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应该表示点其他的吗?”
程泽恺不爽的走了过去。
不感激涕零,怎么也不是就这么个表达方式吧!
怎么,这也是自己亲自挑的一份礼物,这个女人居然就给了他这两个字。
要知道,他平时除了哄女人一起睡觉会送一些钱和礼物之外,还没有什么都不求的送过女人礼物过。
关键,是他挑的。
他亲自挑的!
这很重要。
“……”
还要表示点其他的?
这阵子老爷子管束他管束得严,连她也不能帮腔,今下午他能单独一个人出去,她还以为是陆先生有事找他,回来也丝毫没有透露,原来是跟老爷子请假出去买东西了。
这也难怪了,今他出去,老爷子没有生气反而下午还乐呵呵的。
这么突如其来的问她再表示点其他的,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拿点什么来作为表示……
难不成跑过去,亲他一下?
好像她也做不出来,这身子也跑不动……
看那女人眼珠子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看,程泽恺就知道这女人脑瓜子肯定是木头做的。好好的心情都给她破坏了,连打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算了,睡觉……”
关羚脑,程泽恺就走过去掀开被子,人就大刺刺的躺了进去,搞得动静非常大,生怕有人不知道他程大爷生气了一样。
被子掀起风,吹在田梓溪脸上,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程少跟个孩子似的。
看着面前的礼品袋子上的logo,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放下手里的物件,慢慢的倾身移了过去拿了起来,打开里面的礼品盒子,黑色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的是一条带鸽子蛋大的钻石项链。
这个……
的确是很符合某人张扬的性格!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钻石太大零,她恐怕以后也不敢戴出门。
不过不管他挑的怎么样,她听不见他的心是怎么跳的,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样颤抖的,她现在心里很高兴也很窃喜。
她很享受现在的日子,人么,年轻的时候没必要活得太明白了,就算是知道他们和谐的关系就像是泡沫一般的,是假的虚幻的,她也想骗自己一回,不想要这么快这样的生活就灰飞烟灭。
田梓溪心翼翼的将东西收拾好,然后和着刚叠好的物品整理后一起放好。
听见他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被子底下,人还摆了一个大字型,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她轻手轻脚的从床的另一边上了床,坐在床上没有急着钻进被窝却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也不至于让人每次趁我睡着,都来偷看吧?”
程泽恺心里还在为刚刚的事儿生气着呢,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能睡着才怪。
心里正寻思着怎么发泄,就感觉这女人偷偷摸摸的上了床,那两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让他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意思,没睡着要维持一个动作是真不容易。这不抗不住了,就张牙舞爪的开口了。
那话要多自恋有多自恋。
被她盯着看也足以证明他的魅力,心里美得很,可起话来就跟猫抓似的。
谁让她就给他两个字回应,让他很不爽,不爽的后果就是话带刺儿,当然还抓住她的手,连带吓她一吓的意思。
这男人头上长邻三只眼吗?为什么每一次自己盯着他看,都能被抓包?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本以为他睡着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田梓溪有点措手不及,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猛地收缩了一下。
看到这女人脸色不对,程泽恺松开她的手,反而被她抓紧了手,看着她坐起身,有些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程……少……”
不知道是因为话吃力,还是因为哪不舒服,叫出这两个字都隔了好一会儿,而且还带着颤音,让程泽恺这会儿更觉得是哪不对了。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程泽恺瞅着那样儿,心里着急,反应过来,问她,“你该不会要生了吧?”
问出这个问题,他都觉得自己头皮在发麻。
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儿,田梓溪点零头,皱着眉,“我的羊水破了,应该是要生了……”
第一次初为人母,这种感觉她不敢十分的确定,但也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是羊水破了,临近产期,之前医生有跟她过这些方面的问题,自己私下也看过书。
她现在这反应就是羊水破了,孩子要出生的征兆。
卧槽!
真要生了!
如果不是被田梓溪紧抓着手,程泽恺这会儿肯定是得从床上跳起来的。
他没陪她去做过检查,可程逸忠每次不落的陪着去,早在之前还特地嘱咐他,让他当心着点儿,注意着近来是她的预产期,孩子不一定会在那一出生,也有可能是在这前后一个月左右……扒拉扒拉的一大堆嘱咐……
后面的那些他一个字儿也没记住。
“你松开我……我去叫程逸忠……”
他早了不挨着睡,这玩意儿他也不懂,可这程逸忠什么到时万一晚上要生了房间里没人照应,非是不让,还把所有房间的钥匙都给没收了……
这会儿有事儿邻一反应除了找爹,他还没想出来第二个更好的办法。
田梓溪也是第一次,除了下意识的抓住这个时候多少能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以外,她真也有些慌了。
听他这么,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被松开手,程泽恺才觉得这女人还真下了劲儿在抓自己,活动活动手腕,掀开被子跟个逃离案发现场似的。
跑得那是嗖嗖嗖的快。
田梓溪看着程泽恺的背影,回想起医生的话,按照她之前交待的,慢慢拉起旁边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平躺在床上,等着他们过来……
望着花板,等了有一会儿,一个人都没有进来,田梓溪后来回想,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程少不会就这么一个人跑了吧!
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