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兹摇头,“没有。”
瑞德替徐思雨不满了,语气带着责怪,“这件事也能不全怪思雨!”
布莱兹耸肩,“我知道,可是帝尔司很希望有个孩子。”
“你知道那天徐思雨背着我逃出去的时候,那个孩子说什么吗?”瑞德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她说,老伯伯,你不能出事。你出事了,rc那些反对帝尔司的人肯定会趁机指责他,说他害死了自己的爷爷。你被绑架一直到现在帝尔司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那反对帝尔司的人巴不得能够立刻抓住帝尔司的小辫子。因此她才那么拼命的保护我。为了谁?都是为了帝尔司,他现在怎么能怪到思雨的身上?”
布莱兹叹气,“话虽如此,但是爹地,孩子没有他心里也不好受,不管如何您就先让他安静安静。”
他从小是看着帝尔司长大的
对他很了解。
经过十岁的那件事情之后,他比谁都没有安全感,用冷漠伪装自己,看上去冷酷无情,但事实上他很希望拥有一个家,过着平凡安定的生活。
现在这样子。
他一定心里很难过。
瑞德点头,话题一转,“花花呢?”
布莱兹低头搅着自己的咖啡,“不知道。那天做完手术之后就不见了。这孩子从来都是神出鬼没谁也不会去哪。”
瑞德无可奈何地摇头,“西班牙那边知道这小子来了吗?”
布莱兹点头,“知道,是他们提出让他来这里的。”
瑞德冷哼了几声,“提出?是花花又弄坏了他们的什么东西?”
布莱兹不由地笑了起来,“是的!听说好像又做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雅各布的女朋友也被他害惨了,具体怎么惨他们没说。”
瑞德喝茶的手一顿,无奈地摇头,“……”
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点正经样??
……
昏暗的房间,帝尔司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
他希望房间就那么一直暗下去,这样他便能欺骗自己其实时间还没有走。
突然窗户穿来被人从外撬开的声音,帝尔司还以为是自己做梦,没有从烂醉中醒来,也没因此睁眼。
毕竟希尔保特家族的领地,哪个小偷会不要命到这种程度来偷意大利魔鬼的家?
接着窗户“咔”的一声被推开,窗帘拱了起来。
帝尔司终于睁开眼,眯着眼面带不善地看着进来的人。
那个家伙胆子很大,跳下窗之后又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等他扭完帝尔司早已经枪抵着他的脑袋。
“停停停!!堂哥,是我!!花花!!大花花!!全世界最可爱的大花花!!”
帝尔司面带不善,声音阴冷,“你来干什么?”
这个家伙他不是已经警告过了吗?
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堂哥啊!!”花花一闪趁机闪离帝尔司危险的枪,随后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的惨样,瞬间郁闷了,摸了摸桌子,一手灰,“堂哥,我听说你有洁癖的,是不是假的的呀。”
一个有严重洁癖的男人,房间比垃圾堆还乱,还洁癖,打死花花都不信。
这么乱的房间他都嫌弃了。
“你可以走了。”
帝尔司懒得搭理花花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又开了一瓶酒,直接倒入嘴里,见花花还不走脸色沉了下来,“还有事?”
“堂哥,我来这里第一是看来看看好久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堂哥是否还活着。”
帝尔司没鸟他继续喝酒,“……”
“第二呢是告诉堂哥,堂嫂醒了。”
喝酒的手一顿,帝尔司依旧没有出声,面目阴郁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堂嫂苏醒已经很久了,身体的伤势也恢复得很快。”
帝尔司又开始喝酒了,“……”
花花倚着墙看帝尔司,“不过堂嫂知道孩子没有哭得可伤心了,真可怜。”
帝尔司冷哼一声,“……”
她如果知道哭的话,就不会那么对待他们的孩子了。
她根本不该来意大利。
在她看来,她的朋友比他们的孩子还要重要。
“宾果,堂哥一定在想堂嫂肯定没有哭。那么恭喜堂哥猜对了,堂嫂的确没有哭。”
花花的话成功让帝尔司的脸黑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瞪花花,如果帝尔司的眼睛能杀人的话,花花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窟窿。
花花拿走过去拿走帝尔司手里的酒瓶,“堂哥不去看堂嫂吗?她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哦!”
帝尔司没出声,一把夺过花花手里的东西,“……”
“唉!”花花深深并且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着帝尔司的空酒瓶在房间里表演杂技,三个瓶子轮流扔,玩得不亦乐乎,
一边玩花花不忘自己来的目的,“我听小爷爷说,堂嫂这一次那么做就是为了不能让堂哥受伤。她说堂哥那个时候不顾众人的劝告擅自离开意大利,导致rc如此混乱,rc里那部分对堂哥不爽的人更是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到堂哥身上。”
“后来又出现小爷爷被绑架,堂哥难逃其责,如果小爷爷再在这个时候出事的话,那么堂哥就要背负杀害自己爷爷的名义,但是如果堂哥为了保护小爷爷,失去了rc在意大利的领地,那么那群人就会说堂哥无能。”
“所以堂嫂就拼命地保护小爷爷,甚至用自己的孩子去换回小爷爷平安。我觉得堂嫂对堂哥真是好,但是堂哥却一直误会她,也不理她堂嫂真是可怜啊!!”
花花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帝尔司,“堂哥没有什么话好说吗?
帝尔司冷冷地看着花花,“你什么时候走?”
花花无语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帝尔司的反应有太高的期待了,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在花花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帝尔司突然问花花,“她真的是那么说?”
“当然!!我保证~!!是小爷爷亲口说的,堂哥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去问小爷爷。”
说完关上门留帝尔司一个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