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早朝,我径直往回走,梓墨,于书呆子与我一同路,那个叫薛景任的似乎与我门不太志同道合。我拍下第n次翘起来的额发,撇撇嘴,问他们两,“咱们去教坊司听曲子吧。”
自从我在教坊司认识了月娘,我就时常去教坊司转悠,第一是因为,傅闲潭是丞相,总要招待贵客请人玩乐什么的,那时候总以为也许去了教坊司,就能碰见。第二嘛,月娘是教坊司比花魁还难见的人,我能去喝她的茶,何乐不为呢。
“大概李兄是不能去的,郡主若是知道,李兄还有好果子吃?”里荣尴尬的摸摸鼻尖,咳嗽一下,“若是赏舞听曲的高雅风月,这又何妨。”
“哈哈,李兄所言即是,那便、、、、唉,郡主啊。”梓墨扬手朝旁边一招,李荣嗖的一下一个激灵。
摆出个笑脸往旁边看去。笑容僵在脸上,那里有人,气恼的回头,梓墨捧着肚子笑的打颤,伸出一只手指着李荣,“哎呦,笑死我了,你还怕郡主啊。”
李荣皱眉怒视着子墨,斥他一句,“胡闹”
我在边上跟着笑,“郡主是不是很凶,你怎么如此怕她。”李荣耳朵一红,面上发热,垂下眼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有时候会凶”嘶,我撸撸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着李荣娇羞的表情,怎么突然这么温情起来,“走吧,我们不会告诉郡主你逛青楼的。”
梓墨往中间一站,伸手勾住我们俩的肩膀,一路蹦跶去了教坊司。
“今日已晚,下次与大人再会”我看着大门口,眼睛一咪,哟,那不是兵部侍郎和傅闲潭嘛,傅闲潭站在教坊司门口送别杜贤远,今日本是为了军役之事来教坊司闲谈的,没想到会在这遇见阮清。
本来准备走人的,现在看来要等等了、、、、我端着步子,敛了笑。一派文人才子模样走过去,先是朝杜贤远躬身行了个礼在朝傅闲潭规规矩矩的行礼。两方礼毕,兜起笑脸,“哎呀,没想到在这遇见两位大人,幸会幸会啊,哈哈”
杜贤远捋着下巴上的白胡子,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我们一行人点了点头。哎呀,看来是个和蔼的老爷爷啊,我顿时好感加深。送走杜贤远,我礼貌的朝傅闲潭点点头,转身就跟着梓墨他们走了进去。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我回头看眼傅闲潭,不是要回去了吗,难不成还想跟着我们白吃一顿。听见我说话,梓墨,李荣都回头看过来,我瞪着眼睛,眼神里暗示,“没你的份,离我们远点。”
傅闲潭挑眉,眼神回复,“小清,不要小气”我郁结,怎么还有怎么厚脸皮的人,傅闲潭跟在后面,小厮一路引着我们去雅间,我一路走一路看,发现这里的布置都很相似。“所有的雅间都是这般布排的吗,怪迷眼的”
小厮一面打着路引一面笑着说,“可不是呢,这里的雅间与后面院子布局都相似,进了屋子,才发现不同。”
“公子小心台阶,、、、这都是仿着宫里键的,着宫里房子长的都一个样,这熟客就不会认错,其实多来几次就不会迷路了。”
我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家月娘是不是有客了,怎么都见不到。”
“说是病了,公子是月娘的客人?恐怕要好长时间看不见喽”阮清是极的别人眼缘的,小厮见阮清一脸笑,看着就面善。露出两排小牙齿,机灵的问,“要不小的给您带路去看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着”
我一听,正好,我刚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月娘呢,“无妨,去看看,能不能见是一回事”。“唉,那敢情好”唤了梓墨,让他们先在雅间等我,小厮本要送,我想自己认识路,就怕回去时不知道雅间在哪,让他在门口等我。
我走出两步,见傅闲潭还跟着我,恼怒的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看着我,慢慢悠悠的说出口,“怕你丢了,像上次那样。”
上次?什么时候,我还会丢了?我停下步子,手推着他的胸口,他退后了几步,我说,“别跟着我。”
“路还是你家的?”
“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到了望月阁,还没进门,我就被门口的丫鬟给拦下了了,“我来看你家主子,她怎么样了”小丫鬟一板一眼的看着我说,“月姐姐发疹子了,不见客。”
“发疹子?那挺严重的”还真是不能见客人,算了,我和那丫头了解了些情况,招了傅闲潭就往回走。每个院子都差不多,我有点后悔不让那小厮来了。
两人兜兜转转,终于是找到了雅间,门口正站着一小厮,我眯眼一看,我这人见人既忘,早记不清那小厮长什么模样。见门口站着人,因该就是这间没错了。拉拉傅闲潭的衣角,“就是这了,走吧。”
“这人不是、、、”他还没说完,我就已经前去拍那小厮问,“里面两人点吃的了吗?”傅闲潭无奈的摇摇头,那小厮一愣,有点奇怪,“点了,公子你们?”
