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范晓涛整个人如同蛇一般,极其滑溜的从他手下夹缝中窜了出去。
她的身影出现在卧房的另一处,浑身皮肤都迅速弥漫上淡淡绿『色』。双手指甲开始缓缓变长,变尖,双臂下垂,手背上渐渐浮现出一块块的细密坚硬鳞片,双眼瞳孔渐渐变成漆黑竖瞳。
“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灵妖附体!”轰!!!
话没说完,她再度被狠狠砸中,如同被发飙的巨象撞上。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便再度飞了出去。
这一次是两把刀。
白石溪一个踏步,整个卧房地面轰然一震,他整个人闪电般出现在范晓涛身前数米处,巨大的门板大刀骤然砍出,又是连续两刀。
嘭嘭!!
范晓涛眼耳口鼻都被拍得挤压出大量绿『色』浆『液』,她整个头部都变成了扁形,身子在半空中一闪而过,狠狠撞在房间里的融化丹炉上。
咚!
血像是雨点般溅『射』开来,撒得到处都是。这一次她翻滚了几圈,跌落在地,睁着惊骇欲绝的双眼,一动不能动。
“你很能抗啊。”白石溪走过去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其提起来摇晃了下。“为了不砍断你身上的东西,我才用扇的,没想到扇了三次你才动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范晓涛咬牙切齿道。她不相信普通人会有能力将她从阴灵附体状态下打散出来。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人?这个什么阴灵附体是个什么玩意。”白石溪第一次见到范晓涛这样的异类,感觉很有兴趣。
“你不知道我们?”范晓涛顿时一怔,满面带血不可思议道。
“我应该知道你们?”白石溪也奇道。
这下轮到范晓涛瞠目结舌了。这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上来就干翻了自个儿。
但她好歹见多识广,迅速反应过来,眼珠一转。
“放过我,我可以为你搜集画船的一些情报。现在天赫的情况不是很好,相信我,放过我对你好处大于坏处。”
“把你身上的这个给我,还有类似的东西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白石溪伸手指了指她胸口戴着的一串金属丝编制的珍珠项链。
“可以!”范晓涛颇为意外,她戴的这串珍珠项链,又不是什么好货,只是因为年头久了点,才值一些钱,没想到对方居然要这个。
“还有那个尸体嘴里的东西,我也要先看看再说。”白石溪继续提条件。
他原本也确实不想杀这人。对方是红坊的人,也同时是画船的人,他对怪物的了解绝对比红杉军他们这样的外人更多。
他想要从对方身上找到突破口。
“那东西对你们没用。只有我们这类妖,才能利用上。”范晓涛解释道。很诡异的是,她明明全身被重创,但说起话依旧条理清晰,没有丝毫被重伤影响。
“而且就算是我们,吸收这一类的尸气也很艰难,需要时间消磨。”
“尸气?”白石溪恍然,他虽然能感觉尸体嘴里那玩意有古怪,但只是一种很模糊的预感,并不是清晰感应。
毕竟如果不是神秘道装,他就是个普通人,所以除开能量和内气,他其他什么都感应不了。
“你很强,在人类中算是最强的那一小块人,他们自称是铜品境界,多是隐居到在各地,你怎么会这么强的实力,还在这么个势力中混?”范晓涛反问。
“我的实力相当于铜品?”白石溪诧异道,他才用到五层的炎机心法,加上周易养生功和一身的硬功,实际实力层次,应该比老军长强,但强不到哪去。这样的程度,居然被她说相当于铜品。
“难道不是?”范晓涛反问,“我曾经和几个铜品高手交过手,实力也就你这般。”
“好吧,先不说这个,来看看这玩意是什么东西。”白石溪毫不客气的看向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范晓涛一把抓住,扯下来抛给白石溪。“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你要这玩意做什么,这东西除了年代久一点,价值贵一些,其他根本就是个普通项链。你要是想要,我还可以给你拿到不少。”
“我要,自然有我的道理。”白石溪接住项链,走到床榻边,一刀就将尸体脑袋破开,『露』出里面嘴里含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很小的漆黑圆鼎,表面刻着文字一样的细密花纹,周围有着六个耳,大小只有鸡蛋那么大,材质非金非玉。
白石溪小心用刀尖将其挑起来,再去看范晓涛,这女人眼冒绿光,是真的眼睛泛着浓浓的绿『色』,死死的盯着那鸡蛋小鼎。
“你很想要这个?”白石溪嘴角一勾,微笑道。
“当然。”范晓涛毫不掩饰。
白石溪感受着手里捏着的珍珠项链传来的丝丝能量。“之前那样的项链一样的东西,你还有的话,我就把这玩意给你。”
“当真?”范晓涛无法理解皱眉道。“你确定只是要那样的珍珠项链?”
“不,我不是要这项链,我要的是这一类年代久远,大多是墓葬品的陪葬物,最好是之前直接佩戴在死者身上的。或者直接接触到的。”白石溪解释道。
范晓涛微微一愣,低头思索了下。
“这样的东西,你看看这个可以不?”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紫金『色』的缝了金丝的荷包,递给白石溪。
白石溪接过,再度感受到一丝细细的能量,心头一喜,知道和这妖物合作,果然走对了。
“可以!再来个这样的十个,我就给你。”
“可以。”范晓涛果断答应。
白石溪一愣,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知道自己开价少了。
“额不我刚才口误说错了。”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我还要这样的再来一百个!一百个我就把这宝物给你!”
“你!”范晓涛看着面前的光头大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狡猾的人类!你别太过分!!”
“这不是过分,这是待价而沽。”白石溪笑了,“谁叫你自己特别需要这东西。”
范晓涛瞪着白石溪,看了他好一会儿,终归还是自己败下阵来。她实在太需要这小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