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安娜的声音立刻变得极端尖锐,在电话那头张牙舞爪,“无限期延长?你是说要把我吩咐……是我提议的那件事无限期延长?”
哈!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了,她堂堂安娜女爵有多少人想放设法巴结她,讨好她,她现在给他们讨好的机会,这群人居然敢违抗她?!!
看到安娜怒火冲天,詹姆斯开心了,方才被调侃老头子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语气好得好命,“并不是说我们不听您的提议,而是目前为止那件事无能为力。”
“什么意思?”安娜声音冷了下来。
“今天下午我们国际刑警杀手组的两个精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发生了严重意外,两名年轻人丧生了。”
其中一名还拍了“死亡”录像,看完之后詹姆斯都想哭,这群人真空闲啊!!
居然还有空拍这种狗血录像,他们不是很忙吗?哪来的时间啊!!又是加特效又是加背景音乐。
安娜不以为然,“哈,就为了那么一点时期个你?死了就死了呗。”
语气无比的随意,仿佛死了一只蚂蚁一般不值一提。
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死得也不是她。
詹姆斯方才灿烂的心情又瞬间不爽了,“……”
这个女人的家教还真是极啊!!谁教她的?皇室礼仪师就是那么教育女爵的。
什么话,死了就死了呗。
难道他们国际刑警就不是人了?
“是,我们国际刑警的人就是贱,但是亲爱的安娜女爵大人,我不得不告诉您的是,icpo杀手组的每一个成员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是我们国际刑警精心挑选的精英,一旦他们出了事情,所有的暗杀计划将会进行重新排列,我们将会安排剩余的人去执行没有完成的重要任务,今天使用我办公室电话的人是你?你吩咐泰伦斯和特尔曼手下的人去执行命令?这个命令将会延长以后再说。”
安娜怒了,“你们国际刑警有的是人,别在这里跟我说得那么可怜,没有了他们两个,就再派人过去。那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我提醒你?”
詹姆斯不耐烦了,“不好意思!安娜女爵大人,我们是国际刑警不是国际杀手。我们虽然有杀手组去暗杀人,但是我们随便暗杀任何一条生命,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选择执行任务。而杀手组的人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特定的工作内容,一旦丧失一个,所有的工作都会停止,然后挑严重、剩余人可能执行的任务去执行。而这个时候我们也会派专门的人去寻找下一个替补的队员。这是我们icpo的规矩,希望安娜小姐理解。”
“我不管你们国际刑警是怎么样的,哪怕人全死光我也不管,我现在要听到的是你能保证三天之后杀了帝尔司还有他周围的人。”
詹姆斯冷笑,“不好意思安娜女爵,这个您恐怕得去麻烦杀手了,我们爱莫能助。”说完詹姆斯挂断了电话。
见过极,但是詹姆斯还没见过那么极的女人,居然拿他们icpo当免费的杀手。一个欧洲贵族雇佣杀手是丑闻,所以把暗杀的这个内容直接算到了他们icpo上,还真是好笑之极。
这种脑袋缺几根线,还有一定权利的人真留不得,回头不把icpo闹得地朝天誓不罢休。还是早早的解决了,以除后患。
詹姆斯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泰伦斯,你们怎么样了?”
“好!一计划,开始执行。”
……
希尔保特庄园说是庄园事实上庄和园是分开的。
他们拥有一幢比别墅大得多得多,但是又比古堡小那么一滴滴的大房子,还附带至少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大花园。像农场又不像,像庄园又太大,因此希尔保特家族的祖先就直接把这里叫成了希尔保特庄园,而这一代在80年代开发出来之后,那几栋明显比希尔保特庄园小一半都不止的别墅也都叫成了庄园。
此时在希尔保特庄园那片一年四季都开满鲜花的花园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安静地看着前方,消瘦的瓜子脸没有几两肉,突显的下巴格外尖锐,黑白分明的大眼空灵美丽,此时却没有一点光泽呆呆地看着前面的花田,看上去似乎很认真,却又看上去像是在发呆。皮肤在阳光下苍白得有些吓人,樱桃一般大的小嘴也惨白,整个人白茫茫得一片,缩在花园里。
没做什么,也没想做什么。
一蹲就是几个小时,一直到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抱起她,才回神。
那个男人不来,她就那么一直发呆,如果金发男人一辈子不来,估计这女孩能发一辈子呆,直接化成化石。
“他在干嘛?”瑞德拄着拐棍走来。
前不久的绑架,在逃跑的时候瑞德不小心把脚扭伤,年纪大的人就是这点让人不爽,扭伤了居然能好得如此慢,这都那么久了,居然还要拄着拐杖走路。
好几次瑞德都想把这破拐杖扔掉,扔得远远得,免得他看了生气,但一走起路来,还必须只能依靠这让他深感丢人的拐杖。
布莱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发呆。”
“发呆?”
这是新鲜词。
“这个小姑娘还没有从流产那件事里反应过来。”布莱兹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他对徐思雨还是感觉很愧疚的。
那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大眼睛的中国瓷娃娃一般的女人除了外表还能让人赏心悦目,这举手投足、语气态度,可真让人不敢恭维,要多野蛮就有多野蛮,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什么家教、淑女、优雅、女人的委婉柔美,统统都去见鬼。
后来很久一段时间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帝尔司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粗鲁野蛮的女人。
可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帝尔司一直执着的原因。
这个女孩的确能让很多男人爱上她。
她善良、单纯,她是真心实意地爱帝尔司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
哪怕她为了帝尔司毁了自己的孩子,也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这个悲痛。
“那你在干嘛?”瑞德看着布莱兹。
“看报纸。”
“报纸好看吗?”
“还可以,怎么了?”
“别人难过你在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