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东特委作为**重要的领导机关,在反满抗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早已经列入日本关东军特高课谍报工作的重点,通过收买、引诱等手段实施渗透,以此来破坏**地下党组织。
张哈被派往哈尔滨去接受任务,已经成为吉东特委机关的高级秘密行动,其目标通过反渗透、反侦察,挖出混进党内的日本特务和叛徒。
之所以选择张哈执行具体任务,吉东特委做了系统的分析和研究,认为他是一名优秀的党的地下工作者,经过了无数次考验,派他去,最适合。
那么,有人要问,执行任务为什么张哈不知情呢?这自然有许多考虑,相信他的能力。
吉东特委获知张哈反馈的信息,已经更充分锁定了打入内部的叛徒,那就是与张哈接头,递交给张哈那封信的人。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宋世九,他个子高挑,长方脸,30多岁,曾是**早期地下党联络员,秘密活动于饶河、密山、虎林一带,后来被调往哈尔滨从事地下党谍报工作。自从在马迭尔宾馆与日本人羽田代子邂逅之后,被她的美貌所倾倒,来往频繁。起初,宋世九还是很有戒备心理,交往中谨慎行事,试图在她的口中获得一些日本人在哈尔滨活动的信息。羽田代子装作天真烂漫的女人,将无关紧要的信息透露给他,时间久了,赢得了宋世九信任。
这天,羽田代子与宋世九相约在松花江畔,面对滔滔的江水,手挽着他深情地说:“九儿,这里的天气与我的家乡北海道很相似,每当想起这些,很思念家乡。”
“哦,每个人离开家乡都会有思乡之情的。”宋世九淡淡地说。
“是的,你的家乡在哪里?”
“嘿嘿,我的家乡说了你也不知道,在南方苏州。”
“苏州是什么地方,一定很美吧?”
“当然很美!”
“那你怎么舍得离开?”
“我是生意人,走南闯北,为了生计。”
“嗯,我很讨厌战争,你知道吗?一听到枪声我就紧张得不得了。”
“那你还要来中国?”
“我是跟随父亲来的,他和你一样也是生意人,做煤炭生意。”
宋世九听说是做煤炭生意,即可明白了身份,轻声地说:“原来是做大买卖的啊!”
羽田代子瞥了他一眼,转移了话题说:“到我家好吗?”
宋世九有些犹豫,羽田代子催促道:“哎呀,怕什么啊?吃不了你啊!”
宋世九跟着羽田代子走进一座日式建筑。这里装饰的富丽堂皇,屋内摆设清一色的日式家具,卧室里日式低矮的床装扮的考究典雅。
宋世九环视屋子四周之后,坐在沙发。此刻,羽田代子穿着和服脚步轻轻地端来茶具,对面而坐。龛装饰器具、挂轴、花瓶以及铜锣、水壶、茶巾盆、圆竹刷等十分的精致,她很娴熟地沏茶,将摆放在宋世九面前的茶碗盛满,又将自己的茶碗盛满,浓郁的茶香扑鼻。
此时,羽田代子火辣辣的眼睛看着宋世九,嗲声嗲气地说:“自从我看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宋世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呵呵,是吗?我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吗?那太好了!”羽田代子起身来到了宋世九跟前,紧紧地挽住他胳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宋世九体会到了羽田代子的柔情,慢慢地低下了头,双唇相碰,缠绵在一起……
就这样,宋世九没有抵挡住美色的诱惑,最终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此发展到难以自拔的程度。
也就从这时开始,宋世九与她频繁幽会,陪着羽田代子步入日本特高课设置的圈套,滑入噩梦般的深渊。在日本特高课人员威逼和羽田代子**的交易,宋世九只好为日本做事,提供了众多的**情报,并出卖了同志,一些**人士纷纷被特高课抓捕残害致死。
这不仅引起了**哈尔滨地下党组织注意,也引起了吉东特委的关注。在秘密侦查中,发现宋世九疑点在上升,故此,**哈尔滨地下党组织与**吉东特委联手引蛇出洞,实施锄奸计划。并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张哈,通过行动证明了宋世九已经叛变。对此,**哈尔滨地下党组织决定除掉宋世九这个民族败类。
而此时的宋世九似乎感觉苗头不对,罪孽深重。出逃前,来到羽田代子住处,告知自己身处险境,寻求她的帮助。
羽田代子从宋世九那里压榨的情报所剩无几,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已经对其不感兴趣,一反常态,冷冷地回答:“既然你要走,就走吧,我已经无法为你帮助。”
“羽田代子,看在我们以往的份儿上,还是帮帮我吧,现在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羽田代子冷笑着说:“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如果你不走,我可要找人,请你走了!”
这哪是人话啊?宋世九听后,敢怒不敢言,没有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后悔自己不该出卖同志。心想,看我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赶我走是吧。
“好,我走,算你狠,你们日本小鬼子都不是他妈的好东西!”宋世九忿忿地说,眼前一片灰暗,他知道,日本人已经靠不住了,**地下党组织早晚会找到他,恐惧心里悄悄袭来,身体打个冷颤,有些绝望。他恨羽田代子,发展到了仇恨。刚迈出两步,就停止了脚步,转身对羽田代子说:“羽田代子,你想好了吗?”
羽田代子“哼”地一声,鄙视地看着他:“想好了!现在每看你一眼,我都恶心!”
