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帝依照若风之计,真的派了一个媒人向伊晖提亲,伊晖犹豫不决,但见紫灵就是不愿意,只好打发媒人离开了。
水国派去的媒人提亲不成,水帝让这个媒人四处宣扬伊晖如何看不起水国人,如何说不愿意与水国联姻。
这下可激怒了水国百姓。水国一向生活比较安定,很少有战乱,水国百姓对水国皇帝还算是拥戴的。
听说伊晖看不起水国,个个都怒火冲天,摩拳擦掌,同仇敌忾。
末香听说了这事,但却不知道出这些主意的是不是若风。但打听到的确是有一个云国皇子来到了水国,还在皇帝身边做事,深得皇帝信任。
可是,看到守卫森严的皇宫大门,末香又顿步了。
她就算知道这一切又如何?
她也进不去皇宫,无法找到若风。
正迟疑着,忽然飞来一只黑压压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停在了树梢上。
这不就是若风那只信使乌鸦么?
末香一阵高兴,朝乌鸦挥挥手,乌鸦便朝她飞过来,停在她手上。
她抱着乌鸦走到房内,笑道:“乌鸦呀乌鸦,你真的是来得太及时了。”
她在乌鸦脚上解下一封信,打开一看,信上面写着:“末香,想你。”
就这么四个字,可是看得出是若风的笔迹。
若风一定是太思念她了,所以写了信想让乌鸦送到北方去,他还一直以为,她还是被关在那个宅院里,还在紫灵手中。
可是乌鸦知道。
乌鸦能用鼻子嗅出来,她现在在哪里。
所以,乌鸦没有将信送到北方去,而是在水国都城建业城,找到了末香。
末香于是写了一封信,在信里说自己已来到水国了,并将住的地方写上去,然后绑在乌鸦脚上。
和往常一样,她给乌鸦喂饱了才让它回去。
若风正在院子里舞剑,水国公主昭昭跑过来找他玩,若风没法,便又与她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公主不知道躲在哪个石头后面了,若风找不到,却在树枝上找到了那只乌鸦。
这次乌鸦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才不到一天就回来了?
来回云水两国,就算它飞得再快,也要四五天,它怎么一下子就飞回来了?
若风很奇怪,这时,乌鸦飞落于他的手上。它的脚上,有一封新信件。
看这信纸的颜色略带粉红,便知道这是末香的信。末香喜欢用粉红信纸。
若风马上从乌鸦脚上解下这封信,回到屋内关上门,看了起来,看完了,脸上一阵惊喜,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掉。
原来末香已经来到水国了。
一看这笔迹,就知道这一定是末香的亲笔。
他真想马上奔出去找她,但又一想,水国现在也不知还有没有伊晖的奸细在这里,伊晖狡猾,完全有可能在水国布下奸细,暗中行事,那么必然会监视着他。
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末香的行踪得好。
若风是一个行事冷静、小心谨慎的人。
这时,昭昭敲开了他的房门,脸上写着不高兴。
“不是说好要找到我的么?你怎么跑到房间里去了?”昭昭委屈地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玩了?”
昭昭还是个孩子呢。
若风笑着哄道:“昭昭,这个游戏不好玩,不如,我出去给你买个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昭昭一听乐了:“好玩的东西?”
若风点点头:“你先回宫里去,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好么?”
昭昭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若风看了看天色,说:“晚上之前一定回来找你。”
“一言为定哦。”昭昭露出孩子气的笑脸。
若风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
昭昭与他勾了勾手指,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若风急忙坐上马车,出了宫。
为了不让人跟踪,他一出宫便下了马车,行走如飞,混入匆匆忙忙的人群里,这才坐上另一辆马车,来到了末香信里说的客栈。
若风一进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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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末香喜极而泣,“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二人紧紧相拥。
“不,我们在一辈子都在一起。”若风吻着她的额头,“生死在一起。”
末香用手遮住了他的嘴:“我不要你说死这个字。”
若风眼中也是泪光闪闪,他点点头,温和一笑,像是一块温玉散发着暖光,“是的,你看我,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又重逢了。这说明,老天也不希望我们分开太久,每次总是短暂的分开后,便让我们重逢。”
末香也点点头:“所以,你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今天应该高兴才对。”
若风搂着她,坐下来,问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她便说了起来,若风说:“末香,你受苦了,不过,你真是聪明,女孩子中,像你这样聪明的,很少见,可是,这样聪明的女孩,却是我的夫人,我真是一生有幸。”
末香笑道:“瞧你将我夸的,我都要上去了,摔下来可疼了。”
他笑道:“不会摔下来,若真的摔下来,我接住你。”
末香摇了摇头,真不正经。他却一把搂住她,将唇贴在她的嘴上,深深地吻了起来。
吻着吻着,他将她抱上床,压在她身上。
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床帐松散地披下,他的吻在她全身游移着。
一阵温存,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喜极而泣。’
她终于又是他的了,不,她一直是他的,身与心全是他的。
温存了一会儿,他们穿好衣服,他说:“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然后,你换上侍卫的衣服,当我的随身侍卫,一起进宫。”
末香笑道:“那岂不是要女扮男装?”