“哦,我们一起的,你忘了?”
“这也一起?”那小厮奇奇怪怪的看着阮清。我莫名其妙,“是啊。”
那小厮哦了一声,点点头就开门,傅闲潭站在门口不动,“干嘛,刚才不是赶都赶不走吗?”
他叹口气,“小清,你”话未说完,还是跟着进来了。
房间有点昏暗,不过倒是很大,鼻尖传来幽幽的香薰味道。我刚想喊子墨,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吟呻,我脚步一顿,心中骇然,他们不会在招妓吧,似乎是不敢相信,退了一步,不是吧。
又快步走过去,掀开帘子一看,那是两具肉体。
“唔”我差点叫出声,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捂住我的嘴,我侧头去看傅闲潭,见他没甚表情,又侧眼去看床上的两个人。
我满眼的不可思议,我去,活-春-宫?眼前若隐若现的欢愉震惊的我眼珠子瞪的老大,我不自觉的抿了嘴,不知道把手放到哪里。
湿漉漉的闪着粉色光泽,我红了脸,胸口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起伏起来,我还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交织的人,眼睛就附上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盖了上去,眼睛看不见,听觉却清楚起来,男人喘息,女人时而软时而激昂的喊叫。
我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额头沁出了汗,身体也温热起来,莫名其妙的难受,渴望起来。耳边轻轻地想起一声。“小清,别怕”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柔软下来,耳朵里的吟呻似乎在变得遥远,最后空灵。心中平静下来,只剩下,傅闲潭绵长,清浅的呼吸,喷薄在耳边。
他支着我的肋下,一手拖着我的腰,轻声的退出门口,门打开,门口的小厮见我瘫软在傅闲潭怀里,投来暧昧的眼光。我装做看不见的低下头,将脸埋在他心窝处不吭声,哎呀,好丢人啊。
席间我们两个人默契的谁也不提刚才的糗事,我端起被子一杯一杯的喝酒,梓墨眼光在我们身上打转,那眼神好似钩子,非要在我们身上勾出些什么,才罢休。“傅兄和小清,你们两个很可疑嘛,干嘛去了?”
我干笑两声,打死都不能承认我去看活春宫了,我端起酒杯朝他敬酒,“梓墨真是越来越风趣了,我们能有什么事u,无非就是走走罢了,没事没事,来喝酒!”
我拿起酒杯冲傅闲挤了挤眼睛,暗示我们两个一起把他给灌醉了堵住他的嘴,奈何此人不愿与我同流合污,那没办法,那我就自己动手了,连灌了几杯,梓墨回过神来,摇着扇子一脸奸笑那扇子敲我的桌子,“哈哈哈,小清啊小清。”
我笑眯眯的回看他,“怎么样啊,梓墨兄!还敢不敢喝我的酒啊?”大折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扇叶拖住倒酒的酒壶,一把夺过,仰头灌下,滴滴入口一丝不落。我看的目瞪口呆,上好的老白干啊,兄弟,今儿个你就横着出去吧。
酒壶被轻轻的放到我面前,“酒不醉人,美人才醉人!小清若想把我给灌醉了,得要有美人才行!”嘿嘿嘿,我也奸笑的看着他,早就有准备了,我伸手拍了拍,曼妙的音乐想起,衣裙穿着胡裙的舞姬扭腰弄垮的鱼贯而出。这本来是我特地找来给他们看看的。现在来的正好。
我左拥右抱,美人在怀,喝的是脸色潮红,完全没看见傅闲潭黑压压的脸,夜色渐浓,一群人可谓是淫-乱靡靡啊,醉酒的醉酒,到做一团,房间内唯有一人端端正正的坐好,我笑呵呵的伸出虚晃的手,指着他,“傅,闲潭?你怎么没倒!我去,不醉酒,也,不,醉美人,你是不是,隐疾啊,哈哈!”
他起身站到我面前,伸脚踢了踢我的腿,我早已是烂泥一团,出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他看着我抿着嘴,蹲下来仔细的看着我,半晌,托起我的脑袋,由浅尝辄止到,深入探取,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吃痛,嘴唇尝到血腥味。迷迷糊糊却还是睡了过去。
他松开手,把人抱起来,背后却传来笑声,“哎呀,不好意思,撞破丞相的风流韵事!”傅闲潭回头,看见梓墨一脸笑的看着他,他抱着人,表情少的可怜的瞟他一眼,越过他踢开门走开。留下梓墨一个人笑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