“好!”宋世九进一步逼近羽田代子。
羽田代子感觉不对劲儿,慌忙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宋世九,大声说:“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你敢?来啊!”宋世九咆哮着,抬起手瞬间去夺取羽田代子手中的枪。羽田代子毕竟是受训过的日本特工,还是有准备的,躲过了宋世九那只手。宋世九却抓住了她手臂,两人撕扯滚打了起来。宋世九狠狠地用头撞击羽田代子,顿时鼻子和嘴流出了鲜血,但是仍没有放手的意思。宋世九拼劲了全力将羽田代子压在身下,那只手枪被甩在地板很远的地方。宋世九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状态,一只手卡住了羽田代子的脖子,另一只手猛击羽田代子头部,刹那间羽田代子晕死了过去。
他拾起羽田代子那只手枪,从羽田代子脖子上解下钻石项链后,走出了羽田代子住处,慌忙离开。
宋世九深感自己万念俱灰,化妆成乞丐出逃。
羽田代子苏醒时,发现宋世九已经逃走,她爬行在地板上,来到了电话旁,有气无力拨响了电话……
哈尔滨特高课成员得知羽田代子被袭,即可放出人马,在全市范围内对宋世九实施抓捕。
宋世九也不傻,知道**地下党和日本特高课人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只好化装成叫花子,走近一家大车店。
这家大车店的老板姓耿,人称“耿六子”,方形脸,脸腮长满黝黑的胡子,身材高大魁梧,性情凶狠,诡计多端,与宋世九有过交集。
见宋世九叫花子打扮,并不感觉有什么稀奇,因为宋世九向来行动诡秘无常,对宋世九说:“老九,你这又是演哪一出戏?”
宋世九苦笑着说:“唉……实不相瞒,俺是落魄了,别笑话我了。”
“说吧,有什么难事儿尽管说。”
宋世九低声说:“我现在已经到了丧家之犬的地步,日本人要追杀我,还有……”他没有继续说,咽了回去。
“老九啊,日本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你在日本人面前捅娄子了?”
“哎呀,别提了,还是想办法帮助我逃出哈尔滨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接着低声讲述着自己与羽田代子的过节。
耿六子听后,惊讶地说:“你小子,够可以的了,日本人你也敢惹?我和你说过,女人是不能随便沾的,尤其是日本女人,你就是不听劝,这回你傻眼了吧!”
“兄弟,啥也别说了,是我一时的糊涂。小鬼子满城在抓我,赶快想个法子吧!”
“好吧,看在咱们俩多年的交情,我帮你一把!”
“嗯,这才是兄弟!”
“别说了,再说就外道了。正好我手中有一批货要运往密山,就装成押车的跟他们走吧!不过,你哥替你冒这么大风险,一旦小鬼子发现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嗯,太好了,怎么谢谢你呢?”
“这个嘛……”
宋世九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兜子里掏出了羽田代子的的钻石项链,递给了他,说:“这个怎么样?”
耿六子是个识货的人,接过项链,仔细看了一眼,露出了微笑,对他说:“好,成交!”
车队出发了,宋世九穿着棉衣和狗皮帽子,将自己的脸儿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那双恐惧的双眼,他在不断地祈祷保佑自己安全出城。
车队行至香坊,被一批日本宪兵和军警拦截,对路上每个人进行详细的盘查。宋世九提前机警地跳下车,与赶车的人简单嘀咕了几句离开。他来到路旁一个住户家,声称讨点水喝,喝水的过程中,眼睛不时地向外张望,看到车队顺利通过后,绕着很大的弯路,躲过盘查,与在路上等候的车队汇合,再次登上逃亡的路上。
?夜里,宋世九与众人挤在一个房间内,南北相对两个土炕。那些人早早地酣睡,唯独宋世九没有睡,他蜷缩在那里,脑子里满是惊恐的情形。未料到自己鲁莽的言行招来日本人的追杀,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组织也会追杀自己,自己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血。
他仔细向窗外看去,寒风吹着山林幽灵般嗷嗷的响,令人瘆得慌。枕头下存放着从羽田代子那里掠夺过来的那只子弹上镗的手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后半夜。风依旧一阵紧似一阵,宋世九渐渐陷入昏睡的状态。
这时,忽然窗外传来嘈杂声,惊醒了宋世九,他大喊:“不好了,外边来人了!”?屋内的人听到他的喊声,迅速爬起,几名押运人员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们各个都会一些拳脚,身高体阔,但是面对外边来的人,却手足无措。只见外边一个人骑着枣红马,站在院子中喊道:“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要货不要人的,若不听,别怪我不客气。”
宋世九显然听出是遭遇了土匪,自己松了一口气,毕竟不是追杀自己的人。这时,几名押运人员,情绪稳定了下来之后,相互递了眼色,抽出腰间的刀,突然冲了出去。
顿时,客栈的院子中,匪徒们与押运人员混战在一起,杀声震天。山匪,显然没有准备好打劫准备工作,没有料到,这些在镖局中训练过押运人员身手不凡,只好边打边退。一时间将匪徒赶跑,这才回归了平静。
宋世九始终没有出屋,躲在门后,手握着枪,在观察这些匪徒。
几名押运人员赶走了山匪,心里很开心,三三俩俩走进了屋子里,七嘴八舌地说:“嘿嘿,没想到山匪真不经打,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是啊,别看他们叫得很凶,吓唬不了我们。”
宋世九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心里很清楚,这股山匪只是小股匪徒,无非是先来探水,可怕的是接下来会引来大量的强悍的匪徒到来。低声地说:“你们啊,别高兴太早了,还是赶快赶路吧,别在这里耽搁了。”
一名押运人员问:“这位老哥,一路上你不言不语,你说这匪徒还会来?”
“是的,还是快走吧!”
“为什么?你?能说出理由吗?”
宋世九强装微笑地说:“这匪徒刚才挨了揍,吃了亏,能不来寻机报复吗?凭我的经验,他们是来探水的,肯定会来,还是快走吧!”
他们听后,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不再问,开始准备出发。
他们刚走出大约5华里,身后传来喊声:“妈了个巴子,给我站住,不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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