若风说:“暂时只能这样了,末香,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来到了水国。我怕会有人加害于你。暂时先委屈你了。”
末香点点头,温顺地说:“我明白。”
若风随身带来了一件侍卫的宫服,说:“好,你且换上。至于脸上这伤痕,没关系,我有假面皮,你先代上假面皮,就行了。”
于是,末香换上了侍卫的宫服,并将假面皮贴在脸上。
若风提醒道:“一天你可以偷偷摘掉一次,千万不要让任何看到了,摘下后你洗下脸就可以,记得脸要擦干了才能代上这面皮。另外,这面皮是用胶做的,不必洗,平时要注意不要让面皮弄脏了,若是脏了,不能用皂角洗,我有特殊的药水,你向我要,抹上几滴它自动就能洗掉。”
末香一一记在心里,问:“那若是贴在脸上,不透气怎么办?”
若风说:“这种面皮不会不透气的,你只管贴脸上,十分透气。”
末香摸了下面皮,的确,比前世用的面膜还好用,还舒服。面膜是不透气的,而这面皮却很透气,好像上面有毛孔一般。
末香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是一张男人的脸,不禁叫了一声:“呀,这不是我。”
若风说:“怎么样?还像个男人吧?”
末香仰起脸天真地问:“那你还认得出我来么?”
若风吻了吻她的嘴,说:“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是都能一眼将你认出来的。”
末香听了心里暖暖的。
若风说:“好了,你们下去吃饭吧。”
二人下了楼,末香吃东西的时候,有些不自然,总是用手摸脸上的面皮,若风说:“末香,没事的,就算面皮被油被脏了也不要紧,它很光滑,你用布一擦拭,它就像人脸一样能擦拭掉的。”
原来这面皮这样神奇,末香便慢慢适应下来,渐渐的,也很自然地吃东西了,也不用手去抚摸面皮了。
二人一道儿坐车回去,也没有人注意这个其貌不扬的侍卫。
若风将末香带到边上的厢房里,这个是侍卫的房间,若风让末香一人住一间,而且离自己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然后若风说:“我要去见公主,有些事,回来再找你。”
若风刚才在路上买了个纸糊的风车,现在和末香说话的时候,手上就拿着这个风车。
末香问:“公主喜欢风车?”
若风说:“这种民间的玩具,公主一定没玩过,这样她就会高兴了。”
末香还想问什么,若风看了看天色,说:“时辰不早了,我且要马上去面见公主了,免得她又不高兴了。她可是个小性子,一不高兴便会为难我。我先走了。”
末香见他这样焦急的样子,只好说:“那我在房间晨等你。”
若风走后,末香心里很不高兴,若风好像特别怕公主不高兴似的,还特意买风车逗公主高兴。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对着豆大的灯光,不住地叹气。
为了让自己的不胡思乱想,她捧着一本书看,可是眼睛却总是看向窗外。
月亮挂在柳梢上了,若风还是没有回来。
月色这么好,他们不会是坐在一边看月亮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末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书可是一点也没看进去。
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若风进来了。
总算是回来了。
末香一阵惊喜,可是想到还是去了那么久,又有些不高兴,便故意拿着书作样子,装作专注于看书的样子。
若风走到她身后,从她后面抱住她,将双手挂在她胸前,吻着她的耳朵,说:“怎么了,生气了?”
“哪有生气?在看书呢。没空生气。”她声音淡淡的,可是若风一听便知道她在生气了。
他坐到她身边,说:“书里讲了什么?”
她一怔,她根本没看书,不知书里讲了什么,连忙往书上一看,哇,都是写兵器的书,正要说,他笑着将书夺走,放在桌上,说:“好了,别装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看了他一眼,掉过头去,说:“哪有吃醋。”
他抓着她的手,说:“你一定不高兴,我为何去了这么久。昭昭公主总是缠着我陪他玩,我也没办法。我在水国宫里,总不能得罪了公主。不过,昭昭公主人倒不坏,是个很没心机的女孩子。就是成天缠着我而已。”
“所以,你特意买了个风车给她,想讨她开心,对不对?”她说,脸上紧绷绷的。
他笑道,笑容里很真诚:“不是特意,而是当时我收到你的信时,她正缠着我陪她玩,我便找了个出宫的理由。为了不让她不高兴,只好买了个风车给她玩。”
“看来她很喜欢你呢。”末香现在是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全是昭昭一厢情愿,若风只是怕得罪她,所以才哄着她。
“这个,我不知道。”他将她搂在怀里,“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知道的。”
末香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误会你。”
他吻着她,说:“你会误会我,说明你在意我。我很高兴。”
她打了他一下:“你就高兴看着我吃醋。以后我不吃醋了。”
他笑着摸了下她的胸,说:“可是现在,我想上你的床上。”
她指了下窗户,说:“窗户还开着呢。这里毕竟是在宫里,还是不要吧。免得让人发现了。”
他有些难受地喘了下气,说:“看到你,受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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