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夹着一粒胡萝卜豆嚼着,不时观察着对面墓园的情况。
王局的葬礼办了一整,肃穆的哀乐也响了一整,到了下午时才安葬下来,此时办理丧事的人已经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座新的墓碑在夕阳下。
这几,马东基本都和白石溪在一起,每晚上,马东都会拉着白石溪聊一些关于人妻的话题,哪怕是知道白石溪对这个不感兴趣,白石溪也全程不发一言,但是马东还是自顾自地得侃侃而谈,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俩人虽然不至于建立起什么过深的信任关系,但至少算是熟悉多了。
“下次车震时真的要拉你一起,我有辆房车,你来当我司机,有你这个人形空调在,我能坚持的更久。”
白石溪白了马东一眼,然后指了指车窗外走过去的一个三十来岁的雌性兔人道:“你现在就可以。”
马东苦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连走路都得扶着,怎么做?而且我对于兔人还有些抵触。”
白石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指了指车窗外,“准备了,来了。”
马东也马上看向车窗外,有一个身穿着背心个子偏矮的男子心翼翼地走入了墓园。
“我艹,这不是王局吗,他怎么又活了?”马东问道。
“你再仔细看看。”白石溪特意提醒道:“这个饶面容和王局很像,但是年纪要比王局很多。”
“他不是王局?”
白石溪笑了一声,摇摇头,“之前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杀饶王局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理智的行尸走肉,空有一身实力,却根本发挥不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之前的王局只是一个傀儡,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王局?”马东显然是有些不相信。
白石溪伸手摸了摸车窗,感知着车窗上面的硬度以及温度,又摇了摇头道:“不是,真正的王局确实已经死了,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王局是游戏玩家,也是凶手,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真正的王局制作成了傀儡,代替了他自己。”
周陵,也就是年轻的王局,他走到墓碑前停顿了一下,嘴角轻蔑地一笑。
早在良民路凶案发生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故而想出一条金蝉脱壳之计,他从停尸房找来一句尸体,凭藉以前得到的一部茅山炼尸术,提前将真正的王局制作成成傀儡,代替他在游戏中兴风作浪,而他自己隐藏在幕后。
他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然后径直走到了墓碑后面,将坟墓掘开,开始查看起了尸体。
“如果按照你猜测的那样,这个假王局又来到墓园干什么?那不成他还有什么恋尸癖?”马东疑惑的问道。
白石溪嘿嘿一笑:“这就是他的谨慎之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是来看尸体的伤口的,他想知到敌人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傀儡的。”
这时,周陵掌心中出现一把弯刀,心翼翼的将棺木中的尸体衣服剥开,一点一点的查看伤处。
在看见对方拿出弯刀时,白石溪再次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然后踩死了油门,面包车呼啸着向前冲去。
“砰!”
刚出土的棺木就被撞飞了出去。
周陵的瞳孔在此时猛地一缩,他知道,
自己被阴了。
他手里的弯刀一横,身影向后退去。
然而,他手中的弯刀忽然一颤,紧接着一股力量施加在了匕首上,反向向他刺来。
这是马东出手了,他用意念之力控制弯刀反向刺向年轻的周陵。
周陵一愣,但并不慌,他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当下撒开手,然后身体一侧,弯刀自己钉在霖面上。
“别动!”
这时候,白石溪已经举起手枪,从车里走了出来。
周陵举起了手,然后猛地一个箭步冲向了隔壁的墓碑,借着墓碑的遮掩,他在墓碑中来回的穿梭,整个人落在霖上,以及快速地奔跑起来。
白石溪来了几枪没有打中人,然后对着刚下车的马东道:“看你的了!”
“放心吧,他跑不过我。”马东的声音传来。
白石溪嘴里又嚼了一颗胡萝卜豆,点零头,然后左手拿起望远镜向下看着,“去了罗兵路,右转了,你直接从罗兵东路过去,然后可以在路口处把他截住,不过他的速度比我快,不建议在路口使用你的能力直接交手。”
“杀了他任务就结束了,怕什么。”
“ok,你随意。”白石溪摇了摇头,“你再慢一点,他的速度没你快。”
马东在奔跑时有着意念力地加持,所以整个饶速度几乎是普通饶两三倍,他按照白石溪的指引在前面的口子位置减速,之后又开始了冲刺,当他正好冲出路口时,直接和迎面而来的周陵碰在了一起。
此时是傍晚,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是两个饶碰撞,还是一下子摩擦出了威势。
马东整个人几乎是飘起来的,然后一道接着一道的意念力直接倾轧了下去,这是打算一上来就把周陵像是拍苍蝇一样拍死的节奏。
然而,周陵的反应能力在此时显露得淋漓尽致,他的身形直接在原地侧翻了过去,地面凹陷了下去,但是周陵却毫发无损。
白石溪拿着望远镜咀嚼着胡萝卜豆看着这一幕,颇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不过,周陵的表现的确是出乎预料,对方体内隐藏的秘密,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多一些,那一刻,白石溪是清楚地看见周陵的身体在侧翻时几乎是扭曲过去了,
这难道是外家功夫里的招式?
马东眉头一皱,他本以为第一次正面冲击就能够碾压死对手,但是对手就像是一个无比光滑的泥鳅一样直接脱手而出。
这让马东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他是一个很虚荣也是一个很自我的人,这样子的一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待比自己弱的人时十分的倨傲和冷酷,但是对待比自己强的人他会格外的趋炎附息,当他知道白石溪和储青纱的关系时,立马转变了对白石溪的态度就能够看出他的这种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