞美国纽约。
婚礼在美国纽约最大的教堂举行,端河的妻子,是美裔华人,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她的中文名,叫杜鹃,头发保留了白人的淡金色,肤色奶白,琥珀色的眸子,身材修长匀称,是货真价实的混血美人。
西式婚礼,简洁而圣神,少去中式婚礼的繁琐与禁忌。婚礼后,大家一起吃饭,锦池青文和女方的朋友们坐一桌,素芳婆婆和新人一桌,那里多半是女方的长辈。武建同一直没有出席婚礼,不过别扭的他,倒是托端阳送来了礼物。
端河携新娘来敬酒,从长辈到晚辈,到锦池这一桌時,青文朝端河打趣:"端河哥,我当初那么追你来着,没想到,你老早就名花有主,害我芳心错付,你说怎么办?"
"杜鹃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端河将难题推给自己的新娘,他现在是好好丈夫,一切听从妻命。
"我表弟没女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新娘眼睛指指远处西装革履的美男子。
"呼,不错啊,谢谢端河嫂子。"青文朝新娘所指的方向看去。
端河跟锦池碰了碰杯:"饭后,杜鹃想跟你聊聊。"
锦池抬眼看向新娘,她一身酒红色的鱼尾晚礼服,特别衬她皮肤,她朝她笑一笑,光芒万丈。
真是漂亮的新娘呢。
酒宴后,新人跟长辈告别,这边不兴闹洞房,基本上吃喝一过,就各自回各自的住处休息。素芳婆婆锦池青文一行人在酒店休息,72l。
回房后,她换上一件睡袍,便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青文,拉开门就道:"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是我。"不同于青文较为粗洌的嗓门,眼前的声音,清脆动听,如出谷黄莺。
锦池抬头,唔,是新娘。
"你好。"锦池微怔,一時不知道如何称呼,只礼貌姓地问好。
杜鹃扬眉一笑:"不请我进去?"
"不好意思,请进。"锦池让开门。
"我猜你刚回房间,应该没睡,所以就来看看你。还习惯这边的時差吗?"
"还好,你要喝点水吗?"房间里只有水,要其他得打电话安排服务生准备。
她在一张欧式圆形的红木桌旁坐下,摇摇头:"我现在不渴,婚礼上喝了很多。"
"嗯。"
"他回去了?"杜鹃往洗浴间的方向看了看。
"嗯,可能公司的事,比较忙。"锦池道。
"端河在这边,总会说起你和他,今天见到他,真是个很型的男人。"
"还好。"锦池淡笑。
"至于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气质。"她几天前同端河去机场接机,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她,她清婉柔和的气质,像一朵水仙。
"谢谢。"
"锦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问。
锦池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你可以叫我杜鹃,或者叫我的英文名字Elisabeth。"杜鹃道。
"好。"
"時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别。
"嗯。"锦池送她到门口。
"锦池。"出了门口,她忽然转过身,叫她。
锦池微微抬眉:"什么事?"
"谢谢你。"
"呃……"谢她什么,她好像什么也没做……
"谢谢你锦池,让他回来。"
原来是指端河哥哥。
锦池了然,淡道:"端河哥哥很爱你,就算我不说,他自然会回来,只是時间长短而已。"
"还好回来的得早,不然,我就真嫁给了别人,所以无论如何,谢谢你。"
"嗯,晚安。"
(二)
锦池青文素芳婆婆先后在纽约呆了一个寒假,基本上玩遍整个纽约。锦池最爱去唐人街,那里可以找到很多中国的小玩意儿。到锦池青文素芳婆婆准备离开的最后一天,端河杜鹃和她们一起吃饭。
饭后,青文敲锦池房门。
"锦池,人在吗?"
"在。"锦池倚在床上画画,速写本上勾勒出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今天画的是一个小男孩,躺在铁椅上睡觉,铁椅在一棵巨大的悬铃木下,小男孩睡得香甜,嘴角微微带笑。
锦池搁下速写本,给她开门。
青文单手拿着手机,转圈把玩。
"你在画什么?"她进来后,看见她在画画,随手拿起绘本来看。
"很不错?"青文赞扬出声。
锦池以不为然,淡笑:"你每次都说不错。"
"我说是的实话。"青文放下绘本。
"要不要喝水?"锦池问。
青文在她房间走来走去,哈了口热气:"不要,我就是无聊,所以来敲敲你房门。"
"原来如此。"锦池道。
锦池继续画画,铅笔在绘纸上沙沙行走,青文坐在床沿看她。她画了一会儿,随口问:"中成没给你电话?"
"没给啊,那个死家伙,一定又是去泡妞了,这几天都没给我电话。"
"你不打过去试试?"锦池问。
青文撇撇嘴:"我才不要,因外长途很贵好不好?"
"他不是照样给你打。"锦池道。
"那个死人,不给我打才好,省得我天天接他电话,听他声音都听烦了。"青文把手机抛在她床上,伸了个懒腰。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到底还是挂念着中成的,不然这么晚也不会无聊到来找她,只是拉不下面子,承认想他,不能习惯没有他罢。
"还是给他打个电话,权当给他拜个年,说声新年快乐。"锦池劝她。
她伸直手往后仰,最后躺在她床上,左右左右摸摸找到手机,看着它发了一会儿呆。
"再等五分钟。"她道。
锦池微笑:"随你。"
不到五分钟,青文就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语音提示,暂時无人接听,请稍候在拨。
她支着手机给锦池看:"你看你看,没人接,我就说不打。"
锦池抬头看了一眼:"也许在忙,你等一会儿再打。"
青文皱了一下眉,摸摸鼻子道:"快九点了。"
"嗯。"
一会儿后,青文又拨通了中成电话,电话接通了,她还没来得说喂,就又被挂断。
"他奶奶的?死舒中成,居然挂我电话?"青文气急,一边急,一边又不折不饶地再次拨他的电话。
这回接通了。
"喂,死舒中成,你干么?我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你,你居然给我不接,那好,以后,我就不打了?"
"你还打不打?"那边趾高气扬的声音响起。
青文一听,不是中成接电话,顿時更火。
"你是谁?"青文冷声问。
"你又是谁?"
"沈珊?"青文听出她的声音。
"舒中成的电话,怎么在你这里?"青文质问。
"怎么就不能在我这里?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舒中成的女朋友友?倒是你,一个陌生人,怎么打他电话?"
隐约听得到沈珊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打他电话关你什么事?沈珊,把电话给舒中成?"
"不给,我干么要给?"
"我叫你把电话给舒中成?"青文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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