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小鼎麻烦请一定保管好。”范晓涛对那小鼎极其伤心。
“放心吧。”白石溪将金丝亵衣,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布包上。“还有呢?”他抬头继续看向范晓涛。
“能先让我看看小鼎吗?”范晓涛低声轻轻道。
“当然。”白石溪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小鼎。“等你给足十五个后。我就把东西给你。”
范晓涛咬牙,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鼎。
“好!”她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样样小东西,梳妆盒,木梳,小枕头....
这些东西一一递给白石溪,他也一一仔细摸了摸上边,这里一共七样东西,只有两样有阴气,而且都不多。这让他有些失望。
“就这些?这里就两样东西可以。加上刚刚的第一样,一共算三件。”他皱眉道。
“才算三件?!”范晓涛无奈了。她不清楚白石溪这么挑挑拣拣,到底有何用意,但这些东西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各自主人生前的陪葬品和喜爱之物。
可白石溪居然硬是从中只挑出三件来,其余的不要了。
“我也不唬你,确实没有我想要的在内。”白石溪解释道。“另外,我自己也要亲自检查后,才能知晓我要不要这东西。”
范晓涛有些无法理解,但这种古怪需求的存在,她也见过不少,很多阴魅和军校,本身就古怪到极点,她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样一来,这些东西能算几件,还是白石溪说得算,她也没法。
“好吧....既然如此,这次就算三件吧,这些东西,你还要吗?不要我带回去了。”
白石溪摇头。
“你都带回去吧。”他也看出来范晓涛并不能感应到能量所在。或者说,迄今为止,他还没看到谁能和自己一样,感受到能量的存在。
所谓能量,也不过是他最初自己给这东西定义的名字,实际上这股气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两人在树下重新交换了下下次新的交易时间、地点,然后范晓涛匆匆离开。白石溪也迅速朝着来路返回。
他需要再去一趟老军长那里,必须仔细从夏重那里询问清楚,最近天赫的情况到底如何。
最近红坊和甄家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特别是天赫的动作似乎有些太安静了,有些不对。
红杉岛阁楼第三层。
“拜见师叔。”花园里,两个模样俊俏秀美的一男一女,分别朝着白石溪抱拳低头行礼,神态恭敬。
白石溪随意点点头。他认识这两人,是师兄夏重才收下的两个徒弟。
“你们师傅在吗?”
他才从外面赶回来,便直奔师兄这里。没想到倒是难得的遇到这两个小家伙。
这两年轻人,一个叫蔡小心,一个叫孙一鸣,都只有十五六岁。但天分不错,是夏重最近才收的弟子。
“在里面花果亭休息。”
蔡小心朗声回答,身为女子的她反倒是比师兄爽朗大方得多。此时正一边好奇的打量白石溪,她早就听师傅提起过,门中这位师叔天纵奇才,年纪不过二十,就已经达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九品境界。可谓是本门百年来最为惊才绝艳之辈。
她预想过不少师叔的形象外貌气质,却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光头,强壮,蛮横,背上背着的两把大砍刀交叉叠起,像是背了把十字架子。
没有眉毛眼睫毛的脸,看起来光秃秃一片,给人越发的凶厉冷酷无情感,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
白石溪快步走向里面的花果亭,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留下蔡小心两人站在原地,都轻轻舒了口气。
“这就是那位门中实力很强的路师叔?”边上孙一鸣吐了吐舌头,小声问。
“是,不知道师叔实力有多强,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请他指点一二!”蔡小心是个武痴性子,倒是毫不畏惧,满脸兴奋。
“你疯了?”孙一鸣夸张道,“你没看师叔那肌肉?一只胳膊有你两只粗,那两把大砍刀下来,一刀就能要了你小命!”孙一鸣觉得师妹这想法太疯狂了。
“现在局势很不好,师傅说让我们多亲近亲近师叔,总不会有坏处。”蔡小心小声道。
“话是这么说....”孙一鸣迟疑道,“但师叔一看就感觉很凶残啊....”
“你能不能长点胆子?就你这胆量,拿出去说是我师兄,我蔡小心都丢不起这个人!”蔡小心没好气道。
“走了,去看看师傅师叔在谈些什么。”她悄悄朝着前面小花园的凉亭方向走去。
“坐。”
夏重半躺在靠椅上,眯眼望着远处明亮的天空。从他的角度,透过圆弧形的金鱼屋檐,可以看到被挡住太阳了的蓝天。
白石溪学着他的样子,坐到一侧的另一张靠椅上。椅子是竹制的,躺上去很冰凉。
微风习习,从花园里吹拂进来,带出丝丝花香。
“师弟急匆匆前来,可是有事找我?”夏重是知道白石溪最近到处在忙些什么事,练功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收集古董和墓葬品的动作。
他虽然奇怪,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并不打算深究。就如他自己一样,能够执掌南域第一大势力这么多年而无事,同样有着自己的秘密。
白石溪仔细打量夏重。
他看起来似乎比前阵子气色更好了些,肤色也红润了许多,原本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隐隐有些丰盈起来。似乎年轻了不少。
“是有事,想要询问下师兄。”他坦言。
“我大概能猜到你要问的东西。”夏重笑了笑。他伸手从边上的石桌上,取下一块梨花糕塞进嘴里慢慢品着。
“我们东家最近的动作,是有些少了。不过应该在酝酿一个大的反击。这点不用担心,我才和上面沟通了下。”
“那师兄你之前和我说....”白石溪有些不解。
“应该是我错觉了,毕竟天赫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出事就出事。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那么好倒的。”老军长不知道是得知了什么事,心情似乎很好。
白石溪不知道他的消息来源是何处,但作为老奸巨猾的师兄都这么判断,那局面应该问题不大。
“好吧,我只是之前感觉有些心神不灵。听到师兄你说起后,便一直都在注意这方